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狼群。

這幅畫面，既血腥，又美麗。

特別是瀕死時候，少女瑩白的臉沐浴在鮮血里，她眼神已經失焦，嘴角的笑容卻像是黑暗里綻放的薔薇花。

路西法感覺自己的心臟又像是重新開始跳動了，他短促地笑了一聲，在灰狼準備要對著她咽喉下嘴時，從樹上掠下，轉眼就到了少女身前。

“滾。”路西法罵。

“嗷嗚～”一群灰狼同時夾起了尾巴，恭敬地趴到地上。見他沒有動手的意思，又飛快地起身，很快就消失在了森林里。

路西法蹲到顧朝朝身前，蒼白瘦削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問：“還活著嗎？”

顧朝朝沒應聲。

路西法皺眉，指甲在自己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一股淡紅色的血液就流淌出來，順著指尖，精準地落進了顧朝朝嘴里。

傷口在肉眼可見地長好。

系統報數的聲音也戛然而止，本來已經構建完成的通道在這時候散開，如同光點，直接消散在了夜空里。

顧朝朝：“統兒。”

系統：“呵呵！別問我。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們做炮灰的，也是有邏輯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死亡。”

顧朝朝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就差一點。

這次她也是差了那么一點點。半只腳都進去了，硬生生又被拽了回來。

氣到極致，顧朝朝嗷地張嘴，一口咬在了戳在她唇角的手指上。

牙齒被嗑了一下。

生疼。

顧朝朝眼眶紅了，淚水不爭氣地往下流。

而落在路西法的眼里，就像是少女知道了自己不會死了，喜極而泣一樣。

他笑了一聲，把手指收了回去，換成還沒有愈合的手腕，直接貼到她唇上。

“別急，乖孩子，喝這個。”

“不要。”顧朝朝扭頭。

然后，她的嘴巴被捏開，血液流成絲，淌進她喉管里。又散作冰冷的力量，游走在四肢百骸。

只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路西法收了手，那里的位置已經沒有了傷口，只剩下一片雪白。

而顧朝朝身上的傷口也好的七七八八，最重的地方也結出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路西法把人抱進懷里，低頭在顧朝朝的臉上咬了一口，輕微的刺痛過后，有紅色的血液流出來。

他用猩紅的舌頭舔過，任由清甜的葡萄香盈滿口腔，然后滿足地閉上眼睛。

“跟我吧。”路西法突然說。

“什么？”顧朝朝覺得自己聽錯了，問了一聲。

路西法低頭，用冰冷的嘴唇摩挲顧朝朝的脖頸。

那里在跳動。

溫熱的血液在流動。

他聲音很低，帶著誘惑，“我允許你成為我的血奴，自此，你會遠離病痛，遠離災患。你將得到財富，得到權勢。”

“只要，你每月為我提供一小杯的血液。很劃算，對不對？”

顧朝朝咕嘟吞了口口水。

系統已經炸了，“別聽他的，臭東西，不要臉。說的都是屁。你可千萬別上鬼子的當，他就是在忽悠你呢！！！”

顧朝朝：“可我有點心動，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