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尋筱伸手把舒亦宸的手拉過來,然后向他空間環中注入源力,而她自己也逐漸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先,先住手,這樣會不會對你或者是對帝尊殿下有什么傷害?”舒亦宸伸手想阻止南尋筱,可南尋筱仍舊在繼續,連身體也開始變得像一塊塊破碎的鏡子。
“鏡像的源力,是固定的,沒有真身在,是得不到補充的。兩儀簫很特殊,他雖是一只神瑞獸,但他使用的源力都是由別的神瑞獸提供,而目前能為他提供那么多源力的,你也只能找我了。就算我消散了,還有其他鏡像在外面。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向她們求助,她們定會幫你。你也不用阻止我,幫助你也是真身的意愿,她也不會計較這些。”
“可是如果你消散了,對帝尊殿下會有什么傷害嗎?”
南尋筱輕輕笑了,有些事不關己的樣子,道:“對于她而言,不會有太大傷害的,反正,她不會死。”
可舒亦宸抓南尋筱的手還是緊了些。
“就像兩儀簫說的,現在這個情況沒有他還真的可能不行。真身不知所蹤,而那個人又自身難保。各大境域又連連受到侵襲,有能力的人幾乎都不在,現在不是考慮她的時候,得以大局為重。”
是啊,目前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兩儀簫了。
舒亦宸只能看著南尋筱的源力進入到空間環中。
“你是不是,怕她。”
“怕?是指帝尊殿下嗎。”
“嗯,對。”南尋筱笑著看他。
“怕,還是有點怕的。”
“不是吧,她只有那副臭臉。以后你遇到了其他鏡像,你別怕,雖然她們的脾性可能各有不同,但你要相信,她的鏡像是不會傷害你的。還有,找到下一個鏡像之時,告訴她,去生靈空間幫幫荇憐,能幫則幫吧。”
“二尊,二尊出什么事了。”
“他想吞噬生靈晶。”
“生靈晶?”
“生靈晶是他的神瑞器,他們之間一直存在一種特殊關系,生靈晶存在的話,會抑制他的治愈之力。在他進入阮冥境之前,都是靠著別人的庇佑,若是沒有實力護住他,他也只能躲躲藏藏。毀掉生靈晶,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宿命。”
舒亦宸看著南尋筱的源力源源不斷進入他的空間環。
這么說來,荇憐在沒有進入阮冥境的時候,該有多么痛苦。多少人是為了爭奪他,殺害他多少同伴,他又是踩著多少同伴的血肉走到今天。
“過來些。”
舒亦宸當真離得近了些,就見南尋筱伸手微微按住舒亦宸的腦后,冰冷的唇貼上了舒亦宸的額頭,讓舒亦宸驚了。
臉上傳來一陣炙熱感,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紅了,就像上次他這樣觸碰到南尋筱的額間一樣。
很久,南尋筱才退過來,手輕輕擦了擦舒亦宸炙紅的臉頰。
“帝,帝尊殿下。”
“天境學府招生游歷,你且放心做你想做的,凡事,有她給你處理。”語閉,南尋筱便化作一塊塊破碎的鏡片,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舒亦宸摸著額間那處被她吻過的地方,一股熱氣燒到了耳朵尖,卻又不知怎么,看到南尋筱的鏡像消失,舒亦宸心中總有一些不安。
“你進來。”兩儀簫果然醒了,還帶了幾分焦急,舒亦宸連忙進入空間環之中。
“是誰給了我這么多源力。”
兩儀簫現在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化為了一個人形,墨色長發,黑色的衣物,雙眸像白色晶石和黑曜石,一黑一白,身形也比舒亦宸高出很多,腰間的一片藍綠相間的孔雀羽十分明顯。
“是帝尊殿下的鏡像。”
兩儀簫微愣,又問:“那真正的帝尊殿下呢。”
舒亦宸無奈道:“剛才那個鏡像并沒有跟我說。”
兩儀簫微微皺起了眉,坐在一片生機之中。
他是覺得南尋筱有些不對勁,但還是讓她瞞了過去。
舒亦宸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他悻悻笑道:“尊座,那我,去修習了。”
兩儀簫只是側眸看了他一眼,看得舒亦宸心里發慌。
兩儀簫看人,總有一種將人看穿的感覺。
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兩儀簫也沒說什么,舒亦宸只好作禮出去修習。
舒亦宸了解的比賽規則之中,有一條規則,必須要有兩個領隊老師負責,但必須一文一武。
有這兩個老師負責,也是有目的的,就算學員出了意外,這完全可以把責任推托給這兩個老師,這樣一來,參加的學員也少,自愿負責的老師也少,也就自然減少了那些渾水摸魚的人。
除了空間環外,不能在游歷開始時攜帶其它的具有攻擊性和輔助戰斗的機械器物,這些東西,南尋筱送的空間環中有不少,花榆的更多,所以在中午休息時,他們去學府內的管理處將很多機械器物都上交給管理處保管了。
說巧也不巧,舒亦宸遇到花韻也在此存放空間環中的機械器物,趕緊準備和花榆回頭。
“子深?”
