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胸膛,開出了一朵花
- 一不小心惹上了綠茶反派
- 梨花花啊
- 2322字
- 2025-03-25 09:51:19
來人面容俊美,氣質高雅,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此人正是蒼瀾影族的大少爺紫空。他所在的家族,分量夠重,足以和北澤靈族平起平坐。
紫空的步履略顯急促,穿過人群來到江月面前,接著湊近她,耳語了幾句。
江月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最終憤然離去。
烏雅筱緊跟在江月身后,離去前不忘同紫空見禮:“紫空哥哥,您可算來了。我剛才一直在勸架,可惜我的嘴太笨了,沒幫上忙。”她目光懇切,說完殷切地看著,像是希望得到紫空的贊賞。
紫空卻只是微微點頭,略顯敷衍。他的心思全都在地上的暝歡身上,快步上前,隔著衣袖將人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阿辭姐姐,你沒事吧?”
烏雅筱嫉妒得緊咬銀牙,狠狠地瞪了暝歡一眼,隨著江月一同離開。
人群終于散去,紫空輕輕關上了房門。
在無人處,剛才還氣質高雅的男神,突然換了一副面孔:“阿辭姐姐,我厲不厲害?”他得意洋洋地搖晃著并不存在的尾巴,仿佛一只等待主人夸獎的大型犬。
暝歡卻皺著眉頭,冷淡詢問:“你哪位?”
紫空瞪大了眼睛,一臉懵圈:“阿辭姐姐,你怎么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啊!”
烏雅辭這混亂的感情生活啊!
暝歡面無表情地撥亂反正:“那好,我們現(xiàn)在解除婚約了。”
片刻之后,紫空被暝歡以想吃糕點為由,騙出了房門。
烏雅辭氣得不行,在體內(nèi)瘋狂掙扎。
暝歡無語:“你給我老實點!都有未婚夫了,還出來跟這么多男人廝混!”
烏雅辭卻理直氣壯:“我和紫空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而且他是不會介意的。”
暝歡三觀盡碎:“你渣得這么坦蕩么?”
烏雅辭無比真誠:“我只是博愛而已,到時候紫空做大房就可以了。”
白日做夢!暝歡斷然拒絕:“別想了,有我在就不可能。”
烏雅辭忍無可忍:“你怎么能這樣?你是幽玄宗的女修變的嗎?”
幽玄宗,顧名思義,遠離塵世、清幽寧靜。
此門派以斷情絕愛為宗旨。拜入幽玄宗門下,便意味著遠離紅塵。
暝歡淡淡道:“我不是,不過我不介意前去修行。幽玄宗的功法講究清心寡欲,再適合我不過了。等我弄清楚咱們的身世,就帶你去幽玄宗。”
烏雅辭氣得在身體里大聲叫嚷。
樓里的管事不愿得罪烏雅辭,江月走后,趕忙給她們遞來新的折子。
暝歡的視線被一個名字吸引,竟鬼使神差地拿了起來——是《嘉懷公主傳》。
說書人口技了得,控制著人偶幻靈,給大家講了一個繪聲繪色的故事。眾人沉浸其中,早已忘記了剛才的插曲。
故事接近尾聲,說書人略帶惋惜的聲音,在戲樓中響徹:“公主能文能武,天縱奇才,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繼任女皇之位!可誰知大婚在即,公主卻突然消失了。女皇思女成疾,病逝前傳位景勝帝祝尋。”
“這景勝帝啊,是位冷厲果決的君主,但卻癡心無比。與嘉懷公主青梅竹馬,即位之后一直后位空懸,只待公主歸期。”
一聲驚堂木落下。有人聽得意猶未盡,大聲詢問:“嘉懷公主和景勝帝不是血親嗎?怎會后位空懸呢?”千儒國內(nèi),血親不可通婚,自然也不能相戀。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嘉懷公主乃皇室抱養(yǎng)之女,是以二人并無血緣關系。”說書人講得煞有介事,聽者也便信了他的話。暝歡卻心頭不適,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說書人繼續(xù)道:“景勝帝曾重金懸賞尋找嘉懷公主的下落,畫像貼滿了整個荒天大陸。即便是現(xiàn)在,咱們歲鳶國也有探子秘尋!”
說著拿出一支釵子:“這釵子和景勝帝送給嘉懷公主的定情信物一模一樣,在千儒國的年輕女子中十分盛行。聽說只要戴上它,便能求得癡心相待的情郎。”
眾女感動不已,莫不稱頌祝尋的深情,爭相瘋搶那傳說中的定情信物。暝歡卻不為所動,冷漠地坐在房間喝酒。
賣釵子的人拎著竹籃上樓,也來到了暝歡面前,討好地叫她買上一個。暝歡的眼前,卻突然閃現(xiàn)出幾個畫面——
畫面中的她正在被一群人追殺,身邊跟著幾個忠心的婢女。然而追兵太多了,她們一路奔逃死傷慘重。她的婢女為救她而死,可她卻沒能如愿逃脫。
她被人抓住了……暝歡怎么也看不清對方的臉。只看見那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握著一把鋒利的珠釵。接著釵子一轉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她的胸膛!
畫面中的釵子與眼前之物重疊。暝歡心臟一抽,下意識揮開釵子。那東西被拋向了樓下,緊隨而來的便是一聲吃痛的哀嚎。
叫賣的姑娘以為自己沖撞了貴客,趕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暝歡這才驚醒,將姑娘從地上扶起,交給她一些買釵子的銅錢,將人給打發(fā)走了。
待坐回原位,才想起自己砸中了人,趕忙望向樓下——只見一白衣公子正拿著釵子四處找尋。他面覆輕紗,卻難掩超凡脫俗的氣度,過往之人無不為之駐足。
暝歡也看向了他,只一眼便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這——莫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
暝歡眨了眨眼,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白衣公子的胸膛里,居然長著一朵即將凋零的花!再瞧一瞧周圍人的神色,怕是只有她一人能夠看得見。
烏雅辭也很吃驚,訝異道:“我們擁有透視眼了?”
暝歡皺眉:“我也不知道。”
店中的小廝見公子起身,趕忙跑過去拉他,讓他給了錢再四處走動。
公子耐心解釋:“我在尋釵子的主人,不是要離開。”
店小二卻不依不饒,只管伸手要錢:“跟你隨行的人溜走了,現(xiàn)在你也想走,分明是想吃霸王餐!”
公子拿不出錢,很是窘迫。
“他的飯錢我給了。”暝歡好心扔下銀兩,公子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他先是一愣,而后眸光微亮,胸口的花竟多出了些許生機。
人的胸膛怎么會長出花來?暝歡很好奇,但也只停留于此。她對男人向來沒有過多的探究欲,解釋道:“剛才不小心砸到了公子,這錠銀子就當賠罪了。望公子見諒。”
公子趕忙作揖:“不過一樁意外,何來諒解?是我該感謝姑娘才是。”
暝歡回以一拜,繼續(xù)吃菜喝酒。
公子欲言又止,盯著暝歡空無一物的發(fā)髻看了一會兒,默默收回了釵子。
風緒氣喘吁吁地跑回戲樓,手中緊握著被小賊偷走的錢袋。然而,他家公子早已付完了賬,正盯著某個方向出神。
風緒順著顧盼的視線看去,眼中立刻閃過兇光:“公子,是那該死的游魂!就是她闖進咱們的法陣,偷走了解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