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晚了
- 季漢教父,我教劉備謀萬里江山
- Ktv的章魚
- 2518字
- 2025-05-19 07:35:00
“他往這邊撤來了?”
張郃得知袁譚率眾向他所在的駐軍方位奔來時,當即一愣。
該來的還是會來!
曾經代表河間張氏效力于袁氏的張郃,終究是要為如今的徐州朝廷,留下逃遁的袁譚。
“那就,抱歉了!”
張郃嘆氣過后,下令全軍嚴陣以待,做好阻攔袁譚突圍的準備。
不一會兒。
袁譚、審配等倉惶撤軍的袁氏兵馬,碰到了前方率眾一字擺開攔截的張郃。
“為什么不接著撤離?”
見部眾停下,袁譚當即大喝。
“稟報大公子,前方有兵馬阻攔?!?
哨騎回復袁譚。
袁譚驚問:“誰人攔截?”
哨騎回答:“張郃!”
張郃??!!!
袁譚、審配皆是驚怒。
驚的是前方遭阻,怒的是阻攔者是袁氏的叛徒張郃。
“吃里扒外的東西,還有臉......”
袁譚本就染病虛弱,被怒火這么一侵襲,臉色更差,坐在馬背上的身形搖搖欲墜。
“大公子且容我去跟張郃說上兩句?!?
“使其羞憤,引眾離去?!?
“若張郃仍舊恬不知恥,兩軍再廝殺不遲。”
審配不愿意帶著疲憊之眾跟以逸待勞的張郃交戰。
除非實在是沒辦法了。
當下,審配飛馬出陣,來到兩軍陣前。
“儁乂,你我曾是袍澤一場,如今雖已分道揚鑣,但儁乂可沒少受到袁氏的栽培器重。”
“過去的事情,大家都不談,袁氏也既往不咎,還望儁乂讓開道路......”
審配的話沒能說動張郃。
張郃搖頭,說道:“既已分道揚鑣,那便各為其主,郃當下效力于朝廷,自當為朝廷分憂解難。”
“青州是朝廷的青州,不是袁氏的青州。”
“起先,朝廷已經發檄勸諫你們自發離去,而你們,執迷不悟,負隅頑抗。”
“朝廷只好先禮后兵,郃奉命在此阻攔你等逆賊,斷然不會讓開道路,縱賊歸去?!?
他的態度十分堅決。
審配微怒:“儁乂,你到如今都還沒有弄清楚狀況?!?
“徐州朝廷只能逞一時威風罷了,待他日袁公解決河北戰事,調轉矛頭后?!?
“無論青州,亦或者徐州,都擋無可擋。”
“屆時,儁乂......”
還是無法讓張郃動容。
“多說無益。”
張郃認為,如果袁紹能夠解決冀州境內的公孫瓚,早就解決了。
公孫瓚的實力本就不弱,聚眾數萬,橫掃幽冀。
雙方混戰了好幾年,現在徐州朝廷又介入了河北戰事,戰爭想要結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如今需要考慮的,不是袁紹戰勝公孫瓚,掉頭征伐青州和徐州。
而是徐州部眾橫推青州,將袁氏徹底驅逐出境。
張郃就是那個推動人之一。
“張郃,你休得猖獗!”
袁譚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躍馬陣前,指著張郃大聲喝罵。
“你不過是我袁氏一奴仆,叛主之賊,談何言勇?”
“我袁氏不追究你的叛離,已是恩賜,速速閃開。”
面對袁譚的訓斥喝罵。
張郃不為所動,甚至還哂笑不止。
“先生說我沒有搞清楚狀況,依我看,不明局勢的,乃是袁逆。”
時至今日,袁譚還私以為張郃、高覽這些河間豪杰代表隸屬于袁氏家仆。
離了大譜!
“我張氏自己匯聚袁氏門下,不是為了當家仆的。”
自始自終,不管是河間張氏,還是潁川荀氏、郭氏、冀州審氏、辛氏這批人,他們跟袁氏之間,都是合作和投資的關系。
而非主仆關系!
只有那些走袁氏的門生故吏渠道上來的群體,才算是袁氏的家仆!
“說句難聽的,他有什么資格蹬鼻子上臉?”
