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益聽了吳浩和方曉琳的話，嘟囔道：“我就是全程追了直播，才不敢相信啊。”
“不敢相信什么？”
陳默來遲了，在姜天益身旁落座，側頭問道。
姜天益扯了扯嘴角，說道：“不敢相信居然真有一個人能順風順水到這種程度，感覺不管是什么，老天都要塞到他手里一樣。”
方曉琳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好酸。”
陳默瞥了姜天益一眼，說道：“他都這樣了，你就讓讓他吧。”
姜天益不理這些損友，拍了下桌子，思來想去，還是連連追問道：“不是，他背后真沒有人啊？他都和孟杰森簽上約了，你們確定他背后沒有資本嗎？”
方曉琳翻了個白眼，低頭翻著手里的菜單，不愿意搭理他了。
吳浩倒是哼笑了一聲，說道：“他剛開始確實是素人，個體戶，后面能和孟杰森簽約，肯定是有資本看好他啊。”
說完，吳浩又解釋道：“不過人家前期應該是真沒有資本。”
“不可能。”
姜天益再次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說道：“你知道我那公司為了捧我的遠方侄兒花了多少嗎？就為了讓他出道頂著個新人王的名號，花了這個數！結果被薄妄之一個素人頂下去了。說他背后沒有資本，你信嗎？”
他說到最后，身子前傾，看向吳浩。
吳浩聳了聳肩膀，他還真不知道背后有這些事情。
陳默和李容時在節目里的接觸是最多的，聽到這里，思考了片刻，說道：“他前期背后是真沒有人。”
陳默看向表情不服氣不相信的姜天益，說道：“他的粉絲很厲害，你沒發現李容時的歌曲在短視頻區都很火嗎？”
姜天益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又怎么了？再火能火到什么程度？直接讓他一個素人躥上榜一？”
陳默搖頭，吐槽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土老帽，他的粉絲都很有網感，網感你懂什么意思嗎？就是能把他的歌剪輯成網友愛看的東西，然后給他傳播出去，形成潮流。不然你以為李容時還真是靠顏值得了如今這上千萬的粉絲啊？不就是因為他在年輕人中形成的這股風潮嗎！”
吳浩聽聞，挑眉道：“你還真了解過啊。”
“是啊。”
陳默嘆氣：“我家里的兩個小孩都迷他，我就了解了一下他。別說，人家顏值有，才華有，實績在手，人氣又高，就是出道時間太短吃了虧。”
姜天益聽了陳默的話，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向后靠著，問道：“所以是靠他粉絲？也就是說，他粉絲前期就相當于他請了一個好的營銷團隊了唄？”
“有點這個意思。”
陳默點頭，不否認粉絲在李容時前期起到的重要作用。
“主要是李容時確實挺偏心的，他本人對文學這一塊更上心，但是他的粉絲好像更希望他進入娛樂圈，所以就使勁給他宣傳他的歌。嘿，這還真給他上了綜藝節目。”
方曉琳在這時候開口問道：“孟杰森混到現在本身就是資本了吧，李容時和他簽了約，背后除了孟杰森，哪里還有資本？”
“是沒有，但是孟杰森除了自己是資本之外，他和別的資本的關系也不錯啊，他多少年不帶人了啊，這些年欠孟杰森人情的可不少。”
陳默提示了一句。
姜天益聽到這里，嘆了口氣，說道：“他怎么這么好命。”
他的臉已經灰暗下來了。
不是，怎么能有人幸運成這樣？
……
李容時卻不知曉有人對他羨慕嫉妒恨，回到家就嘆氣，一邊收拾一邊訓斥著薄星星這只拆家小狗。
收拾到最后，李容時才讓薄星星結束它的面壁思過，他則是進了臥室，看到了書桌旁邊的地上擺放了一摞一人高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這些都是要他簽名的。
李容時再次嘆了口氣，他給《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設計了一個簽名，將“薄妄之”三字筆畫重構為老虎的抽象線條，簽名整體呈現猛虎撲躍的S型曲線，最后一筆如虎尾掃過。
“薄”字虎頭化，上面是豎立的虎耳，下方是虎鼻輪廓和虎須震顫。“妄”字軀干化，上方壓縮為虎肩肌肉線條，末筆上挑如前爪揮擊，下方的“女”字斜捺拉長為脊椎曲線，與“之”字貫通，“之”字虎尾化，最后一捺以破鋒筆法甩出，末端分叉成虎尾蓬松感。
在《少年派》正式發售前，李容時錄制結束綜藝后，他每天兩眼一睜就是簽，右手幾乎簽名簽到酸麻。
就這樣，在簽名的折磨下，《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正式發售了，十月十日的十點十分，線上線下統一發售。
“我真服了，這個時間點，你是生怕我不上班。”
“俺也一樣，這個時間點我還在上課呢。”
“說真的，為什么不開預售啊？”
“有多少貨啊，能賣完嗎？”
“樓上的，你該問問貨夠不夠賣。”
“薄妄之的粉絲估計得狠買一波，就為了他的簽名。”
因為薄妄之工作室在開售前兩天發布了一張照片，薄妄之端坐在書桌前給《少年派》簽名，簽名清晰可見。
人如畫，簽名也如畫。
而工作室給這張照片配的文案是“專屬于《少年派》的老板親簽”。
然后薄妄之的粉絲就瘋了。
“專屬？也就是限量是吧？行，薄妄之，濃眉大眼的，還挺會拿捏人的。”
“韭菜來了，我勸你多準備點貨，不然不夠割的。”
“《少年派》有沒有簽售會？非酋已經不指望自己能抽到簽名了，我自己去找薄妄之簽名行不行？”
“有的，出版社說簽售會只在首都有一場，但是還是抽簽，所以非酋還是等著高價收吧。”
“不兒，為什么只有一場？”
“后續應該還會增加，但是目前放出來的消息只有這一場，所以大家還是盡量搶這一場吧，畢竟誰也不知道后面還會不會真的加。”
“懂了，謝謝姐妹。”
“這簽名真的好萌，哪怕對《少年派》無感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