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開始的結(jié)束
- 從開盲盒開始,制霸米國
- 左面的心臟啊
- 2075字
- 2025-04-21 18:00:00
車輛輕飄飄的宛如秋天飄過的樹葉,它在人群的外圍繞了一圈,打著旋的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詹妮弗的衣服和褲子都被雅各的血浸透了,這讓她覺得渾身都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
托馬斯后背的傷口,讓他無法靠在坐椅上休息,只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前方的座椅上,用腦袋做支撐點。
他的只能看到座椅下面,隨著車輛晃動,一小股鮮血從座椅下面流淌過來,又縮回去。
像是紅色的潮水。
他閉上眼睛,想象著雅各斯他們是怎么突圍的,是如何撐著受重傷的身體,依舊堅持來送信。
雅各失血太多了,托馬斯不信神,不信鬼怪,他是個唯物主義者,但在此刻,他不得不承認,精神的力量是巨大的。
疲憊像是腳下的潮水,一陣陣襲來,托馬斯想要閉上眼睛,就此睡過去。
但他不能,疼痛像是堤壩,攔住疲憊侵襲到名為理智的土地。
但理智的土地不是一望無際的沙灘,仇恨的荊棘開始快速生長,尖刺密布的墨綠色的枝杈,插遍了整個海岸。
他要讓妮婭死,讓八街幫毀滅,讓約書亞死,讓那個穿著教士袍的人死,讓圣徒幫毀滅。
雅各和他兄弟們的陪葬品,就是大量的尸體。
車輛停止了,這里也是公寓樓。
詹妮弗打開車門,褲子上的鮮血隨著她起身,淅淅瀝瀝的落在地上。
“托馬斯,我們到了。”
托馬斯打開車門,臉上沒有笑。
“嗯,謝了。”
二樓右側(cè)房間,里面的裝修簡單,但布置得很溫馨。
大量有生活氣息的無用之物擺在各種地方,野花,鮮花,帶著香氣的花瓣,讓整個屋子都籠罩在甜膩的味道中。
托馬斯剛走進去,詹妮弗就在客廳里翻起了東西。
“把衣服脫了,需要處理一下傷口。”
“好。”托馬斯說著,忍著痛,脫掉了上衣。
詹妮弗找來了醫(yī)療包和繃帶。
“趴下。”詹妮弗帶著關(guān)系的發(fā)布命令。
托馬斯剛趴在沙發(fā)上,門就被敲響了。
詹妮弗驚覺起來,他立刻舉起手中的步槍,來到門口。
外面是她不認識的男人。
“你是誰?”
“呵呵,”聲音帶著上了年紀(jì)的智慧還有友善,“叫我沃丹,我是來找你的朋友武安的。”
托馬斯聽見了,“這是我的朋友,讓他進來吧。”
詹妮弗把槍口放下,但手指一直在扳機附近,沒有松懈。
打開門,沃丹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的,竟然是凱撒。
倆人進來之后,沃丹臉上帶著笑,給了贊美。
“房間很不錯,要是我家也能有這些就好了。”
凱撒直接來了托馬斯身邊,看著他滿是傷口的后背,半開玩笑的開口。
“我的武安,要是你的水平只有這樣,我可考慮要降低你的工資了。”
托馬斯只是沉默,沒有搭話。
凱撒也不惱怒,他找了把椅子,坐下。
“說吧,是誰干的,惹了我們的人,下場只有死亡。”
托馬斯側(cè)頭看著凱撒。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組織幫忙。”
沃丹忽然走了進來,他雙手戴著一次性手套,臉上被口罩遮住,手中拿著手術(shù)刀。
“真可惜,看來那些槍和子彈,只能堆在倉庫里生銹了。”
托馬斯依舊不言語,只是盯著虛空。
沃丹也沒說什么,只是招呼詹妮弗過來。
詹妮弗手中有幾支注射器,“托馬斯,放松點,沃丹說你需要把彈片取出來再縫合,我得先給你麻醉一下。”
見托馬斯沒說什么,她拿著注射器,一支支的,打到傷口附近。
等了一會兒,沃丹走到身邊,用沾了酒精的棉花開始消毒,托馬斯只感覺到淡淡的涼意。
手術(shù)開始了,這種感覺非常奇怪,托馬斯能感覺到自己后背被切割著,他能感覺到肌肉分開,里面的東西被拿出來。
但他感覺不到疼,那種感覺像是更深層次的觸摸。
過了半個多小時,12枚彈片被全部找出,沃丹開始縫合傷口。
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說一句話。
直到縫合完畢,凱撒才再次開口。
“托馬斯,你要想清楚一件事情,你是組織的人,你的事情就是組織的事情,反之也一樣。白狼幫雖然是你的手下,可也是垃圾場的下屬組織,你的運營是相對獨立,但這不代表我們不能提供幫助。”
他站起身。
“聽著武安,這不是施舍,不是不要尊嚴(yán)的,向我祈求幫助。這是我們的責(zé)任,如果你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們還不管的話,以后那些寶藏獵人還怎么相信垃圾場?”
沃丹脫下手套,臉上帶著笑開口。
“凱撒說的對,我們這么做,不是奉獻,我們也是有利可圖的。”
他捏著托馬斯的肩膀,“想想看吧,垃圾場能打敗整個米國最強大的幫派之一,到時候誰還敢惹我們的會員呢?”
托馬斯被他們說動了,確實復(fù)仇是他的事情,但同時他也是垃圾場的一員,應(yīng)該接受幫助。
“謝謝。”
他輕輕的吐出幾個字。
“沒事兒,”沃丹邊說,邊從兜里拿出幾瓶藥,“有止痛的,有抗生素,你看著吃吧。”
凱撒緩緩地站起身,語氣有些哀傷。
“武安,那些人來的路線和時間太分散了,我們沒有把這些和圣徒幫聯(lián)系起來,對不起。”
“沒事的,”托馬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事的……”
沃丹輕輕的把藥放在茶幾上,“等你好了隨時打電話,我等著你。”
“謝謝。”
沃丹走在凱撒的前面,揮了揮手,打開門離開了。
等門徹底關(guān)上,詹妮弗才放松下來。
她來到托馬斯的身邊,“他們是誰?為什么叫你武安?”
托馬斯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詹妮弗知道他的情況不好,也不再問,就去換衣服洗澡去了。
借著疼痛消失,再加上水流沖刷的白噪音,托馬斯沉沉的睡去了。
詹妮弗走出來,看見他睡著了,悄悄把燈關(guān)上,回到了臥室。
此刻的她還十分緊張,她之前從未遇到過如此的生死存亡時刻。
就算躺在被子里也沒法給他任何安全感,最后她把步槍立在床頭柜旁邊,一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才放心的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