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覺得委屈氣不過,怎么我好好的父母反倒成了別人的父母。
找到我父母說了讓潘曉文搬出去,他們也很為難,既是親戚又沒犯錯,不好開口讓她搬。
我那時以為在他們心里潘曉文分量和我一樣重,便賭氣跑回了學校,一年都沒回過家。
我父母不過是老實善良,如今我可不想把父母拱手讓人。
往常她看到我媽去菜市場買菜,就說要陪著一起去。
這周日,她看到我媽要出門買菜,又喊著要和我媽一出門。
「曉文,你不是說你課業多,要在家補課嗎,我陪我媽去吧。」
「卉雪姐,你不是一向不去買菜的嗎,菜市場又臟又臭,你還是在家吧,我來陪伯母吧。」
「我想陪我媽,還要你來安排嗎,你要是有空不如先去把馬桶給刷了,上面全是你的頭發」我冷聲看著她。
潘曉文立刻露出她一貫的可憐表情,雙手揪著衣服,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得樣子。
裝可憐是她的慣用手段,雖然她表現的一向乖覺,但是這么多年她是什么家務都不會幫著做的。
「曉文,你在家好好休息吧,今天姐姐陪我出去,一會兒給你帶好吃的回來。」我媽不知道我為什么突然這個態度,出來打圓場。
走出家門,我們母女兩個閑聊。
「曉文這孩子挺可憐的,要是學校發生了什么事,你也別和她發脾氣,媽給你零花錢。」
「我和她能發生什么事兒,就是怕她作業完不成掛科。」
我父母都是單純的老好人,上輩子有些事情雖然只是猜測,但是必須要調查清楚。
「陳阿姨,來買菜呀,全都是新鮮的。」攤位上熟悉的老板熱情的和我媽打招呼。
「上次你女兒不是說想吃香椿嗎,喏,這些,都是給你留的,你看夠不,全是新掐的。」
「香椿,我從來不吃香椿的,老板,你記錯了吧。」
「錯不了,陳阿姨每隔兩三天就會來我這里買菜的,我在這里擺攤擺了十多年了,能記錯老客戶嗎。」老板聲音洪亮。
「唉,陳阿姨,這個小姑娘是你家親戚嗎,今天怎么不是你女兒來陪你啊?」
我媽表情尷尬,正想說點什么。
我用一條街都能聽到的聲音大聲說。「老板,你看好了,我才是她唯一女兒,親生女兒。」我強調。
「沒有其他的阿貓阿狗。」
老板有點懵逼的點點頭。
我扯過我媽,示意她說說看是怎么回事。
「曉文跟我說,你二伯二伯母對他動輒打罵,從來沒有感受到過母愛,就問我在外面的時候能不能叫我媽,只是過過癮,在你面前不叫,免得你生氣,這一來二去的,街里街坊的就誤會了。」我媽一臉為難。
合著她背著我還干了不少事兒啊,我讓我媽只管去給街坊四靈澄清,其他的交給我。
「我覺得吧想,曉文這孩子是可憐,你也別生太大氣,這事兒啊我們去說清楚就行了。」我媽勸我。
我被氣樂了,反問。「如果任由她叫,后面二伯說要把她過繼給你們怎么辦。」
「這哪兒行,她是有父有母的人,況且如今也這么大了。」我媽驚訝。
我冷笑,這道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因為上輩子,實打實的就發生過同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