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

許大茂和婁曉娥吵架打架的聲音，早就惹的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

當三位管事的大爺聞聲趕來時，許大茂和婁曉娥早已扭打成一團，兩人都累的不成樣子，但還是邊打邊罵。

此時，許大茂眼角滲著血，婁曉娥的頭發散亂，臉上也掛了彩。

三位大爺來時，圍觀的人群紛紛給他們讓開一條道，一大爺易中海則是走在最前面。

“都給我住手！”

易中海仗著自己是院內的一大爺，立即站在緊閉的門外，一聲斷喝。

屋內的兩人這才松開彼此，婁曉娥的眼淚和汗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往下淌，懷著憤怒的情緒，打開了門，這才發現，原來鄰居們都來了，三位大爺也都來了，看來這個事情已經鬧大了。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婁曉娥覺得，鬧大了才好，自己一心一意對許大茂好，他卻在外面沾花惹草，是可忍，孰不可忍！

......

而此時此刻，

許大茂喘著粗氣，望向門外，不時偷瞄圍觀的人群，顯然心虛得很。

“怎么回事？大白天在院里打架，成何體統！”

二大爺劉海中背著手，立即走了過來，官腔十足，嚴厲問道。

婁曉娥一抹眼淚，指著許大茂的鼻子：“你問他！昨晚上出去喝酒，回來連褲衩都沒了，肯定是在外頭跟哪個誰鬼混去了！”

嘶。

人群頓時唏噓不已，當真是恐怖如斯。

要知道，這個年代，結了婚的人在外面偷人，可是要坐號子的。

根據當時的婚姻法規定，如結婚的一方，造成了家庭破裂等嚴重后果，需要進行群眾批判，然后是凈身出戶，最后移交到街道辦，必須進行兩年勞改，不得提前釋放。

并且計入個人檔案，影響終生，出來后想要再二婚，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所以大家都知道，偷人的行為不但可恥，而且導致的懲罰后果，會很嚴重。

結果這許大茂，偏要往墻上撞。

唉！

眾人紛紛嘆息感慨，

有人覺得許大茂可惜了這般聰明勁，用錯地方了，也有人也覺得許大茂活該，這就是觸犯底線的下場。

而秦淮茹呢，

則是站在人群邊緣，嘴角微微上揚，卻又很快壓了下去。

聽到婁曉娥的言語聲，以及大家對于自己的指指點點，許大茂急得直跺腳：“胡說八道！我就是跟李副廠長和幾個領導喝了幾杯，回來路上摔了一跤，褲衩可能掉哪了我哪知道？”

“放屁！”婁曉娥聲音尖利，“你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摔跤能只摔丟褲衩？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傻柱不知何時擠到了前排，抱著胳膊笑道：“許大茂，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咱們院誰不知道你喝酒之后，就會醉的不省人事？喝醉了能干出什么事來，你自己心里沒數？”

許大茂睜大眼睛，瞪向傻柱：“傻柱，你少在這煽風點火！”

“夠了！”一大爺易中海一拍石桌，“既然說不清楚，那就開全院大會。二大爺，三大爺，你們看呢？”

劉海中立刻點頭：“必須開！這關系到咱們院的風氣問題?！?

“我看也是。這種事情不弄清楚，影響太壞。”閻埠貴也在旁邊附和道。

很快，全院的人都被召集到了中院。

長條板凳擺了一圈，三位大爺坐在正中的方桌后面，許大茂站在中間，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因為許大茂和婁曉娥兩口子鬧矛盾，影響到了鄰里和睦。具體怎么回事，讓他們自己說說?！?

婁曉娥搶先開口，聲音里帶著哭腔：“各位鄰居評評理。許大茂昨晚出去喝酒，回來時褲衩沒了，身上還有香水味。這不明擺著在外頭有人了嗎？”

其實婁曉娥口中的香水，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香水。

在那個年代，處于非常嚴峻的計劃經濟時期，國內工業生產以生活必需品為主，香水產能極少，普通商店幾乎不售賣。

畢竟大家連飯都快吃不起了，還有人去買香水？

因此那個時期，只有少數高檔的百貨商店才會有一批進口的香水，但價格極高，差不多最低也得十塊錢一瓶，普通工人家庭根本難以負擔。

因此來說，香水算是一個稀罕物。

而欺負許大茂的那些軋鋼廠女工們，自然用的不是比較名貴的香水。

那婁曉娥為啥說，許大茂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呢？

很簡單，

她們想要在身上留香，提升一下個人的吸引力，就會用其他的辦法來解決。

除了日常所用的香皂和桂花油之外，她們還會買花露水，或者戴上香包。

當時最負盛名的便是明星牌花露水了。

明星牌花露水既能驅蚊，又有清淡香氣，價格低廉，是她們的日常首選。

只需要在手帕上滴一滴花露水，就能留香好幾個小時。

或者是自制香包，逢人上街就戴著，也會充滿一些香氣。

……

而此時此刻，

當婁曉娥說說許大茂身上有女人香水的時候，大伙們紛紛詫異了，這瓜，真是越吃越大?。?

于是乎，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

幾個婦女對著許大茂指指點點，有人小聲說“真不要臉”。

許大茂急得滿頭大汗：“我冤枉??！各位鄰居，大姐大哥們，請你們相信我許大茂，我真的就是跟李副廠長喝了點酒，回來路上可能把褲衩弄丟了。至于香水味，肯定是路過百貨商店沾上的！”

傻柱突然插嘴：“許大茂，你這解釋也太牽強了。按你的個性，要真沒做虧心事，早就跳起來罵街了，怎么今天這么慫？”

傻柱如此煽風點火，可是為秦淮茹幫忙的。

要不是許大茂占秦淮茹便宜，傻柱也不會這樣整治許大茂，讓他在所有人的面前丟面子。

聽到傻柱的話語之后，許大茂氣得臉色鐵青：“傻柱！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看到兩個人又要掐架了，一大爺易中海連忙喝道：“好了傻柱，別打岔。許大茂，你說實話，到底怎么回事？”

“我......”許大茂支支吾吾，眼神飄忽，“我真沒干壞事......”

“許大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聞言，

二大爺劉海中立即一拍桌子，擺著一副頗為威嚴的官腔，“你覺得你的解釋，大家會相信嗎？許大茂，你要是真做了對不起婁曉娥的事，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