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治病二
- 修仙版祖宗保佑
- 想叫若水
- 2117字
- 2025-03-22 19:55:00
房內,許德忠驚訝地看著床上的汪家主母。只見汪家主母方才恢復血色的面容又突然泛起死灰。銀針在內關穴震顫不休。
“取聽筒來。“許德忠連忙道。隨后俯身貼近汪家主母心口,沉香木觸到肌膚時發出細微嗡鳴。本該應和五音的臟腑之聲此刻雜亂無章,肝音如裂帛,心音似擂鼓。
“這不是尋常厥證。“許德忠心想到。
隨后又對著汪廣洋說道;“汪少爺,貴母面色潮紅、舌質絳紫,切得弦脈如刃。我本來判為氣機逆亂、肝陽暴亢之癥只需選取人中、內關、太沖等穴位施針,配合十指放血,引導逆亂之氣歸經即可蘇醒痊愈。但現在看來這并不是尋常厥證”
“這個病重內不重外,重心不重體。夫人的身體其實已經趨于平穩現在還未蘇醒還是因為心病未除,心病不除蘇醒也就遙遙無期了。”許德忠說著。表達出無能為力之感。
汪廣洋聽到許德忠的話不禁涕流滿面,說道:“說來慚愧,汪某因不學無術被學院開除,家母本就為了府內大小事物日夜操勞又加之聽到這個消息于是最終急火攻心,吐血不醒。”
“如今可如何是好,許醫師有沒有什么補救的方法,無論成與不成,我汪家都必有重謝。”汪廣洋雙目緊盯,手牢牢抓住許德忠,手指同時也因為太過用力漏出蒼白之色,任由許德忠怎么用力也掙脫不了,大有一副不回答誓不罷休的態勢。
許德忠又哪見過這般無賴頓時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只好說道:“郁怒傷肝,憂思損脾。“或許可用犀角梳梳頭,暗合頭部膽經循行路線,用來疏肝利膽,再常按太沖、行間二穴,導引肝經之氣歸于涌泉“
“后續輔以柴胡疏肝散,調養情志,”也許可以讓貴母蘇醒。
汪廣洋聽著許德忠的話,知道許德忠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也只能如此。這才把緊緊抓著的許德忠的手放了下來。
接著許德忠看著汪廣洋頭頂上的傷口說道:“汪少爺頭頂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扶著汪廣洋的汪小二聽著許德忠的,話趕忙接過話題道:“我家少爺聽到主母昏迷不醒的消息一時昏厥,不幸撞到了木門上的雕花上了,還請許醫師看一下。”
“取銀針來。“許德忠挽起袖口,拇指按向汪廣洋的后頸風池穴,“顱為元神之府,此處近百會,陽氣隨血而泄。正說著許德忠的弟子將艾絨裹著的銀針遞上,針尖在督脈要穴輕旋三轉,本來還在涌出的血瞬間緩了勢頭。許德忠又在耳周的穴位淺刺幾針,以平抑亢進的氣血
接著,許德忠的弟子將剛剛在藥碾里新磨的三七粉混著白芷末簌簌灑在素絹上,取來溫酒調開,然后,許德忠接過有敷料的素絹往汪廣洋的頭上敷去。
邊敷許德忠邊道:“三七主止血不留瘀,白芷通竅祛風邪。“頭部為諸陽之會,受傷后極易血瘀神昏,這藥里有乳香、沒藥化瘀,又有血竭止血生肌。”一邊說著他一邊將藥小心的敷在傷口上,又用干凈的紗布固定。
敷料接觸到汪廣洋頭頂處,汪廣洋吃痛抽氣,卻被許德忠按住肩井穴說道:“莫動肝氣,待老朽行導引之法。“
正說著許德忠盯著汪廣洋泛青的印堂沉吟:“外傷易愈,恐有離經之血滯于髓海。“便又從藥箱深處摸出個青瓷瓶,倒出三粒朱砂衣的藥丸說道:“此乃蘇合香丸,借麝香走竄之性,引藥力上達巔頂。“
等一切施展完畢,許德忠又開了一個方子,有天麻平肝息風,川芎行氣活血,
然后,許德忠對著頭頂上已纏好浸著敷料的素娟的汪廣洋說道;“你且按此方抓藥服用幾日,可先穩住氣血,后續再慢慢調養。
“三日內忌食發物,戌時需用川芎煎湯熏蒸足三里。”許德忠接著又說道。
汪廣洋緊握著許德忠的手,滿懷感激地說道:“謝謝您,許醫師。”隨后,他轉向管家汪童詢問道:“管家,許醫師的診金多少?”
管家汪童回答道:“少爺,按照慣例,許醫師的診金是一錢銀子,另外還有藥材費用若干。”
汪廣洋聽后,略顯關切地說道:“這是不是有些微薄,去準備50兩銀子作為診金。”
“這”管家汪童有些為難的看著許醫師,然后看向汪廣洋說著。
許醫師看到這場景,連忙接過話來將管家汪童解救出來。
只見許德忠開口說道;“德經曾說: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楗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在這句話中又尤以圣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這句話最符合我們醫師治病救人的宗旨。”
“汪少爺,您也是讀過德經的,其中的道理,您應該比老朽更明白。如果我真的追求財富,那么老朽在醫術上也絕不會達到今天的成就,我也不絕不會成為今天這樣的人。”許德忠凝視著汪廣洋說道。
許德忠繼續說道:“診金多少是我多年前定下的規矩,該是多少就是多少,請不要讓我為難。”
“許醫師,請原諒我汪某以以小人之心,欺許醫師以君子之方了。家母昏迷未醒,雖然有徐醫師您留下的藥方,但最終還是要看天意。蘇醒遙遙無期”
“因此,汪某想借此事,借助許醫師的名聲,看是否能吸引到再世扁鵲,喚醒家母。還望許醫師寬恕。”汪廣洋的話語在氣運的影響下顯得十分真誠。
許德忠聽著汪廣洋的話,神色動容,嘴角微動,隨后又好像在下定什么決心一般,猶豫不決。
與此同時汪廣洋的氣運也在飛速燃燒著,但又好似有些力有不逮。突然一縷紅色氣運飛來赫然是汪母的氣運,這才促使許德忠下定決心。
許德忠下定決心說道:“貴母的病情并非完全無望,我知道有一個人能治她的病。如果連他都治不好,那么恐怕世上也難有其他人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