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東忙活了半個小時，

拿著自個兒寫的《大院居民需求調查》，挨家挨戶跑遍了四合院，找鄰居們簽字支持他開理發店的事兒。

他先去了于莉家，于莉姑姑于曼麗拍著胸脯說：“向東，你這理發店開得好！我們家老老小小都支持！”

接著，他又敲開了傻柱的門，傻柱正刷鍋，笑著說：“行啊，向東，剪頭發的事兒我支持，回頭你給我剪個帥點的！我得繼續相親呢。”

連賈張氏這愛挑刺的老太太，聽說是免費給五保戶剪發，也拉著秦淮茹，一起簽了。

林向東花了半個鐘頭，總算把四合院大部分鄰居的簽名湊齊了。

有的簽得痛快，有的磨嘰半天，可最后都同意了。

他看著手里的調查表，密密麻麻的簽名，樂得嘴都合不攏。

他心想，這下居委會總該沒話說吧！

他收拾好表格，塞進布兜子，又檢查了下兜里揣著的一封信——那是聾老太太前幾天給他寫的舉薦信，說是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林向東拍了拍兜子，推上鳳凰牌二八大杠，蹬著車就往街道居委會去了。

冬天的風冷得刺臉，林向東裹緊棉襖，騎得飛快，嘴里哼著小曲兒。

居委會還是那間小屋，煤爐燒得暖烘烘的。

林向東推門進去，屋里幾個干部正圍著桌子喝茶，中間那個中年女干部還坐在老位置，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林向東一進門，屋里安靜下來，女干部抬頭瞅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板著臉問：“又來干啥？”

林向東咧嘴一笑，掏出《大院居民需求調查》，往桌上一放，說：“大姐，您要的文件我弄好了！四合院的鄰居們都簽字了，同意我在附近開個理發店，專門給軋鋼廠工人和院里居民剪頭發，還定期給五保戶免費服務。”

女干部接過表格，翻了兩頁，臉上沒啥表情，冷冷地說：“光有這個可不行。開店的事兒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街道辦還得審批。”

林向東一聽，眉頭皺了皺，心想這女干部咋又變卦了？

上次明明說弄好調查表就能商量，這會兒又推給街道辦，擺明是踢皮球！

他撓了撓頭，試著說：“大姐，鄰居們都支持了，您看這事兒能不能快點批？我就是想干點好事，方便大家。”

女干部哼了一聲，擺手說：“你說得好聽，可規矩就是規矩。沒街道辦的批條，誰也不敢隨便同意。”

林向東見她態度硬，很是無語。

心想這可咋辦？

再拖下去，理發店的事兒指不定黃了。

他低頭想了想，突然記起兜里的聾老太太的舉薦信。

那信是聾老太太特意寫的，說她是四合院的老住戶，德高望重，推薦林向東開理發店，為居民做點實事。

林向東咬咬牙，掏出信，遞過去，說：“大姐，您先看看這個，聾老太太給我寫的舉薦信。”

？？？

聞言，女干部頓時一愣。

好家伙，眼前的這個小伙子，認識聾老太太？

接過信，打開一看，愣了一下。

信上字跡工整，寫著聾老太太對林向東的夸獎。

女干部看完，臉上冷冰冰的表情緩和了點，笑著說：“哎喲，向東同志，原來你是聾老太太舉薦的！來來來，快坐，喝點茶暖暖身子！”

她說著，起身給林向東倒了杯熱水，態度比剛才熱乎多了。

林向東接過杯子，嘿嘿一笑，坐下說：“大姐，謝謝您！我就是想干點實事，方便院里人。”

女干部擺擺手，笑著說：“剛才我不是故意為難你，實在是審批太嚴格了。你這理發店的事兒，聽著是好事，可得走程序。這樣吧，我先在這調查表上簽個字，回頭把你的材料遞給陳副主任，讓他來定。”

林向東一聽“陳副主任”，心里樂開了花。

他抿了口茶，臉上笑著說：“謝謝大姐！那就麻煩您了！”

可他心里卻暗暗嘀咕：“陳副主任？嘿，那老家伙的腎虛把柄還在我手里呢！你把這報告給他，我這理發店的事兒，八成穩了！”

他想著要是陳副主任看到聾老太太的舉薦信，再加上自己的調查表，估計不敢卡他的申請。

畢竟，誰也不想自個兒的秘密被抖摟出去。

女干部把調查表和舉薦信收好，裝進文件夾，笑著說：“向東，你這小伙子，心眼兒挺實誠。行，這事兒我幫你催催，回頭有消息通知你。”

林向東忙點頭，笑著說：“大姐，您費心了！那我先謝了，回頭理發店開起來，給您免費剪個時髦的頭！”

女干部被他逗樂了，擺手說：“去你的！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磨嘰。”

林向東笑著出了居委會，騎上二八大杠，哼著小曲兒往回走。

冬天的太陽掛在天上，照得他身上暖洋洋的。

他心想，這理發店的事兒總算有了眉目，聾老太太的信果然好使！

他盤算著，要是批下來，就得趕緊找個地方，弄幾把剪刀、剃刀，爭取讓四合院的老老少少都滿意。

回了四合院，院子里熱鬧得很。

大媽們圍著水龍頭洗衣服，聊著八卦，孩子們跑來跑去，鬧得雞飛狗跳。

林向東推著車進院，瞧見于曼麗在晾衣服，笑著喊：“姑姑，理發店的事兒有戲了！回頭我給您剪個新發型！”

于曼麗一聽，樂了，說：“喲，向東，你真行！啥時候開店？姑姑第一個去捧場！”

賈張氏也在院里，耳朵尖，聽見這話，湊過來問：“向東，你那理發店真要開了？可別忘了給我們老鄰居打折！”

林向東笑著說：“放心，免費都行！”

傻柱剛從食堂回來，端著個搪瓷碗，邊吃邊說：“向東，你開理發店，我支持！不過你剪頭的手藝咋樣？別給我剪成禿子！”

林向東哈哈一笑，拍胸脯說：“你放心，我手藝穩著呢！”

院里的大媽們聽了這話，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向東這小伙子，能干！開個理發店，省得我們跑老遠剪頭發！”

“免費給五保戶剪發，這事兒干得地道！”

秦淮茹也在院里洗衣服，聽見林向東的事兒，抬頭笑了笑，沒吭聲。

她昨晚被賈張氏罵了一頓，今天心情好點，可還是有點心事。

這林向東本是自己的初戀對象，也是第一個相親對象，如今他不僅是個小治安，更是一個想要做生意的人，他的野心，深不可測啊……

這樣的男人，日后必成大器，只是可惜了自己，當初看走了眼，嫁給了別人，唉！

一想到這里，秦淮茹就嘆了口氣，內心惆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