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消失的老頭
- 祖靈之約:我繼承了祖外婆的職業
- 薄荷貓茶
- 2051字
- 2025-03-25 15:26:43
“可笑。”
易言對于這個掌控著自己命的鬼影毫無敬畏之心,只想發笑,“無非是利益驅使你救我?!?
什么叫不信有他?那不信就不會有這一切發生了?
她回頭望著未散的濃霧,心中默念:這只是我的幻覺,是自我保護的現象。
而后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左手的顫抖往回走,黑影拉著易言來的這條路不是出村的,她必須走過那條全是紙扎樓房的路才能出去。
既然黑影說不信就救不了,那她就要試試。
盡管親眼目睹這些詭異的事,她仍舊安慰自己是大腦出了問題才把以前看過的東西去想象成恐怖的事。
沿著那條路,看著一步步緩慢下樓的紙扎人,易言佯裝鎮定的繼續前行。
前方的霧沒有隨著時間消散,反而在前方聚集越來越多的灰影,無數「人影」站在前面。
易言停下腳步,無處可去,身后的紙扎人行走發出細細的摩擦聲。
扎著小啾啾的小童勾住易言的手指,笑得天真,“姐姐,留下來,留下來?!?
“留下來,留下來。”
成人模樣的紙扎人將手搭在易言的肩膀,重復著同樣的話,他們迫切且歡迎這位新客人留下來。
紙扎人將她團團圍住,每個人臉上都是同樣幅度的笑臉,他們都想要抓住易言的身體,不讓這位客人離去。
“都是假的?!币籽缘拖骂^看向勾住自己手的小紙扎人,收緊了手心,狠狠的牽起來,輕飄飄的重量被提到了空中,再被她甩在「人堆」里。
小紙扎人驚恐的尖叫,激怒了圍著易言的紙扎人們,他們低吼著爭先恐后的沖過來要將易言這位不友善的客人撕成碎片。
紙扎人的手化作最結實的束縛狠狠勒著易言的胳膊和身體的各處,其中一個將手環束住她的脖子進行絞殺。
窒息的痛苦那么真實,她想欺騙自己都做不到,余光中她又看見站在遠處的黑影。
對方確實如他所說,只要易言不信,他是不會救的。
一股無力感從她的心底升起,大腦也開始缺氧,易言困難的移動手臂想要掙脫,可惜紙扎人的數量太多了,他們要的就是讓易言死。
如果再不做點什么,要不了多久,她的脖子就會被纏斷。
易言咬著牙艱難的用手指搭上其中一根纏著自己的紙扎手指,用力一捏。
“嗷……?。 币粋€紙扎人痛苦的縮回手捂著自己的手指。
說到底紙扎人還是空心的,即使寄居著鬼魂也沒辦法改變事實讓它變成實體。
發現一絲希望的易言卯足力氣轉動手腕繼續如法炮制,越來越多的紙扎人尖叫著縮回手。
發現這個現象以后,他們開始纏上易言的手指不讓其動。
求生的本能讓易言的大腦飛速轉動,她往后倒去,紙扎人的身體承受不了她的重量,瞬間變得干癟。
那些寄居在紙扎人身體里的鬼魂也顯露出真面目,正是昨晚在老頭家門外拍門的蒼白鬼影。
身上的束縛沒了以后,易言也不敢放松,忍著腿上的痛往老頭家的方向奔過去。
既然昨晚這些鬼只敢拍門,那就說明老頭家里有什么東西是讓它們不敢造次的。
就算老頭死了,那東西應該也還在家里的某處。
紙扎人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架不住易言是個有腿疾的人,就算想跑快點都沒辦法。
聽著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她頭也不敢回,生怕看見紙扎人與自己的距離不遠。
兩側的紙扎樓房隨著她的奔跑而開始往中間推進,寬闊的大路逐漸變成一條小道。
老頭的破舊小屋就在眼前時,紙扎樓房已經擁擠到只留一條極窄的縫。
易言低頭拉開身上提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一把折疊刀,刀刃劃過紙糊的墻面,強行給自己開了路。
最后奔進老頭的家里一把關住門。
那些紙扎人在外面瘋狂的拍門,果然和易言料想的那樣,老頭的房子是這里的安全所。
久奔的腿如同灌了鉛一樣又重又疼,像是刀子在刮又像有重錘在敲。
她喘著粗氣轉身以背抵著門慢慢滑在地上,卻看見應該正對著大門的桌子腳下松開的一堆繩子。
不對!老頭呢?她記得老頭的尸體是綁著的??!
恐懼感層層加重在她的心頭,老頭的尸體去哪了?還是說他就在這個房間里?
易言強撐著已經透支的身體站起來,警惕的環視這個昏暗的房間,唯一的光源只有墻上開著的洞。
其他房間緊閉的門后或許就藏著老頭,現在的易言已經沒有任何體力再去與老頭對抗。
難道真就只能求助黑影這一條路了嗎?
她絕望的用手指抓住木門,神經在不斷的拍門聲與老頭可能藏在房間的某處中緊繃。
只需要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崩潰的她暫時想不出任何辦法。
這種情況下,易言深吸著氣,坐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腿休息片刻。
她從提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電筒模式,大堂里沒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倒是不用擔心,左右兩邊的房間有能從外面扣住的鏈條,通向后面的房間卻沒有門,漆黑一片。
易言看了眼身后的門,那些鬼要拍門就讓它們拍,她得對付藏在房間里的人。
昨晚的扁擔還落在原地,易言撿起它握在手里,一步步的走向后面,在快靠近時猛的往前一送,用力左右掄。
在感覺沒打到什么東西后,她用手機的光照了進去。
后面的房間很長,貫穿了整個屋子,左邊堆放了很多糧食還有個巨大的糧柜,上面壓著很多東西,老頭不至于能藏里面去。
右邊卻有所不同,盡頭處用兩片布簾擋了個結實,隱約有香燭味。
她不敢松懈,慢慢的朝那邊去,隨后用力一揮,扁擔似乎打到了什么東西,在“噼啪”聲里有東西掉在地上,咕嚕嚕的從布后面滾出來到易言的腳下。
一顆青面怒臉的陶頭直直的看向她。
易言彎腰撿起那顆頭,掀開布簾,數十尊從未見過的陶像呈現在她的面前,最下面那排已經讓易言打得破碎不堪。
而最上面放著一個靈位,供奉著——鏡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