舒亦宸剛轉身就被花韻這一聲叫住,笑著回頭,就見花韻朝他們走過來。
“那天實在抱歉,實在是失態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花韻滿臉歉意。
“也不全怪你的,隊長那天,也有不當的地方。”
花韻見舒亦宸笑著,也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花榆,花榆沒有理會她,抱著手,沒有一絲想要搭話的樣子。
“隊長?歐陽潯樂要參加招生?”
“是的。”
“你真的,不來我們的隊伍嗎。”
“真的不好意思,我已經在這個隊伍,不能違約了。”
“但是,規則中不是有寫嗎,要是帶隊的隊長不幸出了意外,隊員便可以另行組隊,到時候,考慮我們的隊伍,很歡迎你來。”
這話聽得舒亦宸后背發涼,但看到花韻人畜無害的笑意,舒亦宸還是強扯一個微笑道:“到時候再看吧。”
好不容易把花韻打發走,舒亦宸松了口氣。
花榆道:“你最好,跟她保持距離。”
“為什么?”
“你要不想被拿去做心魔引的引子,你就聽一句勸。”
“心魔引的引子。”
“這也是他們這一家族最大的秘密。”
“花榆博士,你和她不是一個家族嗎?”
“不是。”
“不同樣是花姓,同樣是六翼青龍一族嘛。”舒亦宸小聲嘀咕一句。
花榆繼續問道:“你和路明昭住一起,有沒有發現它有一些特殊的習慣。”
“沒有啊,明昭他每天除了修習,就都是看看典籍的。博士,你好像,特別關注明昭。”
花榆的眼眸微沉,待舒亦宸登記好兩人的信息,又才繼續往存放處走去。
“他很像一位朋友。”
“朋友?”
花榆來到瀚宙境之前是什么樣,舒亦宸不知道,但是花榆來到瀚宙境之后,幾乎每天都是待在實驗室里面,還從未見過他的朋友。
“憶白,他的臉和他的性格幾乎和憶白一模一樣。一開始,我還有點懷疑,但是,直到那天在祁妁閣的時候確認的,憶白已經死了。”
“那不就更不可能了嗎。”
花榆只是看著舒亦宸,似乎想說很多,又沒有開口。
收藏室里的木格里都是低級的虛無空間,能存放正常房間那么大空間的東西。
兩人找到自己的格子,舒亦宸將手中的編號從木格的光縫中放進去,木格便打開了,舒亦宸將南尋筱送的攻擊性機械器物挨個清算放進去。
“博士,你有沒有需要存放的東西。”
沒聽到回答,舒亦宸回頭看向花榆,他正靠在木柱旁靜靜看他。
花榆又道:“傳聞有一位術法神瑞,術一。而且,典籍中記載,有一種禁忌術法,可以輪魂,只要是術法,術一都可以通過她的神瑞器雀翎施展。只要術一愿意付出代價,她一定能借助她的神瑞器復活他。”
“那這么說,明昭其實是被術一復活的憶白前輩?”
