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族競爭
- 騙你,沒商量
- 九系浪
- 2275字
- 2025-06-01 10:00:00
就在燕一志稍稍放松之時,燕一恒突然沖過來,對著他已經受傷的屁股連踢三腳。
這一套三連踢絲滑而順暢。
“讓你惹阿翁生氣,讓你惹阿翁生氣。阿翁,你消消氣,我替你削他。”
“為什么踢我?為什么踢我?”燕一志氣得想打人。
但是老爺子已經先他一步。
別看老爺子年紀一大把,步伐依舊矯健,兩個大跨步就沖到燕一恒跟前,揮手就是一尺。
燕一恒閃身躲過,“阿翁,為啥呀?我在幫你呢。”
“打你不需要理由!”老爺子卻沒有解釋的興趣,繼續揮手就打。
眼看戒尺就要落到身上,燕一恒快速出手,他的動作敏捷而準確,在老爺子的手肘處輕輕敲了一下。
老爺子握戒尺的手頓時感到一陣酥麻,隨后戒尺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從他的手中消失不見。
“咦?戒尺呢?”
老爺子滿心疑惑,四周看了一下,還望了望燕一恒身上,依舊沒有找到。
連周圍這些看熱鬧的人也沒有看到戒尺的影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戒尺就這樣消失了。
老爺子性子急,也不找戒尺,直接脫下一只鞋子,對著燕一恒揮舞而來。
那鞋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呼嘯著。
燕一恒故技重施,但他實在不愿意把一只臭烘烘的鞋子藏在身上。
因此,鞋子以脫手的方式,飛進了人群中,正好擊中了人群中的燕一祥。
燕一恒早就看到燕一祥一直攔著鐵牛,趁機給他個教訓。
三房的燕然趁機對燕一恒解釋道:“阿翁的《夜游圖》被人賣了。”
她說著還看了燕一志一眼。
燕然小時候喜歡跟在燕一恒屁股后面,兩人關系非常好。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一起玩耍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燕一恒看到燕然的暗示,頓時了然,燕一志喜歡書畫,肯定看到了自己賣出去的畫作。
戒尺和鞋子的連續意外,讓老爺子的怒火轉移大半,暫時沒有再脫另一只鞋子,怒氣沖沖地呵斥:“是不是你偷出去賣了?”
“額....是。”燕一恒坦然承認。
“逆子,你竟然干出這等勾當,何其荒唐!你可以笨拙,可以遲鈍,可以呆板,甚至也可以愚蠢,但是你不可以本性惡劣。偷竊乃大惡,不僅違背了天理,亦是對我燕家門風的玷污,令我等老臉無光,家族蒙羞....”
老爺子越說越投入,越說越氣憤,忍不住再次脫下另一只鞋子。
燕一恒大喝一聲:“等一下,阿翁,能不能將功贖罪?”
“狗屁?”
老爺子根本不理會,揮手就打。
然而,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這只鞋子也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
剛才被鞋子砸了一下,燕一祥覺得自己倒霉,站錯了地方,因此他向左邊挪了幾步。
可是,另一只鞋子飛來時,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他的面門。
一股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讓燕一祥幾乎要窒息。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燕一恒的動作,他們只看到老爺子要打燕一恒時,鞋子就莫名其妙的脫手。
眾人瞬間都愣住了,包括老爺子在內,都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那三次呢?
有個家丁輕聲問道:“是不是大郎?”
大郎就是燕一恒的父親,已故的燕天寧。
這句話讓眾人的恐懼更上一層樓。
燕一恒也趁機嗚呼:“阿爺,他們都欺負我,你睜開眼睛看一看吧。”他試圖用死人嚇活人。
老爺子卻不吃這一套,他大喝一聲:“住嘴,你是偷盜,何來欺負一說?”
他說著又四處尋找趁手的家伙事。
燕一恒見嗚呼哀哉沒有作用,立即改變策略:“阿翁,我知道有人跟許家私通。”
此言一出,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眾人為之一震。
老爺子立時喝問:“是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顯然對這件事極為重視。
燕家地處大瑞京城,攬月之都。
當地最大的,具有壟斷地位的瓷器商當然是,具有官方背景的,少府監下的,瓷器署。
與瓷器署相比,燕家只能算是弟中弟。
不過,在民營瓷器行業中,燕家也算是多年來的翹楚。
然而,三年前,許家突然冒出來,經過這幾年的迅速擴張,竟然隱隱有趕超燕家的勢頭。
為了壓制許家,燕家經過多方努力,終于找到一位需求巨大的外地客商。
就在雙方即將達成合作的時候,燕家卻在客商面前開出良品率低到令人發指的一爐瓷器。
合作就此告吹。燕家上下都感到無比惋惜。
不久之后,傳來客商與許家合作的消息,還從許家訂購了一大批瓷器。
燕家頓時了然,原來是許家背后搞鬼。
然而,他們卻任何證據,只能啞巴吃黃連。
不過,燕家也不是毫無作為,他們趁許家大量出貨,庫存空虛的時機,以低價沖市,搶奪被許家侵占的市場份額。
兩家的競爭達到前所未有的激烈程度,也來到了關系到家族命運的關鍵時刻。
燕家也曾努力尋找家族內部的內賊,卻毫無收獲。
沒想到,燕一恒竟然有所發現。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緩緩吐出一個名字:“周元。”
這個名字一出,立刻在燕家大院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二房燕天如聽到這個名字怒火中燒,立即帶著眾人直奔自己的院落。
周元正是二房的家丁。
燕一恒拉著老爺子,又悄悄告訴他另外一件事情:“燕一志偷窺梅姨洗澡。”
兩個月時間,燕一恒發現了一些大家族的特色,例如,管事常皓家里養著一妻一妾,卻還跟丫鬟私通;又如燕天陽總是跟燕天武的妻子撩閑,似乎就差最后一道窗戶紙,等等。
當然,還有燕一志偷窺岳青梅的事情。
這大家族的內部關系,似乎跟多數大家族如出一轍。
既然知道燕一志背后搞自己,那也不能讓他好受....
.......
燕家祠堂內,燭光搖曳,映照著玲瑯滿目的祖宗牌位,顯得莊嚴肅穆。
燕一恒背靠柱子,坐在地上,無聊至極。
燕一志面對祖宗牌位,正襟危跪,只是難免腿麻腳酸。
他盯著一邊的燕一恒,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你是誰?”燕一志的聲音在寂靜的祠堂里顯得格外突兀。
燕一恒陡然一驚,暗自疑惑,難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
“你不是一恒,他不可能像你這樣。你的勁頭不對,他也不可能在祠堂里這樣坐著。你還摸肚子!你根本不是他,你是誰?”
燕一志的觀察很細致,也發現了很多痕跡。
不過,燕一恒已經不再慌亂。
自己的肉身沒有問題,只是性情的改變,都能解釋清楚。
尤其經過那件事情之后,性情的改變也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