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湘兒沒有反抗,跟著管家回到了潭家。
潭湘兒一進門就看到了怒發(fā)沖冠的潭世國。
“好啊,好啊,你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自問你活這么大,我從來都是對你百依百順。沒想到你因為一個野男人,現(xiàn)在開始反抗我了。”
潭世國看著潭湘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您確實是從小對我百依百順。就連我不想做的,您也一并讓我做了,甚至還把我關(guān)在自己的房間?!?
潭湘兒對他父親的行為也感到心冷和生氣。
潭世國原本只是想潭湘兒給他低個頭道個歉,他便能不在計較這件事情。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潭湘兒不僅沒有向他道歉和認錯,反而和他爭吵的起來。
“你現(xiàn)在真是越活越有本事了,都敢和我頂嘴了,敢私自跑出去了。你還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潭世國此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可沒有您做的事情多,李晨他們隊伍之前被舉報說服用興奮劑的這件事情,有您的功勞在里面吧?!?
潭湘兒的這番話徹底惹惱了潭世國,潭湘兒就連到了現(xiàn)在還在為李晨他們打抱不平。
潭世國走到潭湘兒的面前,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我看你現(xiàn)在還是少出門為妙,回自己的房間待著吧?!?
“來人,把小姐送回房間。這次要是再讓她逃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潭世國不打算再繼續(xù)和潭湘兒說下去,直接讓人將潭湘兒送回了房間。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并沒有搜出李晨交給潭湘兒的手機和銀針。
潭湘兒這次被關(guān)進房間之后,被潭世國下令三天不準吃飯。
潭湘兒次被關(guān)進房間,并沒有上次那樣害怕了。一是因為昨天見了李晨,李晨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二是因為李晨給她的手機并沒有被收走,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測的話,還可以打電話讓李晨來救自己。
潭湘兒剛被抓進房間,潭荷花便打算又來看望潭湘兒了。
不過就在她剛剛準備上樓的時候,被潭世國發(fā)現(xiàn)了。
“潭媽,你這是做什么?我剛說了她三天不準吃飯,轉(zhuǎn)身你就打算帶著小米粥端上去,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嗎?”
“老爺,小姐昨天出去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到現(xiàn)在肯定也沒有吃飯。再加上她本來身體就不好,你再讓她三天不準吃飯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嗎?”
潭荷花的話喚回了潭世國的理智,并且這是他潭家唯一的女兒,他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放任她的身體不顧。
潭荷花看潭世國表情有些松動,便繼續(xù)說道:“我就上去給小姐送點小米粥,然后上去看看她,順便開導開導她,讓她不要再和老爺明置氣了?!?
潭世國不回答潭荷花的話,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后便回自己的書房了。
潭荷花知道潭世國這是默許了,于是便端著小米粥來到了潭湘兒的房間。
“小姐,你說你怎么越來越糊涂了?你和老爺生氣也就算了,你怎么還偷偷跑出家了。你這多讓我們擔心呀?!?
潭荷花慈祥的摸著潭湘兒的頭發(fā)說道。
“潭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但是這次爸爸他也太過分了,我回來和他講幾句話他便又把我關(guān)在了房間。我又不是犯人。”
潭湘兒此時還在生潭世國的氣。
“這父母與孩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呢?你們剛剛兩個哪里是講話呀,火藥味都快把房頂給掀了,你要是好好和你父親道個歉,認個錯,他不就原諒你了嗎?”
潭荷花繼續(xù)語重心長的勸潭湘兒。
潭湘兒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也有不對的地方,于是便沒有在說話,但是她的心情已經(jīng)沒有剛剛激動了。
潭荷花一看潭湘兒不在接他的話茬,也很識趣的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小姐,你快把這粥喝了吧,這是我剛剛給你熬的。”
潭荷花把托盤上的粥放到潭湘兒面前的桌子上。
潭湘兒從昨天到現(xiàn)在,確實沒吃什么東西,剛剛又與她的父親吵了一架,此時是有一點餓了。
她拿起勺子攪了攪,正打算喝下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李晨說的話。
“潭媽,我感覺我現(xiàn)在老毛病可能犯了,胃有一點不舒服,你可以去外邊幫我拿一點藥進來嘛?!?
潭荷花沒有懷疑潭湘兒的話,于是出門拿藥去了。
潭湘兒也趁這個機會,拿出李晨給自己的銀針。
她把銀針往粥里一放,不過眨眼的時間,他就看到銀針已經(jīng)發(fā)黑了。
潭湘兒心里一驚。
她不敢相信,但是看著發(fā)黑的銀針,她又不得不信。
此刻的潭湘兒有點慌了,但是她還是憑借著最后的理智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和思緒。
她起身將小米粥倒進了垃圾桶里,并且往里面扔了幾個小紙團,掩蓋垃圾桶里面的粥。
門外已經(jīng)響起了腳步聲,潭荷花回來了。
潭湘兒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假裝自己剛剛喝完粥的樣子。
潭荷花不疑有他,她以為趁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潭湘兒已經(jīng)喝完了粥。
“小姐,藥給你拿來了。你待會兒把藥吃了吧。”
潭荷花還是一如既往的體現(xiàn)著對潭湘兒的關(guān)心。
潭湘兒看著潭荷花,試圖在她臉上發(fā)現(xiàn)一些愧疚或者其他色彩。
但是沒有,她看到的只有對她的關(guān)心和疼愛。
潭荷花之后又和潭湘兒說了一會兒話,但是由于潭湘兒現(xiàn)在心事重重,并沒有什么聊天的興致,并且更加不想和潭荷花聊天。
潭荷花看潭湘兒興致不高,也沒有過多的考慮原因,便找了個借口退了出去。
深夜,躺在床上的潭湘兒不停的回想今天白天所發(fā)生的事情。
她想到了這么久以來,潭荷花對她的照顧和疼愛,想到了她做錯事情惹父親生氣的時候,潭荷花是如何為自己求情的,也想到了自己和她推心置腹的講了那么多話。
但是,她又想到了今天讓銀針變黑的粥。
她害怕了,不敢想象這長久以來自己對潭荷花的依賴和信任正是對方傷害自己的工具。
潭湘兒感到心底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