“還不能完全確定,等我拿到術一的雀翎,就能辨認了。”
“博士。”兩儀簫突然從舒亦宸的空間環中出來,微微向花榆作禮,然后說,“我有辦法檢測輪魂術,可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花榆冷著臉,看上去有些不情愿和兩儀簫說話,但這關系到信憶白,花榆又道:“什么條件,若是與那人相關,你可以不說。”
“不會,你只要答應我,在你的實驗室內找到一件機械器物,交給我便可。”
舒亦宸有些不解,兩儀簫對待他和對待花榆簡直兩個區別,這真的有些打擊人了。
“什么。”
“忘憂。”
花榆卻有疑惑:“我沒有這件機械器物。”
“有的,是信憶白做出來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只要你找到了忘憂,我一定會把檢測輪魂之術的方法告訴你。”
“你直接告訴我他是不是憶白就行了。”
“博士,你知道的,信憶白很特殊,而且,就算他是信憶白,我也暫時不愿讓他回來。”
突然,花榆撤去虛齡的壓制,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瞬間將眼前的兩儀簫壓制在一旁的墻壁上,單手掐著兩儀簫的脖子,眼中的星辰更冷了。
花榆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璇璣重創,憶白身亡,和他脫不了干系,是不是,是不是!”
舒亦宸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了,準備上前,卻又被兩儀簫的眼神定住,也就只好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兩儀簫似是感覺不到痛楚,被花榆緊緊抓住脖子也毫無波動,語氣之中仍舊有一些恭敬,輕聲道:“確實,信憶白是他殺的,璇璣是他重創的,可是博士,那只是一次意外。”
“意外?可笑,表里不一的混蛋而已!連憶白都下得去手,憶白只是一個沒有源力的普通人!”花榆手中的力度更大了些,手上的青筋暴起,語氣冰冷刺骨。
兩儀簫仍舊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
“博士,當初他并無意殺信憶白,他想殺的是璇璣。”
“無意,好一個無意,是不是我把你殺了,也可以跟他說成是無意,再說,璇璣就能任他殺嗎!”
殺兩儀簫?舒亦宸有些震驚了,花榆為何會這么討厭兩儀簫,殺了兩儀簫,花榆該怎么辦啊。
“還有你,你是個什么東西,助他囚我,助他抓我,你做過的,又算的上是什么好事!”
兩儀簫只是平靜看著花榆,不言一語。
“他關了我那么久,現在又躲起來是干什么,是不是筱筱不放我出來,我將永遠也不會知道憶白身死的消息!你現在和阮冥境主殿一樣,虛情假意,寡漠無情。”
花榆惡狠狠道:“惡心,你和南尋天翊一樣惡心,我現在只恨我當初沒有殺了他,恨我沒有毀了你。”
花榆的手指甲都把兩儀簫的脖子掐出血來了,兩儀簫還很平靜。
“博士,放手吧,你知道的,我感覺不到痛楚,還有,他對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在理所當然之中的。”兩儀簫伸手,想把花榆的手弄下去,但花榆仍舊死死的抓著。
“好一個理所當然,那些違背倫理、傷風敗俗之事也好意思理所當然!你以前不過是一堆晶石,別以為被組成人形,別以為成為了一只神瑞獸就懂感情了,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說這些。”
晶石?兩儀簫是晶石?
