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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倫不類

“真的要這樣做嗎?”

劉佳簡直是坐立不安。

本來,她以為只要能夠把楚沁姚帶回來。強迫她簽了退圈聲明,這件事情也就可以揭過去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把楚沁姚放跑了。

她本以為,這次的事情,或許要徐徐圖之。

但是,楚文桉卻做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策略。

“楚沁姚現(xiàn)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家。我們不能耽擱太久。”

“誰可以說她沒有錯呢?為什么她一個已婚女士,要去舍近求遠,求助于自己丈夫的小叔呢?”

微博上的那篇文章,用堪稱詭辯的手法,將這些年的事情完全轉化為另一番模樣。

楚沁姚簽約經(jīng)紀公司一段時間后,就放出了她與崔家長孫聯(lián)姻的消息。

那時候,他們的確重視過楚沁姚的發(fā)展。

只可惜因為一個合作的男藝人被曝光,剛剛有點反響的影視劇慘遭下架。

也正是這時候,傳出了楚沁姚與崔裕簡不和的消息。

經(jīng)紀公司的態(tài)度急轉直下,甚至沒有去花心思公關很多負面輿論。

不過,這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四五年了,無從考究。風險確實不算大。

真正讓劉佳被嚇到的是,楚文桉居然打算從崔郁郗下手,抨擊楚沁姚。

這實在是冒險。

“再怎么說,也是半個親人。咱們現(xiàn)在手邊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兩人的關系越界了。這樣做萬一適得其反怎么辦?”

主要是,崔郁郗才派人來到他們公司一趟。

他那架勢,可并不像是什么軟柿子。

“你覺得是他在主動幫楚沁姚,還是楚沁姚找上他幫忙的?”

劉佳聽到這里,還是云里霧里。

誰找誰的,重要嗎?

“楚沁姚她確實是因為沒得選,才出此下策的。可是,你這么跟別人講,有人會相信嗎?”

跳出全知視角來看,楚沁姚就是一朵扒在崔家這顆大樹上的菟絲子。

不論她是好是壞,她的身份,就不會讓人覺得,應該和“不幸”兩個字連在一起。

這種情況下,大眾往往就會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

此次事件,是楚沁姚為了翻紅。聯(lián)合崔郁郗一起演的一出戲。

評論底下,已經(jīng)有一部分人被這段發(fā)言帶偏了。

楚沁姚粉絲粘性不高,很容易就會被改變風向。

“之后澄清聲明出來,風向已經(jīng)被帶偏了。人還是喜歡撲朔迷離的八卦。”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劉佳真正擔心的。

“那崔郁郗那邊怎么辦?”

“這才是這次的關鍵。我們需要和他好好談談。”

這話一出,劉佳算是徹底蒙圈了。

她找上楚文桉,本來算是放手一搏。

卻沒有想到,楚文桉同樣有讓楚沁姚退圈的想法。

不論怎么說,事情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

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只能按照楚文桉的想法去做了。

*

崔郁郗確實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敢拿他做文章。

纖長的指節(jié),冷淡地翻弄著手機上的頁面。

他這段時間,正忙著將制片人移交給警察處理。按照流程提交證據(jù),跟隨警察發(fā)掘制片人的藏匿地點。

忙活完,一打開手機,他差點被氣笑了。

“這又是誰的手筆?”

崔郁郗危險地瞇起眼睛,嘴角扯起一抹涼薄的笑容。

“膽子不小嘛。”

小賈看著助理遞過來的資料,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唉。哥,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情稍微有點復雜。”

“嗯?復雜?怎么個復雜法,讓你都不敢直說了。”

他懶得掰扯,從小賈手中接過了剛剛遞上來的資料。

隨即,他就明白了。小賈口中的復雜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情,居然和楚文桉脫不了關系。

“備車。”

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九點。

崔郁郗叼著一根煙,香煙已經(jīng)快要燃到頭了,他仍是叼著。

推開門,里面只坐著楚文桉,劉佳以及一個經(jīng)紀公司的高層。

這些人,如果單論社會地位的話,他都不需要放在眼里。

可現(xiàn)在,真是一出好戲。

崔郁郗摁滅煙頭,坐在會議桌的正前方。

“沒有其他人了吧?”

來的路上,楚文桉跟他講了很多。

從希望楚沁姚回歸家庭,再到她沒有必要因為一個飄渺的目標而努力。

他跟經(jīng)紀公司提的要求很簡單。發(fā)表道歉聲明,開除相關責任人,十倍賠償解約金。

這對于他們來說,的確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但是,還沒有到賠不起的地步。

也真是不怕,如果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呢?

“楚叔,你的想法,我聽了。”

“在拋開其他的惡劣后果不談的情況下,你的做法已經(jīng)損害到了我的名聲。你這是要我吃大虧呀。”

崔郁郗接著說道。

“我這個人,確實是會顧忌情面。但是,這種擺明了對我沒有一點好處的事情。我沒興趣當冤大頭。”

“一些風言風語,沒有必要太當成一回事。不過,你和沁姚之間,什么時候這么要好了?”

“談不上要好。我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該做的事情。”

崔郁郗并不喜歡這樣客套。

他冷笑道。

“楚叔你才是真的能豁出去。”

“談不上要好嗎?你撐傘的圖片,可是確確實實地小火了一把。”

崔郁郗板著一張臉,沒有回答。

其余的兩人,忽然拉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崔郁郗挑起眉頭,他壓著嗓音,反問。

“這是什么待客之道?”

“你出國這么長時間,其實很多人,都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楚沁姚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比其他所有人都要了解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以后,她是在孤立無援的境地中找上你,實際上,她也有別的目的。”

崔郁郗看著楚文桉,他哂笑。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你覺得我很在意你的女兒嗎?我們談論的事情,是你無緣無故侵犯了我的名譽權。”

“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說的話。但是,現(xiàn)在我們是站在對立面的。你是唯一一個支持她的荒唐想法的人。”

“怎么荒唐?”

崔郁郗眼神犀利,他聽不進去這些大而空的話。

“她的母親,在她少年時期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疾病。臨終時,將她鎖在柜子里面,進行了自我了斷。”

崔郁郗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但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確實不知道。

“你想說什么?”

突然把話題繞到這件事情上,不可能是為了感傷。

“后來,我才知道。她母親的疾病,是遺傳。楚沁姚她現(xiàn)在對我有誤會,所以才會這么恨我。但是,我感覺,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危險。”

“扯遠了。你說這么多無憑無據(jù)的話,不過是在混淆是非而已。”

“但是,楚沁姚現(xiàn)在失聯(lián)了。不論是我,還是崔裕簡都聯(lián)系不上她。”

“她不在醫(yī)院里了?她怎么……”

崔郁郗一愣,隨即啞然。

說了這么久,話題還是被帶偏了。

他不可能不在乎楚沁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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