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夜驚魂
- 陰司拘魂
- 世界賽
- 3156字
- 2025-03-24 06:36:31
李寡婦的提議讓我瞬間愣住。夜宿寡婦家,這事兒估計是不少男人心底隱秘的幻想,光是想想就足夠刺激,更何況對象還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
我剛二十,對男女之事雖有懵懂的憧憬,但夜宿寡婦家傳出去總歸不好聽,要是被師父知道,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見我面露猶豫,李寡婦輕聲說道:“陳宇,你可別多想。家里就我一個人,剛才又碰上那種事,我實在不敢一個人待著。你要是留下,我心里也能踏實些。而且……”她頓了頓,瞥了我一眼,接著說,“阿強不也在嘛,難不成我還能把你吃了?”說完,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這一笑,恰似春日里盛開的繁花,嬌艷動人,我自幼修煉,定力遠超常人,可還是差點被這笑容迷得神魂顛倒。再加上她那句“家里就我一個人”,實在很難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在給我某種暗示。
但冷靜下來一想,她說的也在理。李寡婦新婚不久丈夫就去世了,如今家里沒個男人撐著,剛剛又親眼目睹阿強撞邪,她肯定嚇得不輕,一個人在家肯定害怕。再說,阿強家里只有他和奶奶相依為命,這么晚了,阿強現在這副模樣,要是被奶奶瞧見,老人家肯定得擔心壞了。奶奶年紀大了,經不住驚嚇,萬一急火攻心,病倒可就麻煩了。
思及此處,我只好勉強點了點頭,問道:“李姨,這樣……方便嗎?”
“方便,你和阿強睡次臥,我睡主臥。”李寡婦看了我一眼,接著說,“我知道我是寡婦,你留在這兒對你名聲不好。陳宇,你放心,這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天一亮你就可以走。”
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絕,只能點頭應允。隨后,我扶著阿強跌跌撞撞地進了屋。
對于村里的男人們來說,李寡婦家就像神秘的禁地,充滿了誘惑與好奇。大概除了我?guī)煾福腥硕紝@里充滿了向往。之所以把師父排除在外,不是說他不是男人,而是他自幼修行,早已看淡了男女之事。
我自然也不能免俗,一進屋,就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來。李寡婦家裝修得十分精致,面積也不小,客廳足有近百平米。客廳中央擺放著茶幾和沙發(fā),電視墻上掛著一臺超薄液晶電視,看起來至少有六十寸。一旁的酒柜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白酒,想必都是李寡婦自己釀的。
不過,最吸引我目光的,是客廳角落里那個放滿水的浴缸。水面上熱氣騰騰,還漂浮著一層花瓣,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李寡婦雖然沒了丈夫,但生活依舊過得精致講究。只是我有些納悶,浴缸怎么會放在客廳里,難道是裝修時的失誤?
正當我疑惑時,李寡婦推開了次臥的門,說道:“陳宇,你們就睡這個房間吧。”
“嗯。”我收回目光,扶著阿強走進臥室。等李寡婦鋪好被褥,我便把阿強扶上了床。
“陳宇,你餓不餓?要不……我煮碗面給你吃?”李寡婦看著我,笑意盈盈地說。我連忙搖頭,回道:“不用了,李姨,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雖然黃鼠狼暫時被趕走了,但我總覺得它們不會善罷甘休,今晚說不定還會再來搗亂。所以我希望李寡婦能早點休息,免得再被她撞見什么可怕的事情,留下心理陰影。
“陳宇,其實……我才29歲,只比你大9歲,你不用叫我姨,叫我姐也行。”她臉頰微微泛紅,輕聲說道。不知為何,她說話時的笑容有些羞澀,眼神中波光流轉,透著一股別樣的嫵媚,讓我心里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呃,呵呵。”我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接話。李寡婦見狀,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說道:“快休息吧,我也去睡了。”說完,便轉身走出了臥室。
我松了口氣,心想怪不得附近幾個村的男人都對李寡婦念念不忘,這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
阿強雖然被黃鼠狼附身過,但現在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他呼吸平穩(wěn),除了陽氣受損,身體并無其他異常,休息一晚應該就能恢復。
見阿強沒事,我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不過,我并沒有上床休息,而是走到窗邊,透過窗戶觀察院子里的動靜。
原本躲在狗窩里的幾只大狗已經走了出來,正圍在那只死去的狗尸旁,不停地舔舐著同伴的傷口。大狗們看起來并無異常,說明黃鼠狼應該已經離開了。但我還是不放心,把貼在阿強額頭上的辟邪符揭下來,重新貼在了窗戶上,這才準備上床睡覺。
就在這時,李寡婦突然推開了臥室門。她先是在門口張望了一下,見我還沒睡,便走進臥室,笑著說:“陳宇,我知道你愛喝酒,這是姐前幾年存的陳釀,你嘗嘗。”說完,她把一瓶酒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后低著頭轉身離開。也許是因為光著腳,她轉身時腳下一滑,驚呼一聲,身體向一旁倒去。我下意識地伸出手,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我的天哪!當李寡婦柔軟的身體觸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尤其是我的手,不小心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那細膩柔軟的觸感,讓我瞬間面紅耳赤,李寡婦也羞得滿臉通紅。
慌亂中,我瞥見她左手臂上有一個淡淡的小紅點。看到這個紅點,我不禁一怔:“守宮砂?她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么還會有守宮砂?難道……她和她丈夫并沒有同房?”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李寡婦嬌嗔道:“陳宇,你弄疼我了。”我手忙腳亂地把她扶起來,尷尬地問道:“李姨,你……你沒事吧?”
