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云玄琛告別后,莫悠然漫行在街道上,想著當年的事情,師父前段時間來信告訴她這次回去能給她當年完整的真相。
正想著事,胸口處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涔涔冷汗往額頭上冒出,手腕與腳腕出感到一股子撕裂感,像是要斷開了般,無力的垂下來。
莫悠然癱跪在地上,嘴唇發白,身子顫抖,冷硬的面容浮現出往日沒有的脆弱感,令人忍不住疼惜。
原本跟在莫悠然遠處的寒楚淵,大步跑上前,蹲到莫悠然跟前。
意識模糊的莫悠然,看人已經出現了重影,隱隱約約能看到寒楚淵擔憂的樣子,可她實在眼皮太沉了,頭失去了支撐力,無力的低下來。
寒楚淵看她暈了過去:“抱歉,失禮了”
說完,將莫悠然抱了起來。
看著懷里的人緊皺著眉頭,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寒楚淵的心里一陣頓痛
她到底在一年前的北疆之戰經歷了什么,可就算調用他的勢力也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少卿府外等候的東籬看到寒楚淵橫抱著莫悠然,急切的跑上前。
“姑娘,這是怎么了”東籬語氣焦急道。
“她的胸口是不是有舊傷,還有她的手腕和腳腕”寒楚淵沉聲道。
東籬這下莫悠然是舊傷復發了:“是,得給她泡藥浴,否則她的傷口輕則更嚴重,重則死亡”
聽到東籬的話,向來內斂看不出情緒的寒楚淵,情緒瞬間決堤,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試圖咽下那股堵在嗓子眼的酸澀,可怎么也咽不下去,只覺得喉嚨發緊
東籬看出了寒楚淵的失態,但現在顧不得那么多,還有最重要等著她
“國公爺,跟我來”
到了一處房間,門敞開著,像是剛剛有人進去
東籬進了房間:“先把姑娘放在床上”
說完提起放在地上的熱水放到木桶里,又摻了點冷水,試了試水溫,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在柜子上拿了早已配好的藥粉悉數倒進水里,潔白的手在水里攪拌著
“寒國公,你先出去吧”東籬的話不容置喙
寒楚淵明白東籬的意思,雖然很擔心,但只能退了出去。
東籬熟稔的退去莫悠然的外衣,只剩里衣,將她放在了木桶里
過了一會,莫悠然吐出了一口血
之前根本沒有這種情況啊,有點不知所措
東籬顫著聲音,帶了點哭腔:“姑娘,你別嚇我啊”
屋外的寒楚淵聽到里屋的動靜,也不顧什么男女禮節,直接闖了進去
就看到莫悠然噴出的鮮血,聲音酸澀:“她這是怎么了”
“我不清楚,之前泡了藥浴就會好轉的”
寒楚淵大踏步走上前,從水里撈出莫悠然的手腕,把了把脈。
一把被莫悠然的身體狀況給驚到了,體內兩股內里相撞,最恐怖的是那股強大的內力不斷啃食著另一股弱不禁風的內力
“她體內有兩股的內力,再這樣下去她會承受不住的”
說完將莫悠然從木桶里抱出:“你們這里有沒有冰玉床”
東籬搖了搖頭
冰玉床是內力輸送的媒介,若直接輸送會容易走火入魔
寒楚淵抱著莫悠然回了寒府:“跟上來”
東籬遲鈍的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寒楚淵腳步急匆匆來到主屋,轉動一個小花瓶,進了密室,把莫悠然放到了冰玉床
退掉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他的里衣,坐到了冰玉床上:“東籬,你在這里護法,不要讓任何人闖進來。”
體內漸漸推動內力,手中凝聚內力,傳進莫悠然體內
莫悠然只覺得身子暖洋洋的
一個時辰后,寒楚淵臉色如常,動作小心翼翼把莫悠然抱了起來:“現在她不易移動,就先讓她躺在我的床上吧,我去其他客房”
東籬同意了下來,看著寒楚淵離開的背影,心下有了似有似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