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土雞瓦狗
- 呂布,天降一本三國志
- 杰克樂福
- 2079字
- 2025-05-20 20:00:00
侯成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
黃巾賊這東西,要么不出現(xiàn),要出現(xiàn)就是烏泱泱的一大片。
起數(shù)就是萬人之眾。
呂布這金貴身份,可不能在此出事!
然呂布那是根本不擔心。
許褚都不能出事,他能出什么事?
當下冷笑:“區(qū)區(qū)黃巾賊罷了,聚眾又能如何?”
“咱們安心等著,待那許褚回來,再做決斷。”
侯成手中一緊,連忙再勸:“溫侯…若是數(shù)萬黃巾,賊兵太多,可也麻煩啊!
“哈!”呂布突然迸出一聲短笑,畫戟“鏗”地剁入地上,驚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你當那些扛著鋤頭的泥腿子算得上兵?”
“皆是土雞瓦狗之輩,不堪一擊!”
說著,呂布跨上赤兔馬,來到眾人跟前,赤兔馬在身側(cè)不耐地刨著蹄子,濺起幾粒火星。
他單手按著畫戟,另一只手隨意地揮了揮,仿佛在驅(qū)趕一群惱人的飛蠅。
卻道:“本侯在并州時,殺他們?nèi)绺畈荩B血都懶得擦。”
“今日若是當真再來,本侯倒是也愿意回憶回憶當年的光景。”
縣城百姓們,原本惶惶不安,縮在城門內(nèi)瑟瑟發(fā)抖,可聽到呂布這般言語,反倒?jié)u漸安靜下來。
別說,呂布這名字放在這,安全感就叫人感覺爆棚。
有人低聲議論:“溫侯這般氣度,看來是真不把賊寇放在眼里…”
“是啊是啊…幸好溫侯在此…看來是無事了。”
…
呂布耳力極佳,聽到這些私語,嘴角微揚,索性再添一把火。
他單手提起方天畫戟,猛地往地上一頓,青磚應(yīng)聲而裂。
“爾等聽著!”他聲如雷霆,震得縣城上的旌旗獵獵作響,“若是那黃巾當真殺來,本侯便叫這些黃巾鼠輩,尸橫遍野,一個不留!”
百姓們面面相覷,原本緊繃的神色漸漸松緩。
若換作旁人這般狂妄,他們或許還會疑慮,可說話的是呂布——那個曾在虎牢關(guān)獨戰(zhàn)三英的飛將!
既然他都如此不屑一顧,那黃巾賊,或許真的不足為懼…
呂布見眾人神色漸安,心中冷笑,卻不再多言,只是轉(zhuǎn)身靜靜等待。
遠處火光依然沖天而起…可城內(nèi)的百姓,卻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恐慌了。
…
郭嘉隱在一旁,望著眾人面前的呂布。
那高大的身影披甲執(zhí)戟,聲如洪鐘,正對著惶恐的百姓高聲安撫。
黃巾賊寇壓境,黑云般的旌旗已在地平線上翻涌,可呂布眼中竟無半分退意。
“若是那黃巾當真殺來,本侯便叫這些黃巾鼠輩,尸橫遍野,一個不留!”
郭嘉聽著微微瞇起眼睛。
他看見城下百姓眼中的恐懼漸漸化作了淚光,有人甚至跪地叩首。
可見呂布當真消散了他們的恐懼。
“有意思...”郭嘉從腰間摸出酒壺,輕輕搖了搖。
不得不說,關(guān)鍵時候看英雄本色。
呂布關(guān)鍵時刻,真靠譜!
遠處黃巾軍的號角聲隱約可聞,郭嘉仰頭飲盡最后一滴酒,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為國為民?”
“有情有義?”
郭嘉覺得,沒著急去北方,跟著呂布先來汝南走一回,倒真是不錯的選擇…
…
呂布原地等了大概一個時辰,許褚便是有些面色沉重的回來了。
見得呂布還在原地等著,先是一愣,旋即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他抱拳一禮,聲音低沉如悶雷:“溫侯…黃巾賊聚眾萬余,已至城外三十里,揚言若不獻上糧草,便要血洗城池!”
黃巾賊寇確實是這樣的。
他們又不生產(chǎn),沒有基業(yè),糧草供給,完全就靠著搶奪。
呂布卻聽得冷笑:“哦?區(qū)區(qū)蟊賊,也敢如此猖狂?”
許褚眉頭緊鎖,上前一步道:“賊勢浩大,此地守城兵力不過三千。今日溫侯既然未走,特來請我溫侯出手相助,共保一方百姓平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呂布。
只怕呂布說自己未帶兵馬,找個借口離開!
其實真要走倒是也不能怪呂布。
他這加上自己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看上去還是個文弱書生。
要保全自己,也是正常選擇。
只是眾人自然祈盼呂布能留下相助…
畢竟呂布威名赫赫,他留下,想來黃巾賊也能隨意拿捏。
呂布其實很清楚,就算沒有自己,許褚也能把黃巾賊寇給嚇退了。
不過呂布就算不是一個聰明人,此刻也知道,乃是自己的機會!
當下眼中精光一閃。
他坐在赤兔馬上,手上一揮,卻道:“仲康啊...你可見過猛虎會在意羊群的數(shù)量嗎?”
許褚一怔,還未及答話,呂布已拍馬向前。
夜風呼嘯,吹動他猩紅的戰(zhàn)袍。
他伸手撫摸著躁動的赤兔馬,轉(zhuǎn)頭對許褚露出一個狂傲的笑容:“明日日出時分,咱們就等那黃巾來此。待某家單騎出陣,定叫這些土雞瓦狗...”
方天畫戟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呂布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有來無回!”
許褚望著呂布翻身上馬的背影,心中既震撼又復(fù)雜。
他想起城中那些惶恐的百姓,終于重重抱拳:“既如此,許褚代全城百姓,先謝過將軍了!”
呂布長笑一聲,赤兔馬人立而起:“何必言謝?能死在我呂布戟下,是他們的造化!”
許褚連忙道:“既然如此,請溫侯來府上一住!”
呂紫自無不可,是也便住在許褚莊子中。
...
是夜,許褚莊上,天色陰沉,暮云四合。
莊丁們往來奔走,神色倉皇,如蟻穴將傾。
黃巾賊眾來犯的消息,早已傳遍全莊,連檐下的麻雀也似受了驚嚇,撲棱棱地飛散了。
廳堂中,許褚按劍而坐,眉峰緊蹙,指節(jié)在案上敲出沉悶的聲響。
氣氛很是凝重。
畢竟外頭有萬余之眾,總是叫人有些擔憂的。
莊中青壯環(huán)立左右,俱是面色鐵青,呼吸聲都壓得極低。
不斷有探馬踉蹌入報,言賊兵在樹林之中駐扎,塵頭大起。
滿座之人,背上皆滲出冷汗來。
獨呂布斜倚屏風,把玩著一柄小戟。
那戟在他指間翻轉(zhuǎn),銀光流動如水。
他時而抬眼望一望門外亂云,時而垂首嗅一嗅案上新斟的酒,竟似身處太平筵席一般。
那真是一點沒有擔心樣子!
只是云淡清風之間,卻也時常看著自己身邊那文士,似乎...也等著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