“博士,感情,我是懂的,我剛才所說,是真的,絕無虛假。”
“閉嘴。”
“博士,待你找到忘憂后,我會履行承諾的。”
說完,兩儀簫又回到了空間環之中。
花榆單手撐在墻壁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深深的握住,有一些血順著手滴落下來。
“博士。”舒亦宸從空間環中取出的帶著治愈氣息的藥草遞給花榆,當然,這些藥草都是南尋筱準備的。
說真的,這樣的花榆,舒亦宸也是第一次見到,似乎,花榆見到兩儀簫之后就變得異常的冷淡,就剛才那個情況來看,花榆真的有可能殺了兩儀簫。
都恨到這種程度了嗎。
花榆平復好久,才將藥草的藥效用源力注入,傷口立馬就愈合了,便用虛齡又變成和舒亦宸一般大。
花榆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很久都沒在說話,舒亦宸也就什么也沒有問他,畢竟這些事是他們之間的事,問了倒讓花榆為難。
怎么說這也是天境學府招生,就天信學府參加的學員都還挺多的。
走過人群,八人來到了祈妁閣門前。
花榆也沒有再隱藏,出了學府后就撤去了虛齡,畢竟虛齡壓制空間的感覺也不舒服。
“我們隊伍里有花榆博士,還有祁妁閣的人,第一名非我們莫屬了好吧,真期待看看這天境學府的府主是誰。”析伽夢若興奮的說。
舒亦宸道:“夢若沒有仔細看規則嗎?隊員是有年齡限制的,花榆博士已經不能算了,我們損失一名隊員,是會被扣除十分的。”
析伽夢若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她的高興,勉強扯一個微笑道:“這規則,簡直專門為我設計的。”
謝勛摸了摸祈妁閣前的屏障,道:“怎么進去。”
花榆道:“令羽。”
析伽夢若道:“花榆博士,您有一個令羽吧,那天都是你開的門。”
花榆淡淡答了一句“不見了”,也就還真的沒有開門的打算。
舒亦宸也無奈,那天回來他就這樣了。
若是令羽是鑰匙的話,那南尋筱的令羽一定也可以。
舒亦宸走到門前,把南尋筱給他的令羽展現在屏障之前,屏障吸收了一絲令羽的氣息后,打開了大門。
“子深也有令羽?”路明昭疑惑道。
析伽夢若意味深長的笑道:“我猜,是帝尊殿下所贈咯。”
舒亦宸笑了笑沒說話,轉而對謝勛說:“謝勛老師,真的謝謝你了。”
愿意接受規則的安排,確實有些感激。
謝勛輕輕“嗯”一聲,停下了腳步。
舒亦宸感覺謝勛和郁秦倒是挺像的,脾性和處事風格都有些相似,只是也不知道郁秦們現在在哪里。
“沒事,可以走的。”舒亦宸提醒了一下前方的路明昭。
路明昭似乎是愣了一下,聽到舒亦宸的提醒后,又才接著走。
花榆依舊是一直都在觀察路明昭的舉動。
析伽夢若飛到路明昭身前,在他眼下踩在屏階上,看到路明昭不好意思低下頭,她又轉身飛離。
“蕪湖,我可是第二次進入祈妁閣了。”
天凌齊道:“別總欺負明昭。”
“你又不是闊垠境的,管的寬。”析伽夢若翻了個白眼道,“小明昭說什么了嗎?你在這兒多事什么。”
“你……”
“好了,凌齊,”路明昭拉開天凌齊,又笑道,“凌齊,你說不過她的,算了。”
析伽夢若道:“小明昭,你這話什么意思?”
天凌齊又道:“明昭你覺得我會輸給她嗎?”
完了,這下,可就惹到兩個人了,路明昭夾在兩人中間,有些難以自容。
天凌齊道:“她那天說你像個女子,還沒有跟你道歉呢。”
析伽夢若道:“怎么,就因為這事你就記恨我這么些天呢,小肚雞腸。”
謝勛低呵道:“好了,安靜。”
炻梓攸嗤笑一下,繼續抱著雙手走,歐陽陵諺也沒有說話。
舒亦宸總感覺隊內的氣氛有些奇怪吧……
謝勛還是有些威懾力的,析伽夢若和天凌齊他們也都不吵了。
舒亦宸問道:“謝勛老師,漠蒔老師去哪兒了?怎么兩三天沒有見到他了,他會來嗎?”
