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后傾身向前,暗香浮動
- 三國:從獻給曹操一盒布洛芬開始
- 貪吃的烏賊
- 2087字
- 2025-03-31 12:00:29
翌日,皇宮。
青石板還泛著雨后的潮氣,劉霖跟著伏完穿過三重宮門。
伏完是屯騎校尉,屬于禁軍八校尉之一,負責(zé)護衛(wèi)皇宮,自然是由他引路。何況,他還是伏皇后的父親,深得皇帝信任。
劉霖目光緩緩掃過,這許都的皇宮是曹操強征民夫短時間內(nèi)所建,連木料都是拆了許昌舊衙門的梁柱湊的。
不過,頗為宏偉。
“太醫(yī)令倒是好手段。”伏完邊走邊冷笑,“昨夜那場戲,又為司空增添了幾分人心。”
劉霖淡淡道:“校尉慎言,下官只懂救人。”
對于伏完,他沒啥好感,這貨自持是國丈,可根本不是曹操對手。
伏完冷笑一聲,進入一道門。
百步見方的庭院里,二十余名藥童捧著青銅藥爐穿梭,藥香混著新木的松脂味撲面而來。
“這便是太醫(yī)院。”伏完哼道,“陛下有旨,劉太醫(yī)在此當(dāng)值。”
劉霖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黨參,指尖搓開霉斑露出內(nèi)里黃紋:“校尉可知,陳皮需九蒸九曬方得醇厚?就像這宮中君臣,火候過了容易焦苦。”
“好個君臣火候!”伏完甩袖掃,“劉太醫(yī)既通藥理,當(dāng)知君臣若是藥性相沖......”
“那便需藥引調(diào)和。”劉霖從容接話,“就像這甘草,甘平之性能解百毒。”
伏完撇他一眼,似乎不想多廢話,滿臉不屑:“劉太醫(yī)的廂房在配殿西閣,莫要亂走。”
他正準(zhǔn)備離開,一個小太監(jiān)急匆匆跑來:“皇后娘娘急召太醫(yī)令。”
“娘娘怎么了?”伏完大驚失色。
小太監(jiān)滿臉擔(dān)憂:“娘娘頭疼,還發(fā)熱。”
伏完慌了,朝著東閣大喊:“裴太醫(yī),快,跟我去見皇后。”
一個穿著灰袍的中年從東閣走出,目光落在劉霖身上,眸光微冷:“這位是?”
“新來的太醫(yī)令劉霖。”伏完著急,“別管他,快跟我走。”
劉霖嘴角含笑,看來這伏完是根本不信任自己,皇后生病,還是找之前的太醫(yī)。
“且慢!”那小太監(jiān)攔住伏完,弓腰拜道,“皇后娘娘說了,請新來的太醫(yī)令劉先生去。”
伏完和裴太醫(yī)齊齊一驚。
劉霖聳聳肩,揮手:“那就一道去吧,在官渡的時候,在下給陛下治胸痛,娘娘就在,或許比較信任在下吧。”
伏完眼中冷芒閃過,與裴太醫(yī)對視一眼,跟在劉霖和小太監(jiān)身后。
……
轉(zhuǎn)過三重垂花門,藥氣漸淡,腐濁之氣卻濃起來。
劉霖剛踏上鳳藻宮臺階,就聽到檐角銅鈴下傳來干嘔聲。兩個宮女蜷在廊柱后,一人嘔出黃綠穢物,另一人裹著薄衾仍抖如篩糠。
“這咳疾何時起的?”劉霖問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躊躇道:“約莫七八日前,先是膳房幾個粗使發(fā)熱。這兩日連鳳藻宮的姑姑們都感染了。”
劉霖眉頭緊皺,面色變得凝重。
很快,四人到了鳳藻宮的宮門前,伏完搶步攔住劉霖:“娘娘千金之體,豈容外男近前?”
