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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圣人西來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

姬軒轅在馬上輕吟,眼前就是潼關峽谷了。

潼關峽谷西接衡嶺,東臨絕澗,南依秦嶺,北瀕大河,地勢險要,道路狹窄一線天,所謂“車不方軌,馬不并轡”,一條窄路只能行一輛車。

這個峽谷有另一個名字,叫“函谷”,東西一百四十里,西谷口是潼關,東谷口就是函谷關,這是華夏大地上,僅次于劍閣的第二險關。

這里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直到1944年,英勇的華夏男兒還利用這個峽谷,擋住了倭寇西侵之路。

周人的戰車在漳水河畔的戰斗中被全部擊毀,好處是撤退進函谷的時候簡單了,跑得快啊。

姬軒轅率部追趕周師,半個月跑了四百五十里,穿過洛陽盆地,一直追到了函谷谷口。

“還好還好,這個年代還沒有函谷關和潼關,我一路追過去就是鎬京了——咦?”

原來沒有函谷關,姜子牙從這里撤退入谷后,突然就有了——姜子牙不怕麻煩地在函谷東出口又搞了一道臨時矮墻。

這有什么用么?還不是跟虎牢關同樣處理?

果然,重型投石車無堅不摧,至少對臨時矮墻是如此。兩天后,“丐版函谷關”被輕松砸爛,以投石車三百步的射程,隔著澗河也沒用,一樣砸。

守衛函谷關的周師損失了一百士兵后,退入了谷中。

夏軍追入谷中,愕然發現,一里地外,又起了一道臨時矮墻。

這里面的路更狹窄,需要的防守士兵更少。

繼續砸,這回囧了,谷內地方小,只能在距矮墻一百五十步外順路縱向擺二十輛投石車,一下子攻擊力度大大減弱。

這回花了三天時間日夜不停地砸,總算砸塌了新墻,然后讓夏兵郁悶的事情出現了,前方一里,又建起了一道矮墻……

“雙峰高聳太河旁,自古函谷一戰場啊。”

姬軒轅望著險峻的函谷,跟身邊的瑤姬慨嘆,“姜子牙步步退守,寸土不讓,這場仗的時間,比預料的要長了。”

瑤姬深刻懷疑姬軒轅順口吟的詩不正經,但她沒有證據,安慰了下姬軒轅,“夫君,你說過這條山谷只有一百四十里,而且谷內通道也不都是這么狹窄,最多一年,咱們一定能打穿它。”

瑤姬說得有道理,對滅國之戰來說,一年并不長。當初婦好征鬼方,三年克之。

滅一個游牧民族建立的部落王國,還需要三年時間,周國可比鬼方強盛多了。一旦突破了函谷天險,八百里秦川一馬平川,就好打得很了。

“瑤姬,我看中了咱們從周人手里得的這個盆地,想在這里建立軒轅氏的都城。”

“這邊慢慢啃函谷,不需要這么多兵,你帶輔兵去給我筑座城如何?位置就在邙山以南,洛水以北的盆地中央地區,我命名為洛都。”

“我想把一部分東夷人口遷徙到這里來,在盆地周圍設八關守衛,以作為軒轅氏千年帝國的根本之地。”

話說瑤姬跟著姬軒轅來殷商大陸,是求子來的。然而姬軒轅幾乎一直在行軍,為了不影響士氣,兩個老婆在身邊也從來不碰,瑤姬算白來了。

瑤姬是東夷大陸第一巫師,觀察山水形勝,會看風水那是基操,倒是非常適合修建都城這個任務。

瑤姬愉快地接受了修建洛陽的任務,臨走回眸朝姬軒轅嫣然一笑。

“函谷恐怕要打一年,這里面兵力無法施展,可能只需要陷陣營盯著就行了。夫君監督一段時間,不妨也去妾修建的洛都修整如何?”

