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朝會
- 呂布,天降一本三國志
- 杰克樂福
- 2016字
- 2025-05-08 08:00:00
“陛下駕到!”
正說呂布威風凜凜正站在眾人跟前,太監一聲高呼,打斷了眾人心思。
便見九歲的劉協,走上了皇座。
群臣跪拜。
劉協輕輕抬手:“眾愛卿平身。”
他的聲音尚帶著少年的清亮,卻刻意壓低了音調。
還未等他說出第二句話,董卓已經大步上前,鐵靴踏在玉石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陛下,老臣有事稟報。”
他的聲音如破鑼,震得劉協耳膜生疼。
劉協咽了口唾沫:“相國請講。”
董卓連基本的禮節都不顧,直接轉身面對群臣:“溫侯呂布,平定兗州,誅滅曹操之勢,理當封賞!”
這事吧…倒也算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從董卓的嘴里說出來吧,就感覺有些怪怪的。
一時之間,也沒人搭腔。
蔡邕雖然是算董卓船上的,然事關呂布,他倒是也沒什么反應。
半晌…還是劉協顫顫巍巍開口。
“朕…朕知溫侯功勛,早有…早有準備。”
說完這一句,小皇帝仿佛就被抽離了力氣,朝著邊上太監揮了揮手。
邊上太監,即刻上前呼道:“漢天子詔曰:”
“朕承天命,統御萬方,賴文武協心,以安社稷。然今天下未靖,戎馬倥傯,非雄才猛將,不足以鎮四方、懾不臣。”
“溫侯呂布,驍勇絕倫,忠勇冠世。昔誅逆賊丁原,以明大義;后隨相國董卓,屢建奇勛。”
“虎步關東,威震華夏;戟掃六合,名懾群丑。朕嘉其功,念其勇,特進封為大司馬,假節鉞,總領中外諸軍事,以彰其德,以勵其志。”
大司馬!
眾人聞言,心下一驚,卻暗道這呂布竟然得如此高位。
只是…
這顯然是董卓早就準備好了,天子也不過是按著董卓的說法,早擬了此詔書而已。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各有心思。
和呂布關系好的…嗯,雖然可能也沒幾個人,但總歸是歡欣鼓舞,很是高興。
和呂布關系一般的,想著都是日后多這溫侯,得多親近親近了。
尤其是其又如此能征善戰,就更值得親近了。
至于說…那些與呂布有矛盾的…
那自然是得各自在心頭掂量掂量了!
“嗚呼!將軍既受此重任,當思漢室之恩,秉忠貞之節,外御強寇,內安黎庶。使四海咸服,天下歸心,則朕之深望也。”
隨著太監最后一句話,冊封之事,便是完成了。
呂布自然上前行禮拜謝。
接過詔書,呂布不免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一絲傲意。
雖然早聽聞董卓說過要表自己為大司馬,但當真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呂布還是有些小驕傲。
位極人臣,假節鉞,統天下兵馬!
這每一個詞,都砸在呂布心窩里了。
他闊步上前,鐵甲鏗鏘,在玉階之下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聲音渾厚如雷。
“臣呂布,謝陛下隆恩!”
按照禮制,呂布本該低頭垂目,以示臣節。
可他生性桀驁,加之也知道這小皇帝只是一個傀儡,是以微微抬頭,想看看這小皇帝是何神情。
是畏懼?
是木然?
還是如往日般,像個傀儡般呆滯?
然而…呂布一抬頭,卻看到的卻是一雙灼灼的眼睛。
九歲的劉協,身量尚小,坐在寬大的龍椅上,冕冠的玉旒微微晃動,卻遮不住他直視而來的目光。
那目光…竟不似孩童,更不似傀儡,反而如暗夜中的一點星火,灼熱、隱忍,甚至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期許。
呂布心頭一震。
他見過太多人看他的眼神——畏懼的、嫉妒的、諂媚的、憎恨的…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目光。
“這小皇帝…”
“看來還有幾分別樣心思!”
心頭這般一想,呂布眼神一冷,微微瞇起眼,與劉協對視一瞬,隨即垂下頭,沉聲道:“臣必當竭忠盡智,以報陛下之恩!”
而呂布如此說罷,劉協還未開口,卻聽董卓便道:“好好好!奉先得此大任,想必此番誅殺匈奴賊,必也會成功!”
呂布拜道:“自然竭忠盡智,不破不歸!”
董卓大笑:“好!奉先果然國之棟梁!”
說著,那笑容頓時收住,只一轉頭,看向大殿眾人:“可惜啊可惜…此動蕩之時…如奉先這般的忠良,還是少了些。”
董卓此話一出,忽然殿內走出一班軍士。
“轟”的一聲,直接把殿門給關了。
眾人心頭一凌,卻道如此架勢,莫不是要出事。
果然,隨著厚重的殿門緊閉,銅爐中的炭火噼啪作響,卻驅不散朝堂上的森森寒意。
卻聽其呼道:“奉先不日將要出兵而去,然這堂堂朝堂之上,竟有人私通匈奴,欲引胡馬入關!”
“爾等…是嫌這長安城,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私通外敵!
這罪名可真是多少腦袋都不夠掉的!
眾人聽得此言,還有哪個敢抬頭,紛紛低頭,卻眼底都在四處亂瞄,看看哪個到底是哪一個不開眼的,敢是如此!
群臣噤若寒蟬。
一些人袖袍微微發抖,一些人死死盯著笏板,仿佛要將其看穿。
只不一例外,都不敢看董卓去!
九歲的劉協端坐龍椅,卻也沒什么緊盯著呂布的目光了,只顧著看著自己的靴子…
突然,董卓猛地揪起一名文官,眾人一看,此人乃是諫議大夫種劭。
卻聽董卓呼道:“你父種拂,當年在涼州就與羌胡眉來眼去!”
“說!此番勾結匈奴,可是你種家所為!”
那種劭勾沒勾結外敵,呂布不知道,但有一點肯定。
這家伙…早被董卓記在心里了。
要說為何…也是這廝倒霉。
時年,大將軍何進準備誅殺宦官,于是派遣使者召董卓入京。
當董卓到達澠池時,何進又開始狐疑不定了,便派使者宣詔阻止董卓進京。
這使者,便是種劭。
董卓懷疑有事變發生,軍士脅迫種邵,叫他說出實情。
種邵為保性命,故意發怒,稱有詔令,大呼叱咤,軍士都為之四散。
又上前質問責備董卓,董卓無話以應,只得退軍夕陽亭。
然當年那關是過了,此刻這關…可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