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新郎墳
- 祖靈之約:我繼承了祖外婆的職業
- 薄荷貓茶
- 2047字
- 2025-05-02 22:17:23
在常年瘴氣環繞的山頭,普通居民不會想上來,捉鬼小隊那些人白天被折騰得夠嗆,又怎么可能自尋死路。
對方行走的步伐很沉重,完全是拖著腳步在移動,帶起周圍干草的悉索聲。
易言盡量在放輕自己的呼吸,在這種連蟲鳴都沒有的山頭,任何聲音都會被放大。
與此同時,她的耳邊響起更粗重的呼吸,抬頭看去,在微弱月光下,方析的表情怪異。
易言下意識的皺眉然后去捂住對方的鼻子,想說話又怕行走的那個人聽見,她心里責怪方析竟然還拖后腿不知道放緩呼吸。
待到走路聲遠去,易言才起身收回周遭的鬼氣,手電筒的光在響聲處照耀,“太奇怪了,誰會上來?”
她轉過身用手電筒的余光看清方析的不自然,“你怎么了?中毒了?”
只見方析靠在樹上,單手擋臉,渾身泛起微紅,沉默著不答話。
易言聽著上方的聲響越來越遠,沉思幾下毅然決定先扔下方析不管,“算了,我先去。”
她心急著抬腿就去追,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被走過的痕跡很好找,當易言撥開擋在身前的草叢時,看見那一溜從根部踩倒,走出來的路。
“這個人根本不抬腳的嗎?”她小聲嘀咕著。
“空氣里有股很明顯的腐臭味。”旁邊的方析道。
“啊!”易言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她渾身一顫,當即責怪起來,“走路有點聲音行嗎?!”
方析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咳,是你太專注沒發現我已經跟上來了。”
“我們沿著這條路走吧。”他指向通往山上的方向。
那個人和他們一樣是要往上走,或許能為他們省不少力。
不自然的臭味漂浮在空氣里,易言抿著唇不說話,她太熟悉這味道來自什么了。
望著腳下的路還有一長截,易言忽然開口道:“方析,你有沒有什么自保的手段。”
“自保?遇到鬼的話我應該跑得掉。”這個時候,方析還能笑得出來。
“你要是被抓,我是不會管的。”易言冷冰冰的吐出這句話。
山上的地形并不好,她自己都不能確保自己的活路,就更別提顧不顧得上方析,只能自求多福。
越靠近山頭,瘴氣越濃郁,兩人都帶著防毒面罩一點點的挪動,就連手電筒也關了。
叢林樹影里,一個人形穿梭其中,易言和方析都鎖定住那個身影,兩人貓著腰緊跟其后。
在尾隨許久過后,那個人影突然停住不動。
藏身在草叢里的易言壓著聲音靠近方析耳邊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身影很奇怪。”
“沒有頭當然奇怪,排除是邢天的可能,那只有王澄尸體了。”
“……”
方析的地獄笑話顯然不好笑,消失的王澄往山上走的唯一可能就是被新郎吸引過去的。
遠處,腦袋蕩在胸前的王澄噗通一聲跪下,面前風化的石碑已經看不清名字。
在他跪下的同時,碑后的墓土在晃動,同時有東西在木盒里敲打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咚咚聲持續了很久,久到易言都打了個哈欠。
“……這新郎還蹦不出來嗎?”
“可能……封棺的釘子太緊了。”
墓土太厚,棺蓋太重,釘子太深,總之就是他們倆蹲草叢里蹲得腿都麻了還沒看見震撼的東西。
“難怪新娘恨了這么多年還沒消氣,原來新郎躲墳里蹦跶半天都出不來啊。”易言忍不住吐槽道。
經歷那么多事,她居然把鬼高看了,最廢物的鬼居然在這。
易言用手肘碰了碰方析的胳膊,“哎,我們倆合力把王澄的尸體按住吧,它要是在山上來回走,萬一跑山腳嚇到居民怎么辦。”
禰月潭里的居民還算熱情,遠比黑河鎮上的虛情假意,易言也不愿意讓好人受到傷害。
方析點點頭,起身揉著酸麻的小腿,準備開始活動。
易言左顧右盼,折了幾支新鮮枝條在手里交股成鞭子,雖然山上樹營養不良,至少效果是差不多的。
兩人一步步靠近,有所感覺的王澄尸體扭身過來,那顆腦袋也一并在胸前晃蕩。
縱使什么慘樣都見過的易言,還是不會習慣,她握著枝條后退半步,“好家伙……”
她發出一聲驚嘆。
碑后咚咚聲發出細微變化,在易言鼓起勇氣重新上前時,方析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行為。
“不要過去,棺材里的聲響不正常了。”
“什么?”
易言警惕的往側邊走,手電筒照向碑后,墓土一點點的在升高、松動。
“不好,他真要踢開棺材了。”易言察覺到這點以后開始后退,生怕棺材被踢飛以后砸著自己。
在不清楚新郎實力之前,她需要靜觀其變。
王澄的尸體恢復先前跪著的姿勢,虔誠磕頭等待對方的出世。
方析卻皺著眉頭,沉聲道:“最好是切斷王澄和新郎之間的聯系,他要把王澄當做新的容器裝身體。”
“……嘖,你懂得也太多了。”
說著話,易言快步上前揮著驅鬼的枝條往王澄的背上抽去,鮮活的枝條驅趕其身體里的鬼氣,使得王澄直接倒地抽搐。
每一下都讓石碑后的聲音越發急躁,它不允許自己的容器失去作用,它要阻止易言的行為。
時間在爭分奪秒的走過,牽引王澄身體的鬼氣一直在里面轉動不肯出來,易言也越發著急。
顧不上旁邊還有方析在看,她兩指夾著銅鏡照在墳上,踢棺材的聲音瞬間停下。
“別在旁邊看戲,給我拿著!”她沖著方析大喊。
也不知道這新郎又是個什么鬼,埋進王澄身體里的鬼氣就像有意識一樣左右躲著易言的抽打。
王澄的身體被抽得蜷縮起來,沒辦法,她只能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紙貼到王澄身上,讓鬼氣定住。
抽得累死的易言臉色蒼白,她有預感身體在抗議剛才的激動。
在這種荒郊野外流鼻血,鮮活的氣息肯定會激起新郎的鬼魂。
她單手把著方析的肩膀,從對方手里把銅鏡拿回來,一揚下巴指揮方析開棺,“鏟子都帶來了,也順便看看新郎什么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