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晨清和吳老師如約見了面,許晨清把照片給吳老師看,“吳老師,您看看這幾張照片?!?
吳老師疑惑地接過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后,她明顯吃了一驚,“師敬瑤?另一個人是誰?”
“藝煊廣告公司的人。有人查出了真相,當初聯合廣告公司害我的人,就是師敬瑤?!?
吳老師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怎么會,她和你在圈內是出了名的感情好,怎么會是她?為什么?”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后來居上,她不服氣。我才知道的時候也很震驚,但事實就是事實,確實是她做的。”
吳老師放下照片,“這事是誰查出來的?這幾張照片哪來的?晨清,你最近到底去哪兒了?這些日子根據之前的線索和猜測一直查不出是誰,我一直想聯系你,一直聯系不到?!?
許晨清支吾了好半天,最后嘆了口氣,“您別問了,我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吳老師,僅憑這幾張照片,說明不了問題,要想定師敬瑤的罪,還需要進一步取證。我入行時間短,能力太有限了,您看您這邊,能想辦法進一步取證嗎?像是錄音錄像什么的。我回去梳理一下出事之前師敬瑤的所作所為,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吳老師看著照片,“我試試吧,你等我結果,有任何線索,我及時跟你說?!?
“好?!?
回家后,許晨清重新仔細回憶出事之前師敬瑤的一言一行,從江晟昊告訴她真相,她已經反反復復回憶過很多次了,可是時間已經過了半年之久,現在回憶起來,幾乎毫無頭緒,而且師敬瑤要做這件事,肯定早已提前將自己置身事外,怎么會留下可疑的線索給她?
許晨清這幾天過得如坐針氈,她莫名有點擔心,事情已經過了這么久,吳老師還能拿到直接的證據嗎?
過了幾天,吳老師打電話給許晨清,約她再次見面。
許晨清迫不及待地前去赴約,過了這幾天坐立難安的日子,她迫切地想知道是什么結果。
吳老師很理解許晨清的心情,見面后,她直接告訴許晨清這幾天取證的結果,“晨清,我查過了,師敬瑤確實和藝煊公司有來往,但是,沒有拿到實錘的證據?!?
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了,沒想到吳老師這樣根基深的人都無法進一步取證,看樣子,這件事,除了江晟昊,沒有人能幫得了許晨清。
許晨清想起江晟昊告訴她真相那天說過的話,怪不得那天江晟昊說后悔了隨時回去找他,他早就料定,許晨清根本不可能拿到進一步的證據。
吳老師繼續說:“這家廣告公司背景很不一般,所以說明師敬瑤肯定也不簡單,錄音錄像這樣的證據,靠我們拿到,太難了?!?
許晨清又一次陷入了絕境,拿不到證據,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師敬瑤逍遙法外,自己曾經的罪名,就永遠成立了。
許晨清問:“師敬瑤和藝煊,是什么關系?”
“具體的不知道,不過她背后的人,肯定是藝煊的老大,不然,她也指揮不動這樣的公司?!?
許晨清不解,“可是如果是這樣,藝煊所有的業務,為什么從來沒找過師敬瑤?”
“大概是為了避嫌,師敬瑤這個級別的藝人,本來就還不夠格和藝煊這樣的公司合作,如果藝煊找她,一定會惹人非議,說不定還會導致她和藝煊的關聯被曝光,反而對她不利。”
不得不說,師敬瑤這步棋走得還真是明智,藝煊這樣在廣告界權勢滔天的公司暗地里給她撐腰,對她更加助益無窮。
事情陷入僵局,吳老師看著沉默不語的許晨清,突然問:“晨清,你給我句實話,那些照片到底是哪里來的?”
許晨清吃了一驚,吳老師為什么突然這么問?難道,她知道了什么?
吳老師停頓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現在是怎么回事,這件事,只靠我們,怕是沒辦法進一步取證了,那個人能拿到照片,肯定也可以拿到其他證據,最好的辦法,還是借他的手收拾師敬瑤?!?
許晨清何嘗不知道借江晟昊的手將師敬瑤繩之以法是最有效的辦法,江晟昊手里有錄音,證據都是現成的,再者說,以他的權勢,想要收拾一個人,易如反掌。
許晨清再一次陷入兩難的境地,要借江晟昊的手,就要答應江晟昊的條件,可是那樣的屈辱,她還要再承受一次嗎?
許晨清真的陷入了絕境,擺在她面前的兩條路,每一條,都是死路。
許晨清看著吳老師,“我知道了,讓我想一想。”
許晨清苦悶不已,本以為知道了事情真相,她很快就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沒想到,真相就擺在她面前,她卻無法再向前走一步。
難道真的要回去找江晟昊嗎?那種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羞辱,真的要重新來一次嗎?可是如果不去找江晟昊,難道還能等著蒼天顯靈,或者,等著師敬瑤突然發瘋良心發現嗎?
許晨清再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即使她已經知道了真相,也還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