“會的,他雖然挺討厭的,但是絕對是守信用的,而且,這是你們的游歷,我們一直幫你們的話,對你們并沒有太大幫助,所以我們不能插手太多。”謝勛問道,“你當真和漠蒔沒有關系。”
舒亦宸茫然道:“沒有啊,我之前和漠蒔老師并沒有交集。”
看舒亦宸的樣子并沒有撒謊,謝勛也不再追問他倆的關系,依舊解釋道:“漠蒔走的那天,囑咐我務必護著你。”
四周都是云海在石柱上翻騰,就很奇妙的踩在屏階上,就像走在空中。
南尋天翊當真是很用心了,這么大的一個空間也是十分唯美怡人的。
越過機械城,來到堡壘之中,慕纖蕓坐在晶屏前查看一些事,有一些專注。析伽夢若往四周張望,許是想找到南尋筱的影子,周圍也沒有歐陽潯樂。
“帝尊殿下呢?”析伽夢若問道。
慕纖蕓聽到聲音后才轉過身來,笑盈盈的看著前來的一群人:“各位坐吧。”
謝勛還作別道:“人我已經送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歐陽陵諺道:“師傅,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嗎?”
謝勛道:“現在還不行,我得回去一趟,你們注意安全。”
“好。”
慕纖蕓笑道:“對了,你們漠蒔老師讓我跟你們說一聲,這次讓你們先去,他隨后再來。”
“那我就先走了。”謝勛說完便作禮離開了。
析伽夢若問:“那小隊長呢?”
從一進門,就沒有見到過歐陽潯樂。
慕纖蕓答道:“潯樂先去赤眠御了。”
赤眠御是璇璣鏡的中心圈帶。
“那帝尊殿下呢?”析伽夢若又問。
慕纖蕓回道:“帝尊殿下獨行,我用祈妁閣的傳送站送你們。”
慕纖蕓邊走邊道:“若是出現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雖不說每人給你們配置一個空間環,但是可以給你們提供通訊手環以及一些機械器物。”
析伽夢若笑著說:“這不算犯規嗎?”
慕纖蕓道:“算與不算,并無太大關系,若是你們真的想參加這次的比試,完全可以,祈妁閣保送。”
析伽夢若道:“這話難免會讓人覺得祈妁閣內和天境學府有什么關系。”
慕纖蕓笑了笑,道:“你們愿意幫這么大的忙,祈妁閣卻連一個小小的考試都不讓你們參加,那不是有些讓你們吃虧嗎。”
傳送站,也是有一定距離限制的,但在一個境域內進行傳送,消耗并不大,他們此行的浮云崖,也在璇璣鏡內。
跟著慕纖蕓來到第三層,這里的傳送站還不止一個,數一下,大約有二十個。
舒亦宸讓花榆他們先走后,轉過身來問慕纖蕓,問道:“纖蕓前輩,帝尊殿下分離了鏡像,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
“那真正的帝尊殿下在哪里?”
慕纖蕓笑道:“這我就不能說了哦,她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少一個人知道她的行蹤,她就少一分危險。三殿下,你們年紀小,能保證不會被別人控制嗎?就像首尊和暗帝一樣。”
舒亦宸低頭,細想一下,他真的不能保證。
“三殿下,就因為你們年紀小,一路上可得億萬分小心,誰也不希望你們出事。我們現在也是無可奈何的,就現在來看,算得上有能力阻止這件事的人大多都自身難保,讓你們去,實屬無奈。”
“帝座呢?”
“他現在怕是自身都難以顧全。”
現在的時局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尊座變回人形了吧。”
“嗯。”
“你不用擔心他的存在,他的本體被鎖在空間環中,別人并不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慕纖蕓又笑著說,“或許,他對你有一些偏見,三殿下完全不用擔心,沒什么事的,還有,尊座受過創傷,會時常陷入休眠的狀態,正常現象,也不用擔心。”
“嗯,我能感受到尊座對我的意見還不是一般大的,”舒亦宸道,“但他受過創傷,是為什么?”
“這,很久的事了,也沒有什么大礙,三殿下還是快去吧。”
“好吧。”
“如何也要護好自己,瀚宙一族有些護短,你若出事,以后我可不好向別人交代啊,還有,這個交與潯樂,把長銀給她。”
“嗯。”舒亦宸對慕纖蕓笑了一下,接過慕纖蕓遞過來的空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