季淮年心里有些不滿，但面上不顯：“陳總還記得這個小事呢，現在夜深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吧？”
陳柏豪的目光釘在姜南身上：“季總，我真的很好奇，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打起架來是什么樣的。”
聞言，季淮年臉色沉了下去，正想再次拒絕，姜南卻自己開口了：“陳總如果這么好奇的話，我可以跟他打一場。季總的會所里就有場地，我們可以在那里切磋一下。”
話落，季淮年的臉已經比鍋底還要黑了，但陳柏豪卻立即沖門外喊：“阿鋒，進來。”
陸鋒進來后，陳柏豪把話跟他說了一遍。
他看向姜南的眼神多了幾分輕蔑：“這位小姐，你真的要跟我切磋嗎？比武場上不分男女，一旦上了那個戰場，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姜南目光不閃也不躲，直視他：“是你們陳總想看，不過我不需要你讓著，訓練場在二樓，這邊請。”
姜南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小看女人的人。
誰手下留情還說不準呢。
到了二樓，姜南和陸鋒立于場地中央，季淮年和陳柏豪站在場外，周放跟在季淮年的身后。
開始前，季淮年出聲提醒：“都是自己人，切磋而已，你們點到為止。”
姜南和陸鋒沖他點了一下頭：“是。”
開始了，姜南不急著進攻，只防守加觀察。
陸鋒的打法像是部隊訓練出來的，招招狠戾，帶著殺氣，姜南以柔克剛，見招拆招，讓他短時間內占不到便宜。
打了一陣，姜南已經摸清楚他的套路，開始進攻，她沒用師傅教的那些招數，而是改用小時候學的傳統武術，很快就打亂了陸鋒的步伐。
時機到，姜南切回接受特殊訓練所學的打法，極速進攻，幾招內制住了陸鋒。
“承讓！”
她抱拳作揖。
陸鋒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敗給一個這么文靜的女子，面上抹不開，一言不發，垂頭走到陳柏豪后面。
陳柏豪一直目不轉睛看著，見到姜南贏的那一刻，眼里全都是崇拜。
“好厲害啊，季總，你介個保鏢到底是哪里找的？我也想找一個像她這樣的。剛才她打的那是什么拳？好像我看那個電影，啊，叫什么《詠春》，對《詠春》里面打的那種拳啊。”
他最愛看武打片了，從小就迷，姜南剛才打得實在漂亮。
這樣的人，他也想擁有一個。
季淮年剛才一直揪著心，中途幾次陸鋒的拳頭要落到姜南身上的時候，他恨不得沖上去自己打，現在姜南贏了，他那顆心松了一些，但是心里還有氣。
氣姜南那么輕易就答應了陳柏豪比試的要求。
憋著這口氣，他說的話就好聽不到哪里去：“世上只有一個姜南，你要找自己慢慢找吧，到武當少林峨眉去看一下。今天很晚了，到此為止，我送你出去。”
言下之意，送客！
陳柏豪太過欣賞姜南，所以完全不在乎季淮年說的話好不好聽。
“行，今天我們先回去，改天再見，姜小姐是吧，你身邊還有介樣厲害的人嗎？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啦。”
季淮年閉了閉眼，控制情緒：“陳總，改天再聊？”
“行行行，改天再聊。”
終于把陳柏豪送出去了，季淮年徑直走到車旁開門上車。
姜南跟著上去，坐下后低聲哄他：“生氣了？”
“你為什么要答應？”
“因為我能贏啊。”
她有信心。
季淮年再也憋不住了，擋板都沒升上去就把姜南拽到自己腿上坐著。
前面的周放和司機看了，默默對視一眼，然后默契地同時下了車。
車上沒人了，季淮年扣著她的后頸就吻了下來。
吻到呼吸漸重，他的手開始不受大腦控制，探進姜南的衣服里。
“季淮年，他們在車外。”
姜南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心慌得去抓他的手，想要制止他。
季淮年卻用一手抓住她的兩只手，按在她的頭頂上，另一只手繼續動作。
“放心，外面看不到的。”
他的手在作亂，姜南整個人都軟成一灘水了，沒有力氣反抗，她只能開口求他：“季淮年……季淮年，先回家，我一身汗……”
“我不介意。”
“我介意，先回家行嗎？”
車子外面雖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車身一晃動就能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光是想想她都覺得燒的慌。
“行嗎？季淮年。”
他的手已經——
姜南快哭出來了。
“季淮年——”
她聲音帶著哭腔，澆滅了季淮年身體里的那把火，他喘著粗氣，咬著牙把手拿出來，又松開她的手，再把擋板升起來，然后打開車窗：“上來開車。”
司機今晚開得特別快，車子行駛過程中，季淮年替姜南整理好衣服之后，便坐在自己位置上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這樣的季淮年，姜南第二次見。
第一次，是那晚。
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嚇人。
她一路上都沒往他這邊看過，心臟就像是要蹦出來一樣。
回到家，周放下來開了車門，季淮年也不等姜南，長腿一邁自己進屋。
姜南沒臉看周放和司機的表情，一下車小跑著跟在季淮年后面進去。
“季淮年，你先別生氣，我剛才應戰不是莽撞，我有分析過的，我知道我一定能打贏他。季……啊……”
他突然止步，姜南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對不起，撞疼你了嗎？”
他身子好硬，她鼻子都撞紅了，但還是先問他疼不疼。
季淮年轉身，一言不發彎腰將她抱起，直接進了浴室。
“不是要洗澡嗎？一起吧。”
姜南：“？”
……
跟他洗澡比跟陸鋒打架還要累啊。
姜南雙腿發軟，由著季淮年把自己抱出來。
她不死心，接著說剛才沒說完的話：“我真的真的不是莽撞，你聽到了嗎？”
季淮年俯身吻她的脖子，然后——
在她瑩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
她忍住，沒叫出聲。
“姜南，你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嗎？”
他說話的時候，指骨撫在自己咬出來的那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