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女再現
- 說好鎮南王世子,怎么都纏著我
- 逍遙的饅頭
- 2701字
- 2025-04-01 10:07:39
蘇星河見鬼一般看著這突然出現的身影,眼皮微微一跳,萬萬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并不是預料中的天蠶司都司。
一身紅衣,臨風飄揚,不是那位女魔頭許清謠,還能是誰?
這一刻的許清謠從天而降,青絲在風中狂舞,如尊神祇般傲立在他的身前。
冰寒靈力與黑衣人的掌風相撞,結出破碎的冰晶順著她的紅色裙擺散開,仿若給衣裙披上了分外妖嬈的紋路。
蘇星河心臟猛地一抽。
這股熟悉的冰冷靈力……
黑衣人踉蹌后退,面具裂縫中滲出紫黑血液:“玄陰冰魄……你,你是天山魔女!我主不過處理家事,與閣下并無關聯,閣下為何插手?”
許清謠廣袖翻卷如垂天之云,淡淡開口:“話可真多,我說了,他是我要的人!”
“既如此!”
黑衣人面具下的瞳孔驟然收縮,周身氣機暴漲,雙掌齊出,嘶吼著撲向許清謠。
空氣里蒸騰的血腥氣,突然凝成冰渣墜落,地面以許清謠的足尖為圓心,綻開霜色蓮紋。
“給我封!”
許清謠屈指輕叩虛空,五道冰晶鎖鏈從半空陡然凝結而出,直接將黑衣人鎮壓成了一座幽藍冰雕。
不過,這魔女明顯還是留了手,只是凍結到了他脖子以下的部分。
“說吧,誰派你來的,后續還有什么謀劃?”
“桀桀桀,你護不住他的,”
黑衣人破碎面具下露出一抹獰笑:“他……必死......”
七竅突然涌出紫黑毒血,下一刻,整個身軀轟然炸開!
許清謠單手一撐,形成一面冰盾,將腥臭的血水悉數擋下,看得旁邊的蘇星河眼皮一跳。
這隨手虐他的黑衣人少說也是通脈境的武夫,結果就連這種近距離的自爆竟然都未能傷到許清謠分毫。
這女魔頭的實力……
“血妖傀儡。”
許清謠瞇起鳳眸,眼看那些毒液污穢尚未落地便被凍成冰珠。
待到她轉身時,滿地冰蓮瞬間消融成霧,仿佛方才毀天滅地的寒氣只是幻象。
“前輩來得還真是及時。”蘇星河撐著殘破車架起身,看向此刻已經轉過身來看向他的魔女。
春桃連忙上來扶住他。
許清謠嗤笑一聲,身影一閃,竟是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隨手勾起蘇星河下頜,壓根不顧他震驚的眼神,輕聲一笑:“救你一命,感謝都沒有?就只換來這一句話?”
“晚輩自然感謝……”
話還沒說完,魔女的眸中冰霧流轉,冰涼的指尖已經按在了他心口。
“若非你胡亂動用我的靈力,導致了體內封印松動,我才懶得管閑事。”
蘇星河愕然。
所以,之前那道他用起來順暢無比的冰冷靈力,還真的是這魔女給他的?
“不過...”魔女突然俯身貼近,吐息帶著雪松冷香,“方才用坤靈陣護住小侍女的模樣,倒有幾分模樣。”
一邊還扶著蘇星河的春桃聽到這話,頓時俏臉通紅,大眼睛死死盯在這狂浪魔女的身上。
“嗤,看什么?”
她輕輕屈指,彈飛春桃,在少女驚呼聲中輕笑:“覺得我搶了你的殿下?”
“你別碰她!”
蘇星河想要揮開她的手,奈何壓根沒有反抗的力氣。
春桃受力,連連后退幾步,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向許清謠的眼睛,滿是驚恐。
“這么關心你的小侍女?”
許清謠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說著便是順手一指,還沒反應過來的春桃,這下是徹底昏了過去。
“你對她做了什么?”
