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手持斷劍一手持圓盾的天使，下方是堆砌尸體，后方插著旗幟，巨大三角形圖案里繪著星星太陽。

正位「阿斯塔特」！

李斯眼光閃爍，他干脆直接揭開了第三張。

那是油畫框內一名被紅綢緞遮住**的嬰兒。

逆位「迷失之子」！

牌面全部揭曉，宿老低聲吟唱：

“塔羅低語——初時微弱，蒙眼者聆聽如命。

正如你現在，也該聆聽——彼方有界，一晝不滅，一夜不終；

晨曦與黃昏并存，賜生于無光。

彼處穹頂大圣堂將指引智者，通往沉眠的孿生姐妹。

那是由血與殘破生鑄成之堂，沉眠其中。

它沉眠、它夢見。

夢見一個深重之秘，深至預知術本身亦無法洞察。

唯有追溯迷霧重重的過去，方能照亮即將到來的未來——那是圣杯燃燒的未來。”

李斯一句話也沒說，宿老顯然也沒打算幫他解牌。

行商浪人轉過身，繼續在血池里撈塔羅牌。

織網者越聚越多，所有人就這么默默看著李斯在撈牌。

最后他嫌撈的太慢直接要宿老抽干血池。

很快，血池的血水就被抽干。

李斯將所有帝皇塔羅牌聚在了一起。

【帝皇塔羅：請收集齊七十八張帝皇塔羅牌62/78張（你知道真正找的是什么）】

我就知道！

黃老漢，你絕對是故意的！

李斯已經沒精力發飆了，他將所有帝皇塔羅牌放在牌桌上問：

“只有62張？”

“死亡之神只賜予我等62張圣牌。”

李斯數了好幾遍，一共缺16張。

“哈哈！”

行商浪人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黃老漢。

將所有帝皇塔羅牌收好交給芙寧娜。

系統上還是62張。

挺好的智能化，不愧是萬機之神。

兩面織網者上前將牌座取走，宿老跪在行商浪人面前，他雙手合十舉過頭頂。

“死亡眷者，秘者行于羅網之上。”

所有織網者全部跪下，反復吟誦宿老的話。

“我服從秘者，我仍愿服從。”

“我服從秘者，我仍愿服從。”

在織網者吟誦聲中，一名織網者起身抽出長刃，一擊刺穿宿老高舉的手掌。

宿老將雙手攤開，讓李斯看清里面流淌的鮮血。

宿老太過老邁，鮮血已然不多。

格里高利主教要收編織血羅網，事關忠橙，行商浪人自然不能將希望全部寄托在部下身上，面對神棍，也只有自己這位神皇打工人才有把握鎮住。

又被黃老漢上了強度，這下也應該是上到頭了吧。

李斯昂起頭高聲說：

“從即刻起，再沒有織血羅網！只有國教帝皇犧牲教派護教之影！”

“從現在起你們要重新確認你們的信仰！”

接下來李斯宣讀融合拜死教義，帝皇犧牲派經典《論帝皇信仰的真理》中的核心教義：

「我們信獨一帝皇。

全能的神皇，創造有形無形萬物的神皇。

我們信獨一主死亡，由神皇的本質所出，是死亡出來的死亡，從光出來的光，從帝皇到帝皇，受生而非被造。

帝皇既死亡，天上地下的萬物都借祂而受造。

祂為拯救我們人類而降臨，成了肉身的人，受難，升天。

將來必再降臨，審判生者死者。

我們信奉帝皇。」

借鑒黃老漢在40K前的大手筆，李斯操刀完成了這部教派典籍的核心部分，為此他不知道燒毀了多少腦細胞。

宿老頭更低了。

李斯接著說出將帝皇犧牲派信徒日常所用的三段式祈禱詞：

「禮贊帝皇。

人類的帝皇，萬物的帝皇。

李斯·馮·霍亨斯陶芬是帝皇的使者。」

——

第二天，李斯睡了個懶覺。

在床上聽著修女吟唱圣歌吃著午餐的時候，芙寧娜帶來了格里高利主教正式收編拜死教的消息。

格里高利主教更是馬不停蹄的開始準備傳教隊伍，他誓要將帝皇犧牲派的教義散布到銀河每個角落。

“宿老退位了嗎？”

對這家伙沒第一時間向自己表現忠誠，李斯可是耿耿于懷。

要不是自己上有黃老漢罩著，下有柔軟身段，能屈能伸。

指不定已經轉生到哪個星球上當屁精呢。

芙寧娜看了眼在一旁幫行商浪人切面包的綺貝菈說：“三席織網者成為新宿老，老人已永眠神皇身旁。”

李斯喝了口香茶說：“綺貝菈，你要是想去回看一眼就去吧。”

“不用，主人。”

李斯看著被自己分類在床上的帝皇塔羅牌，頭也不抬的說：“我讓你去。”

“是，主人。”

綺貝菈悄無聲息地離開。

“你真是圣人，大人。”

李斯拿起那張繪有惡魔的塔羅牌笑道：“我以為你要說我是惡魔呢。”

“大人，這不好笑。”

芙寧娜最近被行商浪人的虎狼之詞給驚嚇夠嗆，她去教堂懺悔的時間都比以往多了很多。

“你們下去。”

很快偌大的臥室里就只剩下行商浪人與芙寧娜，還有李斯的影子。

“真拿你沒辦法。”芙寧娜已經開始脫衣服。

“停停停~”

見行商浪人今天忽然轉性了，芙寧娜反而有些擔心。

“大人，你沒事吧。”

看著自己的第一位忠橙，李斯笑著說：“沒事~就是在想黃老漢找他家崽，為啥非要拐彎抹角套我進來。”

芙寧娜一點都不懂李斯在說啥。

“知道這張牌叫什么嗎？”

“荷努斯之眼。”

“見過這張牌嗎？”

“基利曼之怒。”

芙寧娜不用回答，她只需要傾聽。

“王座、星辰、掠奪者、殘骸、銀鑰匙、偉大家園、獵犬、破碎世界、帝皇……”

李斯一把抓起塔羅牌灑向空中，躺到柔軟靠枕上。

“哈哈哈哈！”

“剛剛好~不多不少~十六張牌！”

“你知道嗎，黃老漢居然認為我有能力摻合進他的家事，我該感到驕傲嗎？”

“希斯特利亞！偉大帝皇到底有什么計劃，祂到底要我做些什么？”

“祂果然預見到自己要坐馬桶？瞧瞧這骷髏架子，真寫實！這得砍多少人才能畫出這么水平的素描！”

“你們之中沒有哪個是不可挽救！這句話是祂說的吧！就連荷魯斯！祂也認為有救！祂居然讓我去救！我特么拿什么去救！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行商浪人今天情緒很不尋常，他在發泄，發泄心中的怨氣。

影子一言不發，連手語都沒做。

芙寧娜爬上床將李斯摟在懷中，靠在那豐腴之上，李斯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軟玉溫香果然是英雄最好的良藥。

這一刻，不再有行商浪人與刺客，只有男人與女人。

這一次，李斯動作很輕，很溫柔，沒有了以往那種粗暴占有。

同樣，美人也給予了他從未有過的柔情似水。

啊~

嚶聲似啼，悠揚婉轉。

遠航星海，花弄色。

將柳腰款擺。

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