姬軒轅在函谷關外屯兵半個月,陷陣營已經護衛著投石機部隊深入函谷五里,姜子牙依舊不厭其煩地一道道起城墻,看上去是打算在函谷堅守一年了。

軒轅3年6月6日,姬軒轅任命夏國司馬九天玄女為前敵總指揮,帶領手下一個師和兩個遠程特總師、陷陣營,坐鎮函谷東出口,總攬攻擊函谷事宜。

并在此監督修建真正的函谷關,作為洛陽的西屏障。

以陷陣營旅長姬九為先鋒,護衛投石機部隊深入函谷一路擊破一道道臨時陣地。

自己率力牧、常先、夸父三師,回兵洛陽盆地,監督這里的冬小麥收割和緊接著的播種。

運糧的耗費非常大,戰爭既然要至少持續一年,那就一定要盡量就地取糧。洛陽盆地二十多萬人口,都是熟地,趕上夏收,已經可以支應姬軒轅的五萬大軍一多半的消耗。

姬軒轅西征,目的是為了給殷商除去隱患,剩下的糧草由婦好送來,那是應該的。

周人派來統治洛陽盆地的貴族都跟著姜子牙跑了,剩下的官吏,姬軒轅一律留用,盆地換了主人,并沒有大的動蕩,各地收成穩步進行。

姬軒轅來到瑤姬選定的洛都位置,嗯,英雄所見略同,應該就是歷史上西周的洛邑。

自打玄鳥神廟跟婦好結緣,四個月過去了。姬軒轅一路奔波到陳塘關,又帶兵打回朝歌,一路追擊周師到函谷。

現在函谷里慢慢打,姬軒轅總算有時間陪陪熊妹和瑤姬兩位夫人了。

次日清晨,姬軒轅在黑鸛的鳴叫中醒來,走出了作為“洛都建設指揮部”的帳篷。

輔兵們已經在瑤姬指揮下開工,先在洛水邊給姬軒轅造皇宮。

姬軒轅背手看看高升的太陽,吩咐跟在身后的熊妹,“給我岳丈熊長老去信,傳夏王之位給兒子軒轅啟,由精衛攝政,三公輔佐。”

“我沒事就不回大夏了,等啟這孩子離了哺乳期,精衛可以來找我,不過,到時候我不一定在哪塊大陸了。”

“戰后,九天玄女會帶一個師回去,以司馬身份輔佐精衛和啟,鎮守天津衛和陳塘關的小黑熊也歸她調度。”

“我準備暫時把剩下的四萬人留在洛都,讓熊長老籌措,將他們的家屬遷徙到洛都來。這個遷徙要考量國力,不用著急,慢慢搞。”

熊妹寫好了敕令,姬軒轅簽上名,金雕騰空而起,飛向東夷大陸。

后方安排好了,一下子要遷徙十六萬人過來,算上留在洛都的四萬人,東夷大陸人口將要減少四分之一。

不過此后和平的話,大夏會迅速恢復到八十萬人口,再多的話,就需要在婦好的青銅耕作技術援助下,增加糧食產量了。

“報告——那個軒轅族長。”

稟報的手下措了半天詞,因為姬軒轅剛剛決定不當夏王了,手下一時找不到稱呼。

“周國使者散宜生求見。”

嗯?周國派使者來了,這是要求和么?我不可能接受的。我一定要滅了他們,不然能安心么?

散宜生不知道姬軒轅剛辭職了,見面躬身,“參見軒轅大王。”

姬軒轅等著他游說自己然后拒絕,但散宜生并沒有提出求和的建議,躬著身稟報,“大王,外臣請您先見幾個人。”

除了說客,誰還要見我?

一行人自遠而來,頭一個坐在一輛帶華蓋的牛車上,美艷無雙,傾國傾城,正是姬軒轅的未婚妻褒姒。

后面,是兩個熟人加親戚,步行而來,長袖飄飄,好一對神仙眷屬,是精衛和瑤姬的大姐和姐夫赤松子。

最后面,是一位長須中年人,雙耳特別長,騎在一頭青牛背上,正遠遠笑瞇瞇打量著姬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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