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邸,寒楚淵神情倦懶的抿了口茶。
寒上如機器般說起了長生藥此案發生的所有事。
“今夜莫悠然打算明日和她的貼身丫鬟海棠去調查慈安寺”
寒楚淵挑眉:“看來我也該出現了,畢竟我的職責是協助大理寺查案。”
寒上在心里嘀咕:你也知道你的職責,案子查了一半才出現,人家莫少卿不知道該怎么想。
次日清晨,莫悠然看著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她的眸子明亮幾分。
莫悠然很喜歡雨天,晴天讓她情不自禁享樂眼下安逸的生活,而滴滴答答的雨聲時刻敲擊著她,平靜只是暫時的,一直謹醒著仇還未報,未來可能會是場猛烈的暴風雨。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
她換好衣飾,與海棠乘著馬去了慈安寺。寒楚淵和寒上也隨之而去。
跨過長長的臺階,慈安寺三個大字映入她的眼簾。
一進慈安寺,就見裊裊青煙飄蕩在空中,都是至親之人望已逝之人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莫悠然想到自己的親人自嘲般的扯了扯唇。
只是一瞬,她又馬上回到那個冷淡疏離的樣子。
“海棠,你去找一下這里的主持,讓他來廂房找我,若他不來,就說出我的身份。”
“是,少卿”
莫悠然走進殿堂中,莊嚴、肅穆的氛圍撲面而來。高大的佛像矗立在中央,慈眉善目,給人以一種無比的親切感。周圍陳設著古樸的佛具,每一件都充滿了厚重的歷史氣息。
彌漫著祥和寧靜,她卻沒有沉溺其中,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她的面前出現了一位青年男子,穿著黑色玄袍,腰帶處系著白玉佩,身材修長,他的臉龐線條流暢,狹長的鳳眼深邃黯然,透著冷漠懶散。右眼瞼下的的一顆淚痣,好似絕望的明燈,閃著淡淡憂傷。
寒楚淵緩緩走到莫悠然面前:“幸會,莫少卿”
莫悠然輕嗤一聲:“今日寒國公應是心情好了,終于舍得出現了。”
寒楚淵并未理會莫悠然的輕諷,勾了勾唇:“自然”
莫悠然:“……”
海棠走進殿堂內,里面的氣氛使她不禁打了寒戰。
她看見此刻出現的寒楚淵有些驚訝,
只是微微躬身行禮,徑直走到莫悠然面前耳語幾句,倆人齊齊離去。
寒楚淵與寒上跟在她們后面,走進一處廂房,映入的是一位僧人,穿著一身禪服,手里盼著一串佛珠,閉著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