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人來人往,熱鬧得如同集市,各種嘈雜聲交織在一起。蕭晚秋端著熱氣騰騰、散發著飯菜香氣的餐盤,心里正打著小算盤。此前,他好不容易從同學那兒打聽出,那個踩他鞋的女生叫白小魚。此刻,他決定給白小魚來點“特別的驚喜”,好出出昨天那口惡氣。
蕭晚秋故作鎮定,可腳步卻不自覺加快,徑直朝白小魚所在的方向走去。白小魚正和朋友們圍坐在餐桌旁,歡聲笑語回蕩在周圍。當蕭晚秋如不速之客般突然出現,那歡快的氛圍瞬間凝固。
蕭晚秋毫不客氣地將餐盤“哐當”一聲重重擱在白小魚面前,緊接著一屁股坐下。白小魚身旁的朋友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伸手去拉白小魚,嘴里念叨:“這人怎么這樣啊,小魚,咱們趕緊走。”白小魚卻擺了擺手,攔住朋友,眼神銳利地盯著蕭晚秋,試圖看穿他的意圖。
蕭晚秋臉上扯出一抹壞笑,慢悠悠從自己餐盤夾起一塊色澤紅亮、香氣撲鼻的紅燒肉,故意在白小魚眼前晃了晃,聲音拖得老長:“喲,白小魚,你要不要吃紅燒肉呀?”白小魚眉頭瞬間擰成“川”字,滿臉嫌棄別過頭,冷哼一聲:“不要,少在這煩我。”
就在白小魚話音剛落,蕭晚秋眼中狡黠之光一閃,迅速放下筷子,如餓虎撲食般抄起勺子,將白小魚盤子里的幾塊紅燒肉一勺子全部挖走。白小魚和她的朋友們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完全被這毫無預兆的舉動驚得呆若木雞。還沒等她們回過神,蕭晚秋已端起餐盤,得意洋洋如打了勝仗的將軍,大搖大擺跑開了。
白小魚愣了十幾秒,才如夢初醒,氣得猛地站起身,一腳跺在地上,扯著嗓子大罵:“蕭晚秋,你這個無賴!太不要臉了!”她尖銳的聲音在食堂炸開,瞬間吸引無數好奇目光,原本喧鬧的食堂仿佛被按下靜音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于此。
蕭晚秋顧不上這些,一路小跑,得意洋洋回到唐詩雨的桌子旁。唐詩雨正細嚼慢咽地吃飯,看到蕭晚秋風風火火跑過來,眉頭瞬間皺成一團,眼神滿是厭惡。
“你又想干什么?離我遠點,別讓別人以為我們很熟。”唐詩雨沒好氣說道,語氣充滿嫌棄。
蕭晚秋卻滿臉不在乎,嬉皮笑臉在唐詩雨對面一屁股坐下,將餐盤重重一放,引得周圍同學紛紛側目。他咧嘴笑著,把從白小魚那“搶”來的紅燒肉高高舉起:“詩雨妹妹,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吃的。”
唐詩雨瞥了一眼紅燒肉,眼神盡是不屑與厭惡,冷冷道:“誰要吃你搶來的東西,你能不能要點臉,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蕭晚秋滿不在乎,一邊往嘴里塞紅燒肉,一邊含糊回應:“我這怎么叫惹是生非呢?這叫策略,懂不懂啊你。再說,我這不是看你和林悅吃飯無聊,給你們找點樂子嘛。”
唐詩雨氣得把筷子重重一放,雙眼怒視蕭晚秋,胸口劇烈起伏:“你這叫樂子?你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鬧。你看看周圍,大家都在看笑話呢。”林悅趕忙拉著唐詩雨,試圖緩和氣氛。
蕭晚秋慢悠悠掃視一圈周圍異樣目光和隱隱竊笑聲,依舊厚著臉皮:“看就看唄,這有什么大不了。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去,說不定還羨慕咱們關系好呢。”
唐詩雨被蕭晚秋氣得七竅生煙,卻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氣鼓鼓坐在那里,雙手抱胸,心里暗忖:怎么會有這么臉皮厚的人。
這時,蘇然端著餐盤走了過來。他看到蕭晚秋坐在唐詩雨對面,眼神微微一黯。蘇然一直對唐詩雨頗有好感,想找機會親近她。他勉強擠出笑容,對唐詩雨說:“唐詩雨,這里人好多,我能坐這嗎?”
唐詩雨還沒來得及回答,蕭晚秋只是抬眼看了蘇然一下,便繼續自顧自吃著紅燒肉,毫不在乎地說:“坐唄,又不是我家桌子。”說完,便不再理會蘇然,繼續和唐詩雨搭話:“詩雨妹妹,你今天訓練累不累啊?”
蘇然微微一怔,沒想到蕭晚秋是這種反應。他在唐詩雨身旁坐下,試圖和唐詩雨聊天:“唐詩雨,你覺得今天的軍訓怎么樣?”
唐詩雨禮貌回應:“還行吧,就是有點熱。”
蕭晚秋在一旁聽著,偶爾插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依舊是一副大大咧咧、毫不在乎的模樣,仿佛蘇然的存在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偶爾,他的眼神還是會不自覺地掃向蘇然和唐詩雨,心里泛起一絲別樣的情緒,只是他自己也不愿去深究。這場食堂里的小插曲,因為蘇然的加入,讓蕭晚秋、唐詩雨和蘇然之間的關系變得愈發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