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后山的遭遇后,吳曦瑤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開始跟著袁秋宇學習守門人的知識,了解那些常人無法看見的世界。每天放學后,他們都會在圖書館的角落里研究古籍,或是去后山練習符咒。
這天下午,吳曦瑤照常來到圖書館。夕陽的余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斕的光影。她看見袁秋宇已經坐在老位置上了,面前攤開一本厚重的古籍。
“今天學什么?“她輕聲問道,在他對面坐下。
袁秋宇抬起頭,陽光正好照在他的側臉上,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柔和的光暈中。吳曦瑤突然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今天教你畫符。“袁秋宇說著,從書包里拿出一疊黃紙和一支朱砂筆,“這是最基本的驅邪符,你要記住每一筆的順序和力度。“
他修長的手指握住朱砂筆,在黃紙上流暢地畫出一道道符文。吳曦瑤看得入神,不知不覺湊得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混合著朱砂的辛辣,莫名讓人心跳加速。
“你來試試。“袁秋宇將筆遞給她。
吳曦瑤接過筆,卻因為緊張手有些發抖。第一筆畫歪了,她懊惱地“啊“了一聲。
“別急。“袁秋宇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他微微俯身,右手輕輕握住她執筆的手,“要這樣,手腕放松,力道均勻...“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溫熱的體溫透過校服傳來。吳曦瑤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臉頰發燙。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還有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氣息。
“專心。“袁秋宇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記住這個感覺。“
在他的引導下,吳曦瑤終于畫出了一張完美的符咒。她興奮地轉過頭,卻差點撞上他的下巴。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她看見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圖書館里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陽光透過彩窗在他們身上灑下斑斕的光影。袁秋宇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就在這時,圖書館的門突然被推開,幾個學生說笑著走了進來。袁秋宇迅速直起身,若無其事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吳曦瑤低下頭,感覺臉上的熱度久久不退。
“畫得不錯。“袁秋宇的聲音依然平靜,但吳曦瑤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發紅,“明天我們練習實戰。
“好...“吳曦瑤小聲應道,心跳依然沒有平復。
從那天起,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在課堂上,吳曦瑤總能感覺到袁秋宇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當她轉頭看他時,他又會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午休時間,他們常常在圖書館“偶遇“,然后一起研究古籍到上課鈴響。
這天放學后,吳曦瑤正準備去后山練習,突然被班上的女生們圍住了。
“曦瑤,你和袁秋宇是不是在談戀愛啊?“好友小林促狹地問道。
“哪有!“吳曦瑤的臉一下子紅了,“我們只是...在討論學習...“
“得了吧,“另一個女生笑道,“我們都看見你們天天一起放學,他還總幫你拿書包。“
“就是就是,上次體育課你摔倒的時候,他可是第一個沖過去的。“
吳曦瑤想起那天的事。她確實在跑步時不小心摔倒了,膝蓋擦破了皮。袁秋宇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她身邊,二話不說就把她背去了醫務室。他的后背很溫暖,讓她忘記了疼痛。
“他真的只是...關心同學...“吳曦瑤無力地辯解著,心里卻泛起一絲甜蜜。
“別解釋了,“小林拍拍她的肩膀,“我們都看得出來,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不過說真的,袁秋宇雖然帥,但總覺得有點神秘,你要小心點。“
吳曦瑤笑了笑,沒有接話。她知道袁秋宇的秘密,也知道他冷漠外表下那顆溫柔的心。每當她練習符咒失敗時,他總是耐心地一遍遍指導;當她因為看見可怕的東西而害怕時,他會默默站在她身前;甚至在她感冒時,他還會偷偷在她抽屜里放一盒潤喉糖。
這些細微的關心,就像春天的細雨,悄無聲息地滋潤著她的心田。
這天晚上,吳曦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拿起那枚銅錢,在月光下仔細端詳。銅錢上的符文泛著微光,讓她想起袁秋宇教她畫符時的情景。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袁秋宇發來的消息:「明天要下雨,記得帶傘。」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暖了起來。她回復道:「你也是,別又像上次一樣淋雨。」
「不會了,」他很快回復,「上次是因為要把傘給你。」
吳曦瑤愣住了。她想起那天突然下起大雨,袁秋宇二話不說就把傘塞給了她,自己卻淋著雨跑回了家。原來他一直記得。
「笨蛋,」她打字道,「下次一起打傘就好了。」
這次,袁秋宇過了很久才回復:「好。」
看著那個簡單的“好“字,吳曦瑤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將手機貼在胸口,感受著那份悸動。窗外的月光溫柔地灑進來,她仿佛看見了袁秋宇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這個神秘的守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