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南剛剛結束了緊張而漫長的期末考試,她邁著有些疲憊的步伐走出考場。當她的目光掃過校園門口時,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她的奶奶正站車旁在那里等著她。
不知為何,就在這一瞬間,林嘉南的心中猛地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片烏云悄悄地籠罩在了她的心頭,讓她原本因為考試結束而稍稍放松下來的心又重新緊繃起來。
奶奶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但蘇南嘉卻覺得那笑容背后似乎隱藏著什么難以言說的憂慮和不安。她快步走向奶奶,心中暗自思忖著到底會有什么樣的事情發生。
林老太朝林嘉南揮揮手:“嘉嘉。”
林嘉南小跑過去:“奶奶,今天怎么又是你來接我。”
“怎么,奶奶來接你你還不高興了?”林老太戳了戳林嘉南的腦門。
“沒有,奶奶。”林嘉南挽著林老太的胳膊:“奶奶來接我,我最高興了。”
司機為兩人拉開車門。
林嘉南小心的扶著奶奶坐上車。
林老太欲言又止的看向林嘉南。
林嘉南看出林老太想給他說些什么,她看向奶奶:“奶奶,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奶奶沉聲道:“嘉嘉,你爺爺住院了,我們要去醫院。”
“住院?”林嘉南不禁眉頭緊蹙,疑惑地問道。
“哎……”奶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緩緩地說道:“就在前兩天晚上,你爸爸在樓下陪著你爺爺呢。當時天氣有點冷,你爸爸就拿了條毛毯給你爺爺蓋上,想讓他暖和些。誰能想到啊,那條毛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就碰到了旁邊的爐子!那爐子還燒得挺旺的呢,結果一下子就把毛毯給點著了!火勢很快就蔓延開了,盡管你爸爸反應迅速,立刻去撲火,但還是來不及阻止悲劇的發生。最終,那條燃燒著的毛毯竟然將你爺爺的后背給嚴重燒傷了。”奶奶說到這里,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似乎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仍心有余悸。
林嘉南渾渾噩噩的跟著奶奶來到了醫院,一路上胡思亂想了很多,只聽見爺爺虛弱的聲音“嘉嘉,嘉嘉”。
林嘉南潸然淚下。
奶奶摟著林嘉南輕輕拍著她的背“你爺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第二周爺爺出院了,醫生建議爺爺在家療養。我坐在爺爺的床前,外面是爸爸,繼母,叔叔嬸嬸的爭論聲。
“誰不知道爸最偏心你這個小兒子,說不定那些錢全給你了呢?”林志文拍拍桌子說道。
“你連嘉嘉都養不好,我們分家你還不如過戶給我們。你們就養你們那個小的就行了。”嬸嬸指著郝清蓮說著
林志光站起來“哥,這算個什么嫂子,嘉嘉跟了你們有什么好處?”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養,用不著你們幫我養孩子。”
林老太拍向桌子:“夠了,有你們這樣做兒子的嗎?老的還沒死呢,你們就急著爭家產。”
“就算老爺子死了,這個家的家產都輪不到你們。”林老太看了看林老爺子房間的方向:“家產全都留給嘉嘉了,包括我的。”
兩兄弟看向林老太最終什么話也沒說。
林嘉南握著爺爺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見淚水從爺爺眼角滑落。
爺爺也沒有想到吧,他還活著呢。他的兒子就開始爭家產了,還在爭他的嘉嘉。
最后,他們不歡而散。
“嘉嘉,嘉嘉,快醒醒。”奶奶輕搖著林嘉南,“我總覺得你爺爺有些不一樣。”
林嘉南猛地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奶奶,發生何事了?”“你爺爺向來睡覺都會打呼嚕,今晚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奶奶邊說著,邊匆匆穿上衣服,“我去叫你嬸嬸過來,你在這照看你爺爺。”
言罷,奶奶便轉身快步上樓去尋林嘉南的嬸嬸了。
林嘉南隨即下床,緩緩走向爺爺的床邊。
爺爺靜靜地躺在床上,宛如沉睡一般,林嘉南心里清楚,她的爺爺已然離去。
或許,死亡對爺爺而言,也是一種解脫吧。
須臾,奶奶領著嬸嬸下樓而來,“爸已沒了氣息,嘉嘉怕是目睹了爸的離世。”
嬸嬸趕忙聯系殯儀館的人,奶奶則取出早已為爺爺備好的壽衣,嬸嬸小心翼翼地扶起爺爺,由奶奶為爺爺穿上壽衣。
林嘉南面色凝重地轉身上樓,取出手機,撥通了林志文的電話:“爸爸,爺爺走了。”
林志文聞言,瞬間睡意全無:“好,嘉嘉。你照顧好奶奶,我馬上就跟你郝阿姨趕回來。”
掛斷電話后,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前來告知要將爺爺送去火化,奶奶堅決不肯:“不行,我們那里向來沒有火化的習俗,我必須將老頭子帶回老家,讓他得以入土為安。”
林嘉南知道奶奶的堅持很難改變,于是她站出來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溝通,解釋家鄉的習俗。工作人員表示理解,但還是說了許多火化的好處。這時蘇志文趕到了,他也支持奶奶的想法,畢竟這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