李寡婦沒有回答,只是紅著臉,像只受驚的小鹿,光著腳匆匆跑出了房間。臨出門時,她丟下一句話:“不許再叫我李姨,叫我姐!”話音剛落,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中五味雜陳,暗自感嘆師父到底積了多少德,讓我誤打誤撞有了這般奇妙的經歷。
不過,李寡婦手臂上的守宮砂實在讓我疑惑不解。守宮砂是用朱砂喂養(yǎng)壁虎,搗碎后點在女人手臂上,只要女子保持處子之身,紅點就不會消失,一旦破身,便會自行脫落。在古代,大戶人家的小姐常常點守宮砂,但在現代,已經很少見了。一來是守宮難養(yǎng),二來現代觀念開放,人們對這種事看得沒那么重了。可我萬萬沒想到,會在李寡婦身上看到守宮砂。
李寡婦竟然還是處子之身,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估計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個結過婚、死了丈夫、守了幾年寡的美人,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難道是我看錯了?那不是守宮砂,只是李寡婦用口紅點的紅點?”我躺在床上,思緒萬千,一會兒回味著剛才的奇妙觸感,一會兒又琢磨著守宮砂的事兒,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剛剛有了一絲睡意時,客廳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那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這是什么聲音?難道是……黃鼠狼又來了?”我皺著眉頭,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那聲音實在太微弱,我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東西發(fā)出的。
我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拿起鎮(zhèn)邪刀,輕輕推開房門,透過門縫往外窺探。隨著房門打開,那聲音變得清晰了一些,聽起來像是……水聲?
客廳里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右手緊緊握著鎮(zhèn)邪刀,后背貼著墻壁,警惕地四處張望。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眼睛才適應了黑暗。我順著水聲望去,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李……李姐?”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臉漲得通紅。只見在陽臺邊,李寡婦背對著我坐在浴缸里,正用玉臂輕輕撩動著溫水,往自己身上潑灑。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身上,為她白皙的肌膚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雖然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那畫面美得令人窒息,仿佛一幅絕美的油畫。世間所有的辭藻都無法形容此刻的驚艷,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夢幻之中,一切都那么不真實。
月光下,李寡婦裸露的肩頭散發(fā)著迷人的光澤,朦朧的月色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魅惑。她那如蓮藕般的玉臂不時撩起串串水花,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的玉頸滑落,美背上還沾著幾片殷紅的花瓣……我的目光完全被她吸引,整個人都看呆了。
就這樣傻傻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我感覺背后一陣發(fā)涼。下意識地轉過頭,借著月光,我看到身后竟然站著一個人。
“阿強?”我一愣,心想阿強什么時候醒了?但下一秒,我的心猛地一沉,頭皮瞬間發(fā)麻。只見身后的人臉色鐵青,雙頰和脖子上布滿了尸斑,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在眼眶里亂轉,一只眼睛盯著陽臺的李寡婦,另一只眼睛卻看向我。
我咽了口唾沫,只覺得嘴里發(fā)苦,手腳冰涼。這哪里是阿強,分明是……死去多時的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