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有沒有被欺負(fù)
- 千金肥又丑?瘋批大佬爭當(dāng)裙下臣
- 落傘時
- 2118字
- 2025-03-26 12:00:00
周鹿溪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去。
就見不遠(yuǎn)處站著一排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猩?
為首之人短發(fā)銀耳釘,身穿休閑裝,笑容陰翳狂妄,他習(xí)慣性用舌尖抵了下腮幫,抬腳朝周鹿溪走近。
“臭婊子,誰允許你來我家小區(qū)的?”裴忌歪頭點了根煙,吞云吐霧間,只聽他譏聲道:“該不會是來求我復(fù)合的吧?”
跟隨裴忌身后那幾名小弟一聽這話,表情十分夸張地嘲笑兩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鏡子也能撒泡尿照照自己吧?憑她也配?”
“別這么說!人家長得丑,但想的美啊!估計做夢都想變大美女跟我們裴哥談戀愛吧?”
周鹿溪靜靜聽完這幾個人說完,轉(zhuǎn)身將早餐放至了安全處。
系統(tǒng)瞧著她的動作,隱隱猜到了什么,激動到聲音顫抖。
【需要幫你強化武力值詞條嗎!!】
周鹿溪活動了下手腕,灰眸瞥了眼裴忌的弱小身板,邁步走過去,“不用。”
隨即,“砰”地一聲!
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裴忌還未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被眼前的胖女孩掀翻在地!
等其他人回過神來時,就見上一秒還在垂頭被他們嘲笑的人,此刻卻將腳踩在少年手腕處,眉間有一抹尚未消散的凌厲殺氣。
“嘖,一個個打好浪費時間。要不你們一起上?”
侮辱性極強的一句話。
小弟們一聽,頓時擼起袖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操,一條母狗狂什么狂……都給老子上!”
十分鐘后。
激烈場面恢復(fù)平靜,梧桐樹葉迎風(fēng)垂落,輕飄飄砸在幾個仰躺在地上打滾喊疼的男生身上。
周鹿溪折回起點拿了早餐,指尖輕觸,在發(fā)現(xiàn)早餐已經(jīng)開始變涼時,眉心微蹙。
被打怕了的小弟們哪見得了她這副表情,見周鹿溪神情晦暗不清地朝幾人走來,當(dāng)即嚇得臉色白了白。
“周鹿……溪姐,我錯了……別打了!”
“我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煩了行不行?”
“別吵!”少女眉心皺得更緊了些,蹲下身,伸手拍了下其中一位的腦袋,“你知不知道一號樓在哪兒?”
……一號樓?
哀嚎的男生愣了幾秒。
那不是梁京墨住的獨棟小別墅?
幾個小弟相互交換了個眼神,瞬間明白了什么。
“一號樓在東邊,靠近噴泉池右手邊第一棟。”
擔(dān)心少女分不清東南西北,說話那名小弟還獻(xiàn)殷勤地朝著一個方向指過去,“你沿著這條石子路一直往前走,就能看見噴泉池了。”
周鹿溪順著男生指的方位瞧過去,輕聲道了句,“謝謝。”
但走了一半,她又停下來,側(cè)臉看向幾人,面色透著幾分被打擾的不悅:“還有,請你們下次找麻煩時不要挑早上。”
“……”
——
終于解決了那幫混混,等找到梁京墨住的別墅時,已經(jīng)遲到了整整二十分鐘。
周鹿溪沉了沉氣,望著眼前歐式風(fēng)格的奢華建筑物,深呼吸調(diào)整好心跳,上前一步,輕輕按響了門鈴。
似乎是因為家里太大的原因,過了快兩分鐘,門才被人打開。
隨后便見一個瘦高挺拔的少年出現(xiàn)在門口。
慘白的晨光里,他像道游魂似的杵在門口,絲綢睡衣松垮垮掛著,眼下兩片青黑。身后客廳黑得像口棺材,只有樓梯拐角亮著一排幽藍(lán)的地?zé)簟?
周鹿溪嚇了一跳,以為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仔細(xì)一看,才認(rèn)出眼前這個人是梁京墨。
她咽了咽嗓子,下意識后退一步,“你怎么回事?一晚上沒睡?”
梁京墨低頭看了少女一眼,淺淺的瞳色,冷冰冰的,嗓音低啞,“怎么才來?”
周鹿溪卡了下,正琢磨著該如何解釋,卻見少年問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
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睨她:“杵在那干嘛,等著我請你進(jìn)來?”
周鹿溪:“……”
一大清早,這人戾氣怎么這么重。
跟在梁京墨身后進(jìn)入別墅后,周鹿溪瞬間被一陣陰冷的氣息包裹。
她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停在玄關(guān)處感嘆:
真是房如其人,一點溫度都沒有。
站了一會兒,見梁京墨完全沒有招待客人的自覺性,周鹿溪抿直了唇,默默從鞋柜上面找到一副鞋套穿好走了進(jìn)去。
和想象中的裝修風(fēng)格差不多,灰白色調(diào)的裝修,一進(jìn)門右手邊是一排三米高的書架,左邊是開放式廚房以及旋轉(zhuǎn)樓梯。
梁京墨趿拉著拖鞋走到廚房接了杯水,剛將杯子送至唇邊,似乎又想起什么,反手把水倒了,朝她伸手,“給我。”
“什么?”
“咖啡。”
噢噢噢!
周鹿溪快速從包裝袋里翻出咖啡,將吸管插上去遞了過去。
—
冰涼的液體流入胃里,心頭那點燥意總算撤去。
梁京墨將身子斜倚在料理臺上,咬了口包子,忽地頓住,旋即微微蹙眉,神情略帶審視地看向站在書架附近,目光隨意打量著書籍的小胖丫頭。
脖領(lǐng)處和腋下還有些汗?jié)n沒干,劉海濕濡地貼在額角,有些狼狽。一張臉倒尚算干凈,五官在陰影處也變得愈發(fā)清晰,雖然不明顯,但比起前幾天,已經(jīng)有了淺淡的輪廓。
可淺白色長褲上卻沾染了些許泥污,仔細(xì)看,似乎像是鞋印。
結(jié)合小區(qū)門口就有一家徐記煎包,卻已經(jīng)完全冷透的包子,梁京墨不由眼眸微瞇,話語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戾。
“路上碰到熟人了?”
周鹿溪盯著書架上一本海外絕版書籍,正猶豫要不要拿下來確認(rèn)下是不是自己想要很多年的那本,突然聽到梁京墨詢問的聲音,下意識回頭:“啊?噢,是。”
梁京墨煩躁地“嘖”了一聲。
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入口袋,卻發(fā)現(xiàn)煙盒落在了二樓,頓時更加火大。
“是誰?裴忌?”
其實想也知道。
和他同住一個小區(qū),除了那個廢物外沒有別人。
周鹿溪也沒有瞞他的意思,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望過來,只當(dāng)他是因為早餐送晚了不高興,認(rèn)真解釋,“嗯。但這件事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明天一定不會遲到。”
什么跟什么啊?
梁京墨彎腰從茶幾抽屜里掏出一整條煙來,暴力地拆出一盒。
“咔噠”一聲。
隨著少年偏頭點燃了煙,半闔下的眉眼逐漸模糊在指尖彌散的煙霧里,“誰怪你遲到的事了?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被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