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誠檢查了水質,確定沒大問題后,開始將自己的水杯灌滿,隨后又催促韓秦抓緊時間,取完水要再去找路。
吳誠沒興趣去探索鏡兒陣的秘密,因此,修整好后,也沒去再管那些云母,直接和伙伴上了路。
他祈禱接下來的路別再遇見什么意外,可現實就偏偏不如他的愿。
在離開湖泊向西南方向走了大約十分鐘,韓秦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在不遠處移動,由于光線的問題,他覺得可能是巖石或者是低矮一些的灌木,可是這些東西怎么會自己走來走去呢?
那東西距離他們大約十來米,從剛才它移動的身影來看,這家伙速度不快,但是體型有點大。
吳誠經歷了那條大蟒和那些巨鳥過后,實在不想再和這里的動物打交道,于是建議:“輕點兒!別驚動它。”
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它是活的。
幾人減輕動作,小心翼翼地行進,身后時不時能傳來那東西與地面接觸的聲音,但又不像腳步聲,也不像爬行時發出的摩擦聲。
不管是什么,正面遇上總是沒好結果,此時他們只想快點逃離它的范圍,這東西說不準是看到他們侵入了它的領地,這才有了動靜。
好在并沒有驚動它,他們順利通過湖泊地帶,韓秦還有些脊背發涼:“哥兒幾個,下回要是還來這種地方,我說什么也得整兩把槍,再整點兒炸藥,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再遇到點兒什么,小命兒都得交待在這兒!”
吳誠白了他一眼:“你老實點兒,你上哪兒搞這些東西去?別先把自己送進去了。”
兩人還在插科打諢,站在他們對面的唐杏突然睜大了雙眼。
吳誠和韓秦緩緩把頭轉過去,只見一個外形酷似穿山甲,但體型卻大出數十倍的東西,緩慢地走了過來。
韓秦終于忍不住了,大喊了一聲:“跑!”
幾個人撒腿就跑,這時他們也管不了哪個方向了,只要能下得去腳的地方,便直接沖過去。
但那大“穿山甲”并沒有因此加快速度,還是慢悠悠地走著,在唐杏看來,那更像散步。
她叫住了前面的人,示意他們往邊兒上靠靠,等到那大家伙走近,幾人開始屏住呼吸。
那家伙仍舊走著,絲毫沒有發現這個地方還有幾個不速之客,在他們的注視下,就這么華麗麗地走了過去。
幾人松了一口氣,韓秦喘著粗氣仍不忘吐槽:“早知如此,跑什么!累死老子了!”
他剛說完,就覺得屁股一癢,回頭一看,一根藤須正在他的臀部撓來撓去。
韓秦嚇得立馬彈跳起來,本想準備喊出聲來,又想到不能驚動剛剛過去的大家伙,又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只一個勁兒地在一旁揉著屁股,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罪魁禍首。
吳誠拿著手電照了過去,那藤須便像受了驚一樣縮了回去。
看來這地底下的生物長時間不見陽光,大多數對光線比較敏感,某些生物應該是怕光的。
吳誠忍著笑:“行了,別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趕緊走了!”
確定好方向后,幾人繼續上路,剛剛他們不知不覺偏離了方向,這里更偏東一些,他們需要順著原路返回去。
韓秦一邊走,一邊撇嘴,活像是被吃了豆腐一樣:“老吳,剛才那是什么啊?”
吳誠無語:“我哪知道,我也不是研究生物學的,你是歷史系畢業的,你不知道?”
韓秦皺了皺眉,剛才那大“穿山甲”,很像書里提到的一種史前生物,叫做巨巖獸,全身長滿了堅硬的鎧甲,四肢短粗,嘴部稍微凸起,尾巴上有少許的倒刺。
還有那藤蔓,書上說有一種植物,類似于含羞草,對于動物身上的溫度感知敏銳,在適合溫度區間會做出應激反應。
但這兩種生物都是史前生物,按理說早就應該滅絕了,這里怎么會出現?
其實,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在地下很深的位置了,按照平常的說法,這里就是與世隔絕的地方。
不僅如此,這山里山外都被沈瑞金設了陣法,古時交通不便,這地方沒什么人踏足,到了現代,又因為陣法,一般人也進不來,所以這里至少有幾千年來沒人打擾過了。
這么算下來,這里人跡罕至,沒有被開發,很好的保存了遺留下來的東西,但因在地下,這些生物恐怕和史前也有些出入,不管怎么說,它們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環境,再出去已經不合適了。
繼續向著西南方向走,那種不同尋常的氣息越來越濃,韓秦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唐老板,你到底在找什么東西?”
此前,唐杏只覺得這里有她想要的東西,在進入山體內后,這種氣息一直引著她向下。
但她搞不明白,在恢復的這些記憶中,始終沒有提及這東西的存在,搞得她現在都不確定這里到底有沒有她要找的東西。但她又能實實在在感受到這股氣息,真是莫名其妙!
唐杏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我還不清楚,但應該是個珠子吧!”
她想到前兩次到手的東西,猜想這次大概率找到的也是個珠子,只是她還不知道它的名字。
但即便不知道名字,這東西在她的腦海中仍是有一些零碎的畫面。
唐杏面無表情:“我聽說道上的人普遍認為,這東西有死而復生的能力,曾經有人看到,枯死的樹木被這東西碰了一下,立刻恢復了生機。”
吳誠和韓秦聽著有些不可思議:“不可能!”
唐杏倒是不在意:“信不信隨你們!”
而韓秦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說唐老板,這東西你都不知道是什么,萬一這什么都沒有,那不就白跑一趟了?”
唐杏看出了他的心思:“沈瑞金這么看重這個地方,想來他應該藏了不少好東西,所以即便我找不到那珠子,你應該也不會吃虧!”
聽到這里,韓秦還算放心,不要說他市儈,比起那些黃白之物,他也想找到一絲線索,但他更不想無功而返,那樣著實打擊人!
只是,唐杏說起,自己那時將這東西交給了徒弟,并囑咐他收好,一千年后會有人來取,卻引來了三人詫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