張郃突然斥道。
是,你袁氏的確是四世三公,海內名望,這是各地世家門閥選擇匯聚在袁氏身邊的原因。
而不是給袁氏當狗。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張郃的訓斥,氣得袁譚胸膛劇烈起伏。
“反了天了,左右來人,給我拿下張郃!”
袁譚命大將張南率軍攻破張郃的封鎖線。
“唯!”
張南領命出擊,帶領著麾下將士,攻打張郃。
“張郃,看在昔日袍澤的份上,你趕緊讓開,我不刁難你!”
回應這一句話的,是一陣陣飛襲過來的箭雨。
咻咻咻!
漫天箭矢將張南前部兵馬射倒一片。
張郃不語,只是一昧地抬手,放手。
每抬一次手,軍中弓箭兵就彎弓搭箭,手一放下,箭矢便激射而出。
殺戮甚眾!
袁氏兵馬像是被風吹倒的稻浪,散落一片。
“張郃,你敢!”
張南肉疼不已。
他不知道張郃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的弩手,在張南的記憶力,河間張氏的部曲私兵里面,只有些刀劍之兵,少有弩士。
也只有審配的審氏麾下有數百弩兵。
“沒有一個人能夠過去。”
張郃冷聲說道。
在出發之前,王融給了張郃千余弓弩兵及配備滿額的箭矢,大可阻攔袁譚西去。
這些弓弩兵,是從北海、齊國等地的各家門閥豪強里拼湊出來的,暫時借給張郃指揮。
不僅是張郃,高覽也指揮著另一支弩手部隊。
為了避開箭矢,張南率領殘兵退了回來。
只留下滿地尸首。
“夠了!”
袁譚暴怒一句。
“張郃,你河間張氏與我袁氏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立刻傳令你的兵馬,讓出一條大路......”
咻地一聲。
張郃彎弓搭箭,一箭射中了袁譚麾下戰馬。
希律律!
戰馬吃疼,上躥下跳,將馬背上染病虛弱的袁譚掀翻馬下。
袁譚轟隆倒地,掀起一陣塵土。
“大公子!”
左右眾人急忙上前,將地上的袁譚扶起。
“殺!全軍沖殺!”
袁譚怒不可遏,下令全軍將士沖殺過去,撕裂阻攔。
“殺!”
張郃亦下令掩殺,大戰已啟。
從上午殺到中午,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袁氏兵馬終究是疲憊之師,不敵敗退。
眾將簇擁著袁譚、審配,往北而去。
其中,大將張南被張郃牽制住,困在原地,突圍不得。
可袁譚沒有回援,頭也不回。
最終,張南戰敗受俘,被押至張郃面前。
“你給袁氏當奴當仆,此刻深陷重圍,袁氏可把你當人?”
馬背上的張郃居高臨下,質問張南。
“回答我!”
厲聲大喝。
張南淪為階下囚,心灰意冷,低頭羞赧不止。
“左右來人,將其押入囚車,送到先生面前,聽候發落!”
張郃吩咐下去。
張南被一支兵馬押送而走。
有部將問張郃:“將軍,我們要追擊袁譚嗎?”
“不追!只在此處駐軍,等候戰事結束?!?
張郃說北面有張飛的兵馬,還有千乘縣東部沿海的徐州水師,袁譚跑不掉。
......
戰俘張南被押到了王融面前。
“衛尉,這是張將軍擒下的戰俘、袁氏大將張南,請衛尉定奪!”
張郃沒有私做主張處理張南,而是交給王融處理。
王融端坐正中,看著下方狼狽不堪、五花大綁的張南。
“事已至此,閣下還有何話可說?”
滿堂安靜。
張南抬頭看向王融,怒道:“敗軍之將,悉聽尊便?!?
他為魚肉,人為刀俎,還能說些什么?
“好?!?
王融點頭。
“甲士何在?推出去斬了!”
一聲令下,張南被兩名甲士架了出去。
“且慢,我有一話,請君聽之?!?
“晚了!”
沒有人給張南機會。
刀斧手高高舉起手中武器,狠狠地劈了下去。
咔嚓一聲,血水飛濺,頭顱墜地,猩紅一片。
張南,死。
“報!”
在張南頭顱落地的一瞬間,外面飛身進來一人。
“稟報衛尉,翼德將軍在臨濟北部截住了潰逃的袁譚和審配,將二人生擒活捉,請衛尉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