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妍沒有遲疑，放出神識過去探查。

“確實有細微的戰斗余波，需要我去處理嗎？”

“不用，先讓她們打著。”

方楷搖了搖頭，以她們這個境界而言，哪怕生死戰也很難擊殺對方。

除非雙方不要命了，非得分個你死我活。

“幫忙開個探查神通，我看不到那邊的情況。”

方楷拍了下蔣若妍的翹臀，她倒是看得過癮，可他卻只能在這干巴巴地站著。

一道水鏡在他身前凝聚，透過水鏡，他可以清晰地看見西邊的戰況。

“嗯？這個墨雅萱，是年輕時候的她。”

方楷在看見少女墨雅萱的臉時，腦內思緒流轉。

以墨雅萱的性格，她不會去整什么分身，那對她而言沒有意義。

練功出岔子了？

不太可能，她一向求穩。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性子變了，畢竟都兩百多年了，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一成不變。

“能探查到那個年輕墨雅萱的具體情況嗎？”

“可以。”

蔣若妍眉頭緊蹙，她已經看到那個手持墨劍的火柴人。

這明顯是照著她的戰斗風格畫出來的，甚至連劍意都模仿了四成像。

真惡心。

西邊戰場，畫卷內，原本還開著無雙追著唐依蘭砍的火柴人，眨眼間化作一灘墨水。

不等眾人反應，那團墨水裹挾著寂滅的劍意，化作劍芒斬向少女墨雅萱。

少女墨雅萱丟出十個畫卷，展開后形成一道大陣，正是林幼霜的誅邪絕陣。

可這絕陣甚至不能阻礙劍芒的速度，正當少女墨雅萱準備脫離畫卷空間時，那道劍芒嘭的爆開，一大團墨水糊在她臉上。

“確實是墨雅萱。”

蔣若妍給出肯定的答復。

“沒看出來，你居然這么小心眼。”

“不會說話就閉嘴。”

“別愣著，快把她的樣子記錄下來，以后可以拿來當黑歷史。”

方楷不斷催促，從蔣若妍給出的答復，他已經猜出這個墨雅萱，有極大可能就是過去的墨雅萱。

只是她那一身登仙境的修為，方楷沒什么頭緒。

“你有沒有對別人這么干過？”

見他如此，蔣若妍心里不免起了疑心。

萬一，魏詩云她們真有什么能躲過她探查的窺視手段，那她在自欺欺人時的場景......

她現在越想越煩，提劍對準唐依蘭就是一道劃破天穹的劍氣。

“別光顧著生氣，有沒有把她的樣子記錄下來？”

方楷有些搞不懂她為什么突然生氣，但他清楚，蔣若妍的氣也就三分鐘熱度，很快就消了。

但墨雅萱的黑歷史可不好找，甚至這可以說是現今唯一一次，能記錄下墨雅萱黑歷史的時刻。

“記下了。”

“現在輪到我問你，在我們獨處時，你有沒有偷偷記錄下來？”

“不要對我撒謊。”

蔣若妍轉身死死盯著方楷的眼睛，一旦猜想變成現實。

今天，就是殺人滅口的最好機會。

“你什么實力，自己心里沒點數嗎，誰能近距離偷拍你？”

方楷滿臉無奈，他倒是想，但問題是，蔣若妍實力太強，嘴也太硬，死活不肯同意。

“沒有最好。”蔣若妍總算放心。

但方楷這時卻開始不守規矩了。

“那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意向？到時候拍下來交給你保管，就咱們兩個欣賞。”

“我若是不答應呢？”

“那就不答應唄。”

方楷并不指望她能答應，只是照例問一下，萬一她真答應了呢。

至于這么做的目的，當然是用來嘲諷，最好是在兩人獨處時，一邊讓她自欺欺人，一邊強迫她觀看錄像。

“呵～惡心。”

蔣若妍轉過身，不想再看他那張令人反胃的臉。

“哎對，就是這樣，嘴上嫌棄，但身體卻很誠實。”

方楷眼前一亮，看來蔣若妍已經慢慢習慣了，這是個很棒的開始。

蔣若妍回眸瞪了他一眼，她就不明白了，為什么每次方楷都要試圖激怒她。

明明不說話，她的身體就是方楷的，甚至任由他胡來都可以，只要他不打破這場美夢。

“若妍，別看我，往那看。”

方楷朝前指，示意她看過去

蔣若妍這時才想起來，魏詩云她們還在戰斗。

她急忙拍開方楷的手，重新恢復清冷劍仙的人設。

“切～裝給誰看呢？”

魏詩云都氣笑了，不愿意就直接走啊，干嘛嘴上說著不愿意，身體卻定在那跟個柱子似的，踹都踹不動。

方楷又將蔣若妍給拽了回來，開玩笑，現場最強戰力，可不能讓她跑遠了。

“所以，你打完了？”

蔣若妍并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轉頭盯上墨雅萱。

若是魏詩云不想打了，她不介意親自動手，解決墨雅萱。

至于西邊的戰斗，不值一提。

“還沒呢，怎么，急著回去洞房？哦對，我忘了以你的性子，一定不會答應和方楷結婚的，對吧？”

蔣若妍選擇無視她。

經歷剛才的戰斗，魏詩云的衣服凌亂不堪，胸前那惹眼的雪白上，卻顯露出一個方字。

方楷自然也注意到這點，他剛才心里還想呢，這魔女怎么一直沒動靜了。

就算手上騰不開功夫，嘴上也不可能閑著啊，合著在這等他呢。

“方便掀開，讓我看看全貌嗎？”

墨雅萱盡可能用禮貌的語氣去問。

“你也配？”

魏詩云可不慣著她，剛才還打著架呢，現在就想讓她掀衣服，臉給多了？

“方楷，要不要把她給俘虜了，到時候讓她來當下人？”

魏詩云忽然有了好主意，經過剛才的交手，她已經發現墨雅萱的實力大不如從前。

想來是那個小墨雅萱分走了她部分修為，這樣一來，即便蔣若妍不出手，她也能制服墨雅萱。

“若是你想的話，直說便是。”

墨雅萱并不介意給方楷當下人。

“大可不必，要不，你在劍宗......”

“現在，滾出去。”

方楷話沒說完，就被蔣若妍打斷。

她已經清楚方楷想說什么，真當劍宗路邊的客棧嗎，給了錢就能住進來，更別說她們壓根就沒給錢。

“好，明日還請幫我開個門，多謝。”

墨雅萱面容溫和，這把魏詩云看得很不爽，她就納悶了，這些氣質成熟的，是不是一個二個都喜歡裝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