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首勝
- 季漢教父,我教劉備謀萬里江山
- Ktv的章魚
- 2288字
- 2025-03-27 11:44:18
追著追著,韓浩猛然醒悟,直呼大意了,但他心思急轉過后,決定將計就計。
于是他吩咐自己的部將杜祎。
“你現在率軍繼續追擊劉備,若遭受伏擊即刻掉頭,引劉備來追。”
“我在后面接應你,屆時同擒劉備。”
韓浩一邊安排杜祎去追劉備,一邊差人回去通知后方接應他的于禁。
“唯。”
杜祎領命而去。
追擊路上,杜祎很明顯沒把韓浩的叮囑放在心上,也沒把逃竄的劉備放在眼里。
但曹軍之中并不缺少精明人士。
“我看徐州全部兵馬都往南撤離了,唯有劉備的部隊在此攔擊我軍,必有蹊蹺,需要防備。”
有人勸說杜祎不要輕敵。
“何懼之有?”
杜祎不理,他上次跟隨曹軍征戰徐州,所遇之敵都不堪一擊。
“上次,他劉備還不是被我們打得抱頭鼠竄?”
這一次也將毫無例外,因此杜祎不顧勸阻,強行下令全速追擊。
后方,負責接應韓浩的陷陣都尉于禁得知韓浩的計劃后,當即皺眉。
“主公不是已經交待了,若見徐州兵馬,則示弱誘其來追,聯合我部兵馬一同殲滅來追敵軍嗎?”
“不過事已至此,唯有將計就計。”
思慮過后,于禁差一名騎士火速回去匯報曹操,他自己則率軍前去接應韓浩。
前方,追擊劉備的杜祎,沒多久就追上了,雙方混戰一場,劉備兵馬繼續敗走。
眼看著就能抓到徐州牧劉備,又被劉備跑了,杜祎心有不甘,下令再追。
“追擊的速度太快了,請放緩些許,留點撤軍的余地。”
有人策馬上前,請求杜祎不要上頭。
可杜祎只想賺個擒拿劉備之功,他哪里還顧得上別人的勸說?
拿下劉備,自己不說升個校尉,再不濟也能成為都尉吧?可能不止。
功勛充斥著杜祎的雙眼,他只顧追趕劉備。
接下來,杜祎又連續兩次追上劉備,每次都是眼看著就能夠生擒劉備。
可每次都讓劉備跑了。
“這個賣草鞋的真能跑啊!”
杜祎咬牙切齒。
一路撤離的劉備不斷回頭看看曹軍追上來沒有,他刻意控制自己的速度。
既要給敵將希望,又不能讓自己陷入危局之中,這個尺度劉備把控得很好。
更兼有關、張兩個萬人敵在左右護衛,劉備看似屢屢受困,實則有驚無險。
“翼德不準回去,前方就是東海郡守臧宣高的埋伏地點,我們把曹軍引過去。”
劉備見張飛倚仗武力想要回頭刺死杜祎,他連忙勸住,勒令張飛跟他同撤。
“等下進入了埋伏圈,俺非得把他的一矛刺死。”
張飛憤憤說道。
微山湖邊,蘆葦蕩側,劉備率先帶隊鉆了進去。
杜祎在后方緊追不舍,同鉆蘆葦蕩。
咚咚咚!
殺殺殺!
突然之間,兩邊喊殺大起,擂鼓陣陣。
臧霸帶領伏軍一躍而出,拽起一根根絆馬索,士卒用力將繩索繃得老直。
希律律!
杜祎及其麾下兵馬猝不及防,最前面的騎兵勒馬不及,都被絆倒。
臧霸拎著環手刀上前就砍,一刀一個,一刀一個,從不回頭。
砍完之后也不管那曹兵是死是活,后面自有士兵補刀,他只顧向前開路,直取杜祎。
“糟了,埋伏!”
被功勛充斥腦海的曹軍將領杜祎在這一刻驚醒,欲望被恐懼填充和鎮壓,心中膽寒。
“快撤,快撤!”