蘇星河緊緊盯著面前這個心狠手辣的魔女。
“放心,死不了,小姑娘受了這么多的驚嚇,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的好。”
許清謠目光流轉落在他的面龐,紅唇勾起,笑意盈盈。
一邊說著,她的美眸又掃向了后方的空巷,那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在傳來。
“看來是天蠶司的人來了。”蘇星河輕輕吐出一口氣。
“來的可真慢,除了搗亂,沒點別的作用。”
許清謠輕哼了一聲,“這小姑娘就交給他們了,至于你嘛……”
蘇星河突然預感不對。
下一刻,裹挾著雪松冷香的罡風撲面而至,鮮紅的袖角掠過視野。
蘇星河還未來得及出聲,后頸衣領驟然勒緊,嚴重的失重感傳來,地面的殘留在眼前迅速虛化。
這娘們,這是直接領著他起飛了……
“每次看到小蘇,心情總是會好上不少。”
好在失重感并沒有延續太久,腳下傳來著地的感覺時,魔女的聲音也同步響起了。
蘇星河看了一圈四周,現在應該是在某處房頂上。
這魔女,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薅走了。他嘆了口氣:“每次看到前輩,我的情況好像都不算好。”
許清謠有點沒好氣了,白了他一眼。
“哼,我可一直都是在救你,今天又欠了我一個大人情,怎么樣,是不是該心甘情愿跟我做個交易了?”
女帝之前剛剛給他下了通牒,要求三日之內找回玉牌,沒想到這位女魔頭還真就出現了。
雖然還是想拐人,結果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還救了他一命。
可惜,那兩個字他還是不太好說出口。
蘇星河嘆了口氣:“前輩好歹也是宗師人物,何必捉弄在下這么一個凡人。”
“凡人?”
聽到他這話,許清謠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頓時嗤笑一聲,“你真當自己是什么凡人?”
“前輩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星河盯著對面這張近在咫尺的俏臉,總覺得她話里有話。
說起來,雖然知道這女魔頭不是什么好人,但好看是真的好看,和那位女帝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各有千秋。
女帝是國色天香世間雍容的牡丹花王,而這女魔頭,明明應該是陰暗的毒花,偏偏生來一種迎著驕陽綻放的無羈和燦爛,獨占芳菲,美而不艷。
“你自己應該也有數吧。”
許清謠卻是絲毫沒有要點破的意思,“你若真是凡人,我留在你身體里的那點靈力,你能用的那么順暢?”
心中的猜測被對方親口驗證,蘇星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畢竟他是確確實實拿了人家的好處。藍星有句古話叫,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他這個,嘶——應該不算軟飯吧。
“晚輩確實要多謝前輩,但我如今為諸事所困,日后自由,必然好好感謝一番前輩。”
“嘖嘖,這感謝,真的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許清謠說著,突然又變戲法般掏出了那塊御賜的鑲金玉牌。
“怎么辦呢,這玩意,某些人應該很急著想要吧?”
那塊玉牌在女魔頭的指尖旋轉,輕佻得好似隨時要飛出來似的。
蘇星河臉色一黑:“前輩究竟想要如何?”
“這東西除了有點好看之外,我拿來也沒什么用,偏偏之前讓你喊師父你又不肯,這玉牌也沒法還給你啊。”
“那前輩不妨就大發慈悲,將玉牌還在在下吧。”
“那可不行,我許清謠的東西,從來沒有白送出去的說法。”女魔頭哼哼了一聲。
“那前輩不如換一個晚輩可以接受的條件?”
“嗯,倒也不是不行。”
女魔頭沉吟片刻,竟然貌似很通情達理的答應了,“畢竟如果你因為這個原因受難,我也是不好受的嘛。”
“前輩請說。”
蘇星河頓時一喜,想來是這女魔頭也知道他不好騙,總算放棄了拐人的計劃。
許清謠一雙丹鳳眼掃過蘇星河,“你既陪那位女帝喝酒,不如也陪我逛逛街如何?”
蘇星河一愣,這女魔頭怎么會知道他陪女帝喝酒?而且這會兒突然提到女帝,莫非是有什么聯系?
不過,這個條件,明顯比之前的要簡單的多。
如今,女帝遇刺,京都戒嚴,想來那些刺客也不敢再猖狂。
何況,眼前這位可是名震天下的宗師級女魔頭,就剛剛那一手的實力,還有誰敢在她面前放肆啊。
轉念之間,思考已畢,蘇星河干脆利落地點頭:“好!”
看到他答應下來,許清謠展顏一笑,猶如花開:“那就走吧?”
蘇星河愕然:“現在?”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