裴太醫(yī)嘴角閃過冷笑,正要進殿。
伏皇后沙啞嗓音伴著劇烈咳嗽傳來:“都退下,讓劉先生進來。”
裴太醫(yī)停住了腳步,驚愕的看向伏完。
“娘娘,還是請裴太醫(yī)給娘娘把脈吧。”伏完道。
“本宮要的是劉先生。”皇后的聲音陡冷。
伏完欲言又止,但還是讓開道,劉霖攤攤手,背著急救箱大步進了皇后的寢宮。
伏皇后倚在錦枕上,盡顯身材曲線美妙。
鬢邊珍珠流蘇隨著咳嗽輕顫,她緩緩抬手,露出白皙的皓腕,似乎有些吃力的撐著美麗但蒼白的臉頰。
“失禮了。”皇后眼尾泛起病態(tài)的薄紅,指尖將滑落的絳紗披帛攏回肩頭。
她未施脂粉的肌膚,竟透出冰雪般的晶瑩。只是那凝脂似的頸側(cè),隱約浮著幾點淡青脈絡(luò)。
“娘娘,臣需要……”他想說觸碰檢查。
“過來吧。”伏皇后一笑,“殿中的都是自己人,不會瞎說的。”
劉霖走到伏皇后身前,打開急救箱,取出體溫計。
伏皇后見過劉霖為皇帝診斷,可依然驚奇。
“張嘴。”劉霖握著皇后手腕
皇后乖乖張口,體溫計斜斜沒入舌下,皇后眼尾因不適泛起潮紅。
測完體溫,劉霖拿出聽診器。
皇后半躺著,寢衣領(lǐng)口敞著,露出頸間細密的汗珠。
“先生要貼在這里?”她指尖輕點左胸上方,面色緋紅。
劉霖喉結(jié)微動,將聽頭按上鎖骨下方。
皇后仰著絕美的臉,忽然吃吃低笑:“先生耳尖紅了。”
劉霖心中暗罵,老子先是男人,再是醫(yī)生,看到美女正常反應(yīng)。
不過,他畢竟是專業(yè)的,鎮(zhèn)定了下問:“娘娘夜里可聽見鼠群奔竄聲?”
“太醫(yī)令怎知?”皇后傾身向前,暗香浮動。
劉霖低頭看著皇后,她中衣領(lǐng)口微敞處,露出半枚朱砂痣,周圍有淡淡的紫斑。
“先生皺眉的模樣,倒比太醫(yī)院那些老頭子有趣。”皇后輕笑,抬手撥開垂落的發(fā)絲,廣袖滑落時露出白皙小臂。
劉霖心中已有判斷,宮中定是發(fā)生了鼠疫。
伏皇后看著他凝重的臉,聲音微顫:“本宮這是......”
“鼠疫。”劉霖打開急救箱,“疫毒已入血分,娘娘此刻高熱已近四十度。”
他撕開一次性針管包裝,酒精棉擦過皇后光潔手臂時,突然被冰涼柔荑按住。
“此物似西域針砭?”皇后喘息著仰起臉,“先生要拿本宮試藥?”
針尖懸在淡青血管上方三寸。劉霖望進她蒙著水霧的鳳眸:“娘娘若信不過......”
話音未落,柔若無骨的手攥緊他執(zhí)針的腕。
皇后引著針管貼上自己肌膚,絳紗披帛滑落堆在腰際:“本宮信先生。”
她突然吃痛悶哼,針頭刺入時纖腰緊繃。
藥液推入的瞬間,皇后疼得咬破朱唇。
劉霖單手鉗住她扭動的肩,皇后雙手緊緊抓著他,暗香隨著劇烈喘息噴在頸側(cè),他分明看見皇后眼尾墜著淚,唇角卻噙著笑。
“輕些......”皇后帶著哭腔的嗔怪,“先生當(dāng)本宮是木頭么?”
門外傳來伏完的叩擊聲。
劉霖正要抽身,卻被皇后拽著衣襟拉近。她沾血的唇擦過他耳垂:“裴太醫(yī)昨日診脈,說本宮是尋常風(fēng)寒。先生覺得,這是庸醫(yī)誤診......還是有人要本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