杜祎掙扎著起身,還未尋得馬匹,身后就傳來一聲咆哮。
“兀那曹將,給俺死來。”
一匹黑馬托著一位黑須壯漢,壯漢手持戰矛,轉瞬即至,矛尖就要洞穿杜祎的脖頸。
正是燕人張飛,迅如雷霆。
“翼德,留他一命!”
電光火石之間,后方又傳來劉備的一聲大喊。
杜祎肝膽俱裂,不復之前的跋扈,眼球里倒映出來的身影越來越近,那根戰矛像是蛇信一般,從扎向他的脖頸方向,轉為刺入了肩胛骨方向。
馬快矛快、勢大力沉,戰矛瞬間破甲,扎入血肉。
噗嗤。
矛尖透背而出,杜祎這才后知后覺感受到一股鉆心的疼痛。
“起!”
張飛不等杜祎痛呼出聲,就抬起戰矛,將杜祎連矛帶人舉起,策馬飛奔。
杜祎的上半身被戰矛架住,雙腳在地上拖行,戰靴劃過地面,掀起陣陣塵土。
“左右來人,把這曹將擒了!”
張飛猛地一震,抽出戰矛把曹將杜祎震落地上,左右士兵上前,不顧韓杜祎的掙扎和痛呼,將其五花大綁、生擒活捉。
杜祎被擒后,曹軍其余兵馬想要率眾跑路。
可追得太快,來不及回頭,孫觀聞詢趕來,率眾將曹軍將士堵住了,微山湖畔混戰連連。
半路趕過來接應杜祎的騎都尉韓浩和陷陣都尉于禁,則遭遇了尹禮、吳敦所部兵馬的截擊,以為徐州軍早有準備,不敢過于深入,只能舍棄杜祎,掉頭撤軍。
隨著時間的流逝,曹軍杜祎所部兵馬,戰死的戰死,投降的投降,沒有跑掉的。
“我屢屢提醒,說要遵從都尉叮囑,你偏偏不信。”
成為戰俘的曹軍人員當中,有人十分惱怒。
“上一次劉備哪有這么精明?況且這些兵馬,根本就不是他劉備能夠指揮得動的。”
杜祎忍痛為自己找理由,他認出了臧霸這群徐州流寇。
“他們官匪聯合了,要是捅到洛陽朝廷去,天子必然革了劉備的州牧之職。”
此時的杜祎還不知道臧霸被徐州牧劉備表奏為東海郡守進行洗白了。
朝廷對于賊寇的處置方式,通常是剿滅和招安。
在洛陽朝廷看來,徐州牧劉備招安了徐州流寇臧霸,保得一方平安,自然是一件好事。
奏書走走形式也就蓋章通過了。
“且暫時隱忍一陣,等到我軍兵馬到達,便可驟然起事。”
杜祎心里想著。
可他沒等到韓浩和于禁,而是等到了另一個人。
徐州瑯琊王氏掌舵人,徐州刺史部的實際話事人王融。
現場的徐州眾多世家豪強代表,初步信任了王融的軍事指揮能力,都圍在王融身邊,一個個興高采烈。
直呼王融英明。
“君何人?”
杜祎見王融前擁后簇,就連徐州牧劉備也落后其半步,想必此人不簡單,于是追問。
“王融。”
王融站在杜祎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對方。
“瑯琊王氏之人?”
此刻,杜祎傷口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他不管王融是哪個王融,只請求王融給他找些創傷藥來。
“疼痛難忍,勞煩閣下......”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似乎還沒搞清楚局勢?”
王融笑問杜祎。
“是不是還覺得徐州人隨意拿捏?恐不見得。”
他告訴杜祎,說上一次曹軍能在徐州內部肆虐,是因為前徐州牧陶謙不聽話。
現在,徐州人和現任徐州牧劉備達成了初步合作協議。
“如今有一條生路擺在閣下面前。”
王融給了杜祎一條活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