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取出流云摘心手的拳譜,遞到李羲和面前。
李羲和接過拳譜,拳譜不算厚,約半指寬。
柳定元叮囑一聲。
“你先仔細看看,好生記住要義與法訣,看看能記下多少。”
李羲和旋即不再浪費時間,翻開流云摘心手都拳譜,從第一頁開始逐字逐句翻讀。
時間緩緩流逝,小院略顯靜謐,柳定元與周奕兩人緊盯李羲和,眼中火熱,似是在觀測一塊璞玉。
又是一刻鐘過去,李羲和終于將流云摘心手翻到最后一頁,快速掃完最后一式,整篇拳譜被他看完。
李羲和微瞇雙眼,流云摘心手被面板收錄在內。
【武學:未入門】
【功法:流云摘心手】
【進度:1/100】
【效用:無】
隨著功法收錄,李羲和輕輕閉上雙目,腦海中浮現拳譜上列舉的要訣,還有拇指大的小人演練的畫面。
要訣有三。
“借天地之勢,拳如流云縹緲,暗含北斗星位變化”
流影摘心拳初煉以九宮步法為基,雙拳引氣血覆著雙手,凝力成旋,氣旋可形成一層保護氣膜,但具體能格擋什么層次的攻擊,上面并沒有記載。
入門之境的拳法倒沒有什么可圈可點之處,最重要的提升是防御。
小成之后,拳法便與之前截然不同,重殺伐,拳法對應北斗七星,七殺招式渾然天成。
遙應北斗七星,夜間使用還會有所增幅,玄之又玄。
與樁功最大的區別是呼吸法上的改變。
拳譜不比樁功,樁功自己摸感覺,適應自己的呼吸節奏即可。
拳譜上還載有呼吸法和細則的運行脈絡,必須嚴格按照拳譜上的呼吸法亦步亦趨。
有些運行脈絡還沒有標注,應該是故意缺失的,這也是為什么需要老師引導。
合攏完拳譜,李羲和定了定神。
柳定元注意到他的變化,微微頷首:
“好了?”
“嗯?!?
柳定元點點頭,倒沒說讓李羲和背誦要點之類的。
周奕反而一副恍然的樣子,贊許道。
“難怪當時沒見你看第二遍樁功,我還以為你羞,敢情是全給記住了,可以啊你小子?!?
“師兄,修行艱難,我天資愚鈍,實是不敢懈怠。”
李羲和這般回答,讓柳定元眼神亮了亮,不過沒多說什么。
站直身子,雙手一張,擺開架勢。
“好好看,好好學。”
上衣裸露,露出古銅色的皮膚,仔細觀去,皮膚之上,還有綠瑩色的光點。
光點在皮膚脈絡中滑動,最后匯入雙拳。
喝的一聲,光點凝聚在手,兩道氣旋憑空而立。
寬厚的背上,刀疤橫立,點點星芒或落在疤痕,仿若夜空中的北斗七星。
柳定元一擊打出,落在臨近的一處木樁上。
木樁砰的一聲,應聲爆裂開來,木屑橫飛。
這是入門境的流云摘心手,凝聚氣旋,隔空發力。
一擊打出,柳定元收回雙臂,重新擺開架勢。
一股氣血順著經脈在體內快速穿動,那是氣血行走經脈的氣機圖
李羲和眼神微凝,全神貫注的看著柳定元,努力印刻著柳定元的動作。
半盞茶過后,一整套的流云摘心手徹底被演練完。
柳定元演練完,與此同時,李羲和腦海中,小人的招式變得生動形象起來。
“周奕,你就先下去吧?!?
柳定元看了一眼李羲和,臉上笑容更甚,對他認真的學習態度很滿意。
披上上衣,柳定元后退幾步,回到位子上,口中念叨。
“你先回憶片刻?!?
“十息之后,你來演練一遍給我看看?!?
李羲和提起精神,逐幀回想,十息時間過后,他退后幾步,隔了柳定元幾步距離。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節奏,快速在腦海過了一遍武學要義,呼吸平穩學著柳定元的樣子擺開架勢。
一招一式皆是按照腦海中柳定元所練一一呈現。
一炷香后,半套拳法過去。
一旁,柳定元滿意點頭。
在他看來,李羲和動作雖然生澀遲緩,氣機不穩,但并無錯處。
心中點評完,柳定元又凝神看李羲和打完一套拳法。
李羲和喘著粗氣,滿臉通紅。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上滴落,李羲和這才反應,衣裳被濕透,和過了一遍水一般。
胸膛處,心臟劇烈的搏動,一股興奮感不斷從腦海傳導出。
眼前面板,流影摘心手的進度隨之提升。
【武學:未入門】
【品類:流影摘心手】
【進度:7/100】
【效用:無】
柳定元微微一笑,贊許道:“不錯,第一遍能至如此,足見你悟性不凡?!?
得了夸獎,李羲和不敢托大,忙道:
“都是老師教的好,我也是照葫蘆畫瓢,比不上老師千分之一?!?
柳定元一聽,頓感這話有些耳熟,才想起這是他二弟子常用的說辭。
兩人都一樣會拍馬屁,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你小子倒是滑頭,和你那師兄這點上,倒是一模一樣。”
李羲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感嘆自己招數被識破的同時,對這素未謀面的二師兄增添了幾分好奇。
柳定元簡單點評后,又開始指正他的不足。
“不過你在呼吸法上還有很大缺陷,一遍下來,都汗如雨下了,這么練,不得把自己煉死。
你要調整好吸氣節奏,前快后慢,中期你得換氣,你的氣機銜接不上,可以放慢一些速度……”
柳定元一連說了好幾個他呼吸法上的缺陷,有幾個他在練的時候就發現了,來不及調整。
柳定元糾正完李羲和錯誤之處后,又給他仔仔細細的示范了一遍。
示范完,又引導李羲和自己上手試試。
調整完不足,李羲和休息了一刻鐘,又被柳定元喊起來繼續握拳習武。
經過問題的指正,第二遍時,李羲和呼吸順暢了些,動作也增快了,比第一次演練樁功快了一刻鐘的時間。
收工站直,柳定元并沒有讓他繼續練,反而問道他在醫館的事。
“你在醫館還擔了職?”
柳定元微微頷首。
“這樣,若是尋常日子,你每日上午待在醫館內,下午時分,便來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