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楷戚在一旁看著,也有些無聊,拿著盤纏也和梁楓一樣去游玩。
恰似被風偶然吹落的花瓣,身不由己卻又帶著幾分隨性,古月楷戚終是步了梁楓的后塵,踏上這游玩之途。
街市之上,人流如織,喧囂如潮。他仿若一葉扁舟,在這人海中隨波逐流,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那些琳瑯滿目的攤鋪。
行至河畔,微風輕拂,撩動他的衣袂,恰似歲月的手,輕柔地撥弄著時光的琴弦。
河水悠悠流淌,泛著粼粼波光,似在訴說著古老而悠長的故事。
古月楷戚尋得一處靜僻之地,于岸邊席地而坐,看那流云在天際變幻萬千。
他從行囊中取出一壺酒,輕啟壺蓋,頓時,那馥郁的酒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與這自然之息交融,仰頭灌下一口。
暮靄沉沉,為天邊暈染出幾分慵懶。
剎那間,古月楷戚心間猛地一顫,一絲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他想到了吳璃音,這種不詳的預感,定與她有關。
不及多想,古月楷戚迅速起身。
足尖輕點,朝著吳璃音所在之處飛馳而去,身影在暮色中一閃而過,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眨眼間便消失在蜿蜒的小徑盡頭。
古月楷戚心急如焚,腳下生風,一路狂奔。
待他終于趕到事發之地,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
只見譚建辰和吳璃音重傷倒地。
幾乎在同一時刻,梁楓也匆匆趕到。
他原本正沉浸于難得的休閑時光,可莫名的不安如潮水般也涌上他心頭,讓他片刻都無法安寧,于是趕忙放下手中之事趕來。
看到倒在地上的譚建辰,梁楓理智全無。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猛地揪住古月楷戚的衣領,怒吼道:“你居然傷害我徒弟!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我今天定要把你撕碎!出手吧!”
話音未落,梁楓已然揮出一拳,拳風呼嘯,帶著無盡的憤怒。
古月楷戚心中又急又氣,一邊快速側身躲避,一邊匆忙招架防御。
梁楓的每一拳都裹挾著怒火。
古月楷戚一邊左擋右閃,一邊扯著嗓子大喊:“你腦殘?。∷麄兪请p雙遇難,我怎么會傷害自己的徒弟?你先冷靜冷靜!”
聽到這話,梁楓的動作猛地一滯,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理智慢慢回籠,手上的拳頭也緩緩停了下來,滿臉疑惑地看著古月楷戚,胸膛還在劇烈起伏著。
譚建辰恢復點神志。
古月楷戚上前問譚建辰:“建辰,你醒了,快告訴我,襲擊你的人的是誰?!?
譚建辰虛弱地說道:“我……哪……知道??!不過……她是一個……女人……”
古月楷戚對梁楓說:“看吧,女人,可以排除我了吧!”
梁楓翻白眼說道:“女人?你玉面白袍的,長得就像女人?!?
譚建辰繼續解釋道:“那個女人,她沒有……師伯……那么英氣十足,反而……看著……有點乖巧,沒想到……出手……如此狠辣!”
吳璃音也醒了過來,“師父……”
古月楷戚上前扶起自己的徒兒。
吳璃音說:“師姑襲擊……了我們!”
“師姑?哪個師姑?”古月楷戚問道。
吳璃音說道:“周禹師姑!”
梁楓聽聞“周禹”二字,立刻飛走。
古月楷戚使用治療法術治療譚建辰和吳璃音。
不一會,梁楓回來了,他對古月楷戚說:“古月楷戚,周禹說,她看不起我們的徒弟,被她秒殺了?!?
古月楷戚說:“她和倆孩子的境界不一樣,有什么可驕傲的?你打她了嗎?”
梁楓說:“周禹收了一個徒弟,要和我們的徒弟對戰,贏了就給他們道歉!”
古月楷戚問道:“一個?她徒弟要以一敵二嗎?”
梁楓點了點頭。
譚建辰問道:“師姑什么意思,要我和吳璃音并肩作戰嗎?”
梁楓又點了點頭。
梁楓一臉傲嬌地說:“我可不想讓我徒弟和你徒弟并肩作戰,對于這件事,我自己去把周禹打一頓吧!用不著她道歉!”
吳璃音說:“師叔,好男不和女斗!我們決定聯手打她徒弟,譚建辰,你愿意嗎?”
譚建辰在猶豫。
吳璃音警告譚建辰:“我是魔族,你要是不和我聯手,我就吃了你!”
譚建辰問道:“你逗我玩的吧,你怎么可能會吃我啊。”
“呦呵?居然沒有嚇到你!”
梁楓在一旁嘆息,對吳璃音大喊道:“吳璃音,你休想勾搭我的徒……”
還沒等梁楓說完,古月楷戚直接出手,將梁楓捆綁封嘴。
古月楷戚拍了拍手,說:“我來幫你們,迎戰周禹師徒!”
梁楓在一旁唔唔唔老半天,他其實想說:“譚建辰,你要是和他學習,我就不認你這個徒弟?!?
古月楷戚知道梁楓說什么,他對譚建辰說:“你不用擔心梁楓把你掃地出門,只要他敢,侯奕會出手!”
梁楓在一旁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