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家屬樓。
爺孫倆辭別司家,許老爺子坐在書房,雙手捏著煙草和煙紙,粗糲的手指一點點碾卷著,神情閑適,臉上帶著一絲輕責。
許老爺子:" “這次被包養的新聞,你不給我一個解釋?”"
白茶笑著走到他身邊,接過卷到一半的煙草,蔥白水嫩的手趁著暗黃色的煙葉,十分漂亮好看。
白茶:" “外公,這個不過是對手公司的想炒作散布謠言而已,我和那個老男人沒有任何關系,他只是投資商的老總,就是之前在公司安排的聚會上見過一面,他出去的時候,和我說了兩句話,然后被狗仔拍到,我去酒店的照片還是幾個月前的,都是P上去的圖,他們就愛胡編亂造,您老人家就別放在心上,您還不了解你自己的外孫女嘛!”"
許老爺子:" “那你怎么躲到我這里來了?”"
白茶:" “白家最近一直給我打電話。”"
白茶伸手將煙卷遞過去給許老爺子。
許老爺子:" “他們不是一直瞧不上你的嘛。”"
若說這許家,許老爺子是老首長,而且兩個兒子都在軍中,身居高位,素有一個說法“許家代代有軍人”。
可見許家的影響力非同小可,只是許家低調行事,素來不愛沾惹外界的事情,只專心做好本職的工作,倒是有些神神秘秘。
再說這許家和白家的關系。許老爺子有個最疼愛的小女兒,和白家人看對眼了,然后結了婚,后來這白家趕上房地產的末班車,發了一筆大財,把投資房地產做得風生水起,二十多年前就搬來了帝都,只是帝都這塊寸金寸土,可不是誰都能扎根下來的,即使是有錢,別人也覺得是暴發戶,大家未必能瞧得上。
而許家也一直覺得白家是別有用心接觸他們家的小女兒,后來未婚先孕,許家人自然是惱怒不已,許老爺子堅決不同意兩個人的婚事,這許家小女兒從小到大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寵的小公主,脾氣和性子自然也是遺傳了許老爺子執拗,就和許家人徹底鬧掰了。
十幾年都沒有聯系過,后來白茶的父母因為感情不和,好聚好散,離了婚。
因為白茶出國留學的緣分故,她也是前些年才聯系上自己的母親,現在這才與許家逐漸的熟絡起來。
白家對此還并不知情,若是知道白茶進了許家,現在估計又是另外一番嘴臉對待白茶。
白茶:" “奶奶讓我搬回去住,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許老爺子眉頭一緊。
白茶的父親,白錦榮,在離婚三年后娶了現在的妻子,可惜這女人一直沒有懷上孩子,白茶也想不明白原因出在哪里,她那個繼母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怎么可能不想方設法生個孩子出來跟白茶搶家產。
現在這樣子,白家的家產自然而然是落在了白茶的身上,她也是唯一合法的繼承人,而她繼母對她可是虎視眈眈,一直想趕她出白家。
許老爺子:" “你父親表態了嗎?。”"
白茶:" “沒有。您也知道我奶奶素來最講究場面。”"
白茶搖頭,然后輕笑,眸底的春色漸濃。
白茶:" “之前我爸再婚,就有人說他薄情寡性,棄了自己的糟糠之妻,我若是不出現,難免又被人詬病。說把親生女兒也拋棄了。”"
許老爺子:" “現在知道要面子了,之前干嘛去了。”"
許老爺子眸子閃過一絲鋒芒。
許老爺子:" “那白家老太太算盤打得不錯啊,總是喜歡攀高枝兒。”"
許老爺子輕哼。
許老爺子:" “你要搬回去白家住?”"
白茶:" “怎么會,我與那個繼母水火不容,天天跟她見面,我擔心忍不住會手撕了她,我打算過幾天回去看看,她們想搞什么花樣。”"
許老爺子:" “嗯。”"
白茶出了書房,回房間洗漱了一下,順便洗了個澡,隨意的穿了件浴袍。
在許老爺子這邊過了幾天安穩閑適的小日子,白茶壓根都不想離開這地方了,可是,也不能總躲著在這里,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幾天過后,白茶決定了回去帝都。
凌晨十二點,地下的停車庫靜謐無聲,有點令人毛骨悚然,只聽見一陣忽遠忽近的“嘀嗒嘀嗒”的高跟鞋的聲音。
白茶因為遇上上下班的高峰期,堵車堵了好幾個小時,一直持續到凌晨終于順暢了,之后她便來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到自己的小區。
她拿出車鑰匙,按下車鎖。
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后,她走到自己的車身前,直接開門上車。
回到自己小區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幸好明天沒安排有工作,可以睡到自然醒,要不然她肯定頂著一雙熊貓眼起床。
她洗了澡以后,倒床就睡,看見這一天有多么的疲憊不堪。
第二天中午。
她帶著口罩出門逛街,來到解放路口,等待紅綠燈過馬路,便站在路口無聊的玩著手機。
這時候一輛黑色路虎悠然朝她靠近,停在她身前。
一襲黑影將她籠罩,白茶抬頭,便看見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她身前。
白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咦,這不是司閆宸嗎?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帶著口罩他也把自己認出來了嗎?
司閆宸穿著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裝,微微低著頭打量這眼前的小女人:
司閆宸:" “白小姐,終于讓我逮到你了。”"
司閆宸這個男人之前說等他來找她。
白茶想不明白,為什么要找她?
白茶:" “先生,你認錯人了。”"
白茶很快就冷靜下來,壓低自己的聲音,假裝不認識:
白茶:" “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什么白小姐。”"
司閆宸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頰,直視她,輕笑:
司閆宸:" “哦?白小姐這么快就忘記了你看光我的那件事?不認識是吧,等一下你就認識了。”"
說完,不等白茶掙扎便一把將她拽進車里,然后司閆宸自己抬腳坐在她身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白茶在車里拼命地掙扎著,雖然學過防身術,對付普通男人綽綽有余,但是對于司閆宸這種特種兵退伍的男人,礙于力氣懸殊太大,她怎么也掙扎也掙不脫。
他抬了抬另一只手,很快顯眼的路虎便開走了,白茶眼見著不太對勁,立馬大喊大叫起來:
白茶:" “救命啊……有人綁架啊……唔唔唔~~~”"
她聲音尖銳刺耳,司閆宸眉頭微微蹙著,伸手一下子板過她的臉頰,粗魯的扯開她臉上的口罩,然后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下終于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