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敗了。

但令人遺憾的是，她的意志太強，即便是到了最后關頭，她的表情依然沒有崩壞。

本來方楷想著再來幾次，總歸能讓她崩壞。

但這次，蔣若妍沒有讓他胡來。

“咕......停下?！?

蔣若妍艱難地咽了下口水。

“你難道又要反悔？”

方楷掰開她的皓齒，在她無比嫌棄的神情下，將她的舌頭拽出來。

礙于蔣若妍的極力抵抗，這次依舊沒有吃干凈。

但她的表情讓方楷感到可笑，這種抵抗毫無意義。

哦不，這正好對應了他之前說過的自我欺騙。

不過不礙事，五覺通明法會成為攻破她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擊。

“......讓我休息一會?！笔Y若妍猶豫之后，并沒有選擇拒絕。

她清楚，自己已經淪陷了。

她所堅持的那些信念，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之后她要怎么做？

徹底放棄這些信念，遵循欲望的指引？

還是像是跳梁小丑一樣，一邊享受欲望帶來的快樂，一邊堅持那可笑的信念？

她很迷茫。

嗯？

蔣若妍疑惑地看向方楷，她不是說了休息一會嗎？

“你說休息就休息？不能懈怠，明白嗎？”

方楷總算可以，把之前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給她。

“我現在沒有心思繼續這種事?！?

蔣若妍緊繃著身體，八十倍的五覺通明法還沒有撤掉。

“等等，你要做什么？”

蔣若妍只能眼睜睜看著方楷壓上來。

“我不干什么，只是......先適應一下前奏?！?

方楷隨口扯了個理由。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反正不聰明。”

方楷搖頭，就蔣若妍目前的表現來看，她真的不算多聰明。

當然，也可能是為情所困，不然她堅持下去的話，方楷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最......最后一遍，滾......開！”

“若妍，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可以反抗？”

蔣若妍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她看向方楷的眼神充滿不敢置信。

為什么要戳破這個脆弱的夢？

“若妍，我騙了你，之前我確實希望你自我欺騙，但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得到你?！?

“但現在，我希望你正視自己的感情?！?

方楷再次笑了。

但蔣若妍卻開心不起來，或者說，她現在沒法思考。

這一次，她徹底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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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什么感覺?”

“不如，讓我打一拳吧。”

蔣若妍軟癱在床上，側頭盯著方楷的臉龐。

“我的評價是，很潤，而且你身為劍仙的尊嚴呢？”

“已經被你踐踏了?！?

蔣若妍直勾勾地盯著他，只要方楷敢答應，她就敢揮劍。

“既然尊嚴都沒了，那不如多等等，等我登仙了再說?！?

“方楷，躺好，讓我打一拳?！?

這一次，蔣若妍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抬手將他壓在身下。

她緩緩舉起拳頭，對準方楷的腦袋，猛地砸了下去。

咚！

“你躲什么？”

蔣若妍看著砸空的拳頭，心里雖然還有些憋屈，但較之揮拳之前，已經好多了。

“你真打??？”

方楷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看來昨晚確實讓她放開了束縛，暫時放下了身為劍仙的尊嚴。

只不過剛才又把尊嚴給找了回來。

“嗯，讓我打一拳，好嗎？”

蔣若妍面色如常，再次恢復往日的神態。

“不好?！狈娇瑩u頭道。

他不想挨打。

“為什么？”

蔣若妍俯下身，與他的臉龐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明明昨晚你打了我那么多次。”

“這兩者的意思不同，我打你，那是情調，你打我，那是泄憤。”

方楷微微抬頭，在她唇上輕點一下。

“所以，我想泄憤，可以嗎？”

蔣若妍直起身，按住方楷的肩膀，再次揚起拳頭。

“當然不可以?！狈娇俅尉芙^。

只不過這次，他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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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打啊？”

方楷捂著完好無損的俊臉，隱隱還有些幻痛。

“嗯，這次心里暢快多了。”蔣若妍坦然地點了點頭。

她早該這么做了，明明有這么好的泄憤方法，還礙于臉面不去用，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我沒讓你發表感想。”方楷只能加快腳步。

兩人一同離開閣樓，魏詩云已經在廚房做好早飯等著他們。

兩人剛進入廚房，就被兩道視線鎖定。

魏詩云上下打量著兩人，蔣若妍的氣質并沒有什么變化，難不成她和方楷什么都沒發生？

蔣若妍并沒有看她，而是自顧自地吃著早飯。

只是，這白粥勾起了她并不美好的回憶。

為什么這粥煮得這么稠？

“有沒有興趣說說看，你們倆昨晚發生了什么？”

這次魏詩云換了個問話對象，既然方楷那里行不通，不如直接問本人。

“沒興趣?！?

看在早飯的份上，蔣若妍給出了明確的答復。

“是嗎，那你怎么解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魏詩云指了指她的脖子。

蔣若妍卻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她，這種話術，在場沒一個人會上當。

“居然不上當？”

魏詩云一臉可惜，她還想試著能不能詐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呢。

隨后她將目光投向方楷，蔣若妍能隱藏內心的想法，但方楷卻不行。

即便她不用他心通，也能從方楷的面部表情，看出些許線索。

“怎么還往我這看了？”

方楷正喝著粥呢，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一抬頭就與魏詩云對上視線。

“人家這不是好奇嘛?！?

魏詩云一手撐臉，朝方楷拋了個媚眼。

“現在是吃飯時間?！笔Y若妍忽然道。

魏詩云正在桌底下，赤腳勾搭方楷。

這讓蔣若妍非常反感，吃飯時間干這個？

不能換個時間嗎？

“怎么，你敢保證，你這張嘴里咽下去的東西，就一定是干凈的？”

魏詩云實在無法理解，這有什么好嫌棄的？

生理上不可能嫌棄，她是登仙，仙體無垢。

至于心理，那只能說她沒事找事。

蔣若妍懶得回答她，她放下筷子離開廚房。

這種問題，她不可能回答。

“你不會真咽下去什么臟東西吧？”

蔣若妍異常的表現，讓魏詩云發現端倪。

按照以往，蔣若妍肯定會軟綿綿的罵她兩句，然后再選擇無視她。

而不是連句解釋都沒有，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