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覺和尚呵呵一笑道:“我佛門講究一個緣法,不必強求!”
其他的幾位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去聊陸塵的事。
而這邊陸塵,正在和焰竹聊著的時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轉頭看去,竟然是慧覺!
“厲師弟,我們又見面了!”慧覺還是那副活潑的樣子,和身上的僧袍,格格不入。
焰竹看到慧覺,也是笑呵呵的開口:“慧覺師妹,忘記了師兄了嗎?”
慧覺看了一眼焰竹,撇了撇嘴:“看到了,見過焰竹師兄!”
說著話,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佛禮,但臉上卻滿臉的不樂意。
“你和陸......厲師弟是怎么認識的!”焰竹有些好奇的看向了陸塵,差點曝出陸塵的真名。
“事情是這樣的......”陸塵大概的將迷蹤谷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原來如此!”焰竹點了點頭,“不過靜明師叔,怎么會讓慧覺師妹跑出來?”
焰竹看了一眼,沒有在四周看到靜慈庵的人。
“師尊這次就帶了我們幾個過來,畢竟我們靜慈庵可不像凈火宗這般大家大業!”慧覺陰陽怪氣的說道。
“嘿嘿,看來靜明師叔還是沒有原諒元晦師叔!”焰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呵呵,到我了,你們先聊著,去去就來!”焰竹抬頭一看,上面浮現出了‘甲字七十二號’,正是他的序號,他要上臺了。
“趕緊去!”慧覺擺了擺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焰竹大有深意的看了陸塵和慧覺一眼,然后笑瞇瞇的走開了。
“厲師弟,我這次來,在陣道之上,又有了新的心得......”焰竹一走開,慧覺就急忙開口,興奮的跟陸塵,說起陣道的事來。
“師姐稍等一會,我要看看焰竹師兄的戰斗。”陸塵卻面色凝重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石臺之上。
慧覺聞言一愣,但是既然陸塵這么說了,她也只好等著焰竹那邊分出結果。
石臺之上,焰竹的對手,竟然是一個熟人,雖然不知道叫什么,但當初在淬體靈池里,此人一直在乾星寒的身邊,而且不弱的樣子。
此人如今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臉色蒼白異常,不知道是修煉什么功法所致,雙目之中,隱隱的有碧光閃動,妖異異常。
此人惡狠狠的盯著焰竹:“小禿驢,還記得房某嗎?”
焰竹呵呵一笑道:“房道友脾氣,還是這般火爆。”
“焰竹師兄的對手竟然是陰羅宗的房玄燼?”慧覺看了一眼那陰羅宗修士,頓時驚呼一聲。
陸塵聽到了慧覺的話,心里一動,這莫非就是未來的陰羅宗宗主,房宗主?
“小禿驢,受死!”
房玄燼身形一轉,身邊浮現出大股的黑氣,瞬間將自身淹沒其中。
緊接著,黑霧之中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漸漸的,幾道高大的身影浮現出來。
那是三具煉尸,手上提著大劍,劍身之上有靈光閃爍,竟然是三件法器。
煉尸比之正常人的身形大上了一圈,面部五官已經全部扭曲,只有兩個小洞冒著綠光,才讓人知道那是煉尸的雙目。
每一具煉尸身上的氣息,都相當于筑基初期的修士,其中最大的一只,更是隱隱的接近了筑基中期。
焰竹臉上表情未變,只是搖了搖頭,身上開始浮現出金光,身上的肌膚,顏色逐漸變得暗沉起來,隱隱的似乎有金屬的質感。
而手中,則是一手握著一把降魔杵,一手拿著一串佛珠。
焰竹將佛珠祭了出去,那佛珠在焰竹面前緩緩旋轉,化為了一道金色的光幕,將其護在其中。
于此同時,將降魔杵,往天上一拋。
降魔杵迎風而漲,滴溜溜的一轉,向著下方的煉尸,直接扎了下去。
那三具煉尸,口中噴出黑霧,帶著一股惡臭之味,迎上了降魔杵。
只聽傳來一陣讓人牙酸的‘滋滋’聲。
那黑霧,竟然具有腐蝕性,在不斷的腐蝕降魔杵身上的靈光。
不過降魔杵顯然也不是凡物,金光微微一蕩,就讓四周的黑霧退散了一些。
另外一邊,房玄燼冷笑一聲,張口一吐,一道黑光,直奔焰竹而來。
那是一把飛劍,飛劍之上,遍布魔氣,帶著凌厲的氣息,狠狠的斬向焰竹。
焰竹面無表情,手中連連掐訣,不多時,張開手心,手心之上,竟然浮現出一朵白蓮,圣潔無比。
輕輕一甩,那白蓮就慢悠悠的迎向了飛劍。
鐺
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那白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遇上了飛劍,卻是沒有絲毫損傷,反而從花瓣之上,飛出了一道道絲線,緊緊的將飛劍纏繞住。
而這邊的焰竹,則是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焰竹的不斷念經,那些白色的絲線,竟然慢慢的,將那飛劍之上的魔氣,一點一點的化去。
房玄燼面色一變,急忙想要召喚那飛劍回來。
但是召喚了一下,面色就大變起來,那飛劍,竟然被那白蓮死死的纏住,動不了分毫。
焰竹輕笑著搖了搖頭,身形一晃,來到了那飛劍之前,一把抓住飛劍。
那飛劍還想要掙扎,但是那朵白蓮狠狠的鎮壓而下,直接在劍身之上浮現出了一個白蓮之印,那飛劍立刻就一動不動了。
于此同時,房玄燼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憤恨的看著焰竹。
焰竹竟然直接將其烙印在飛劍之中的印記給抹去了。
這邊房玄燼一受傷,那邊的煉尸對抗降魔杵,也有了結果。
在房玄燼一受傷的瞬間,黑霧再也抵抗不住降魔杵。
降魔杵狠狠的扎了下來,扎在那具最強大的煉尸頭頂之上。
降魔杵之上金光大作,煉尸的氣孔都溢出濃濃的魔氣,但卻都是被降魔杵的金光給逼出來的。
直到最后的一縷魔氣消散,那降魔杵一震,這具煉尸瞬間四分五裂,炸了開來。
房玄燼面色陰沉,急忙將另外兩具煉尸收了起來,恨恨的看了焰竹一眼之后,跳下了石臺,選擇認輸。
又不是以命相搏,所以房玄燼眼見落入下風,也就不再堅持,及時止損。
焰竹從容不迫的將降魔杵收好,然后緩緩的走下了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