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一大早，吃過飯，何雨水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出門了。

何雨柱撩起自行車支腳架，囑咐道：“把圍巾圍好嘍，小心灌一脖子寒風，再凍感冒了?！?

“知道啦，知道啦！”

何雨水緊了緊圍巾，跟著何雨柱出了家門。

這個點，正是出門上班、上學的點。

一出門，何雨柱就遇見了院里幾個出門上班的鄰居。

“傻柱！你從哪偷的自行車！”一個驢臉少年指著何雨柱，質問道。

“呸！”何雨柱當即罵回去道：“許大茂，你是一早把你家的尿盆給端著喝了嗎？滿嘴噴糞！”

何雨水立馬幫著罵回去道：“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

“大清早的吵什么？”

易中海從家里出來，瞪了眼許大茂。

“易叔，傻柱偷別人自行車！”許大茂惡人先告狀道。

“你胡說八道什么，那自行車，是柱子單位，獎勵給柱子的。”易中海昨個都聽自家老婆說了。

“怎么可能！”

許大茂根本不信：“一輛自行車，少說也得一百多萬。傻柱前幾天才被趕出鴻賓樓，做什么工作，能讓單位獎勵一輛這么貴的車!”

“柱子在前門大街的春風飯莊當掌勺師傅，飯館要想好，全靠柱子，所以，飯館獎勵柱子一輛自行車，有什么問題?！币字泻＠掀乓渤鰜砹?，幫著解釋道。

春風飯館？

在一旁看熱鬧的賈家母子，捕捉到了關鍵詞。

“誒，東旭，你昨個說今天請秦淮茹他們家在春風飯莊吃飯，是不是你花嬸說的春風飯莊。”賈張氏問兒子道。

前門大街……

賈東旭想了想：“好像是。”

賈張氏眼睛一亮，立馬湊上去道：“傻柱誒?！?

？

何雨柱疑惑地看了眼賈張氏。

賈張氏：“是這樣，你東旭哥的相親對象，今個來城里，剛好要去你上班的那個飯莊吃飯，然后我想著，你能不能把自行車借給你東旭哥，讓你東旭哥去接下相親對象?！?

“不行。”何雨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這自行車昨個剛買的，我都沒怎么騎呢?！?

“嘿，你這孩子！”

賈張氏不樂意了：“你爹這些年經常不著家，要不是你東旭哥照顧你，你在大院里，不得被欺負死?！?

“呵呵，我真是謝謝您，雨水，我們走。”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徑直離開。

何雨水忙跟上。

“傻柱！”賈張氏氣道。

“咳咳……”賈東旭阻攔道：“媽，算了，我也不會騎自行車，沒必要?！?

賈張氏：“這是面子的問題！”

許大茂：“張嬸，要我看，那自行車，八成是傻柱偷的，東旭哥沒借也是件好事，不惹一身騷?！?

一聽這話，賈張氏狠狠認同了：“你說的在理！”

前院。

閻埠貴也正好出門上班：“自行車？傻柱，你這從哪弄得。”

“管得著嗎你?！?

何雨柱徑直走過。

“我哥單位獎勵給我哥的！”

何雨水驕傲的跟上。

閻埠貴：“……”

……………………………………

南鑼鼓巷→軋鋼廠子弟小學

小臉凍得通紅的何雨水，夸贊道：“自行車就是比走路快?！?

何雨柱白了眼她：“上學去。”

“等一等嘛?！?

何雨水掃視四方，直到跟一個年齡相仿的小女孩對視上，她才跳下自行車后座，用力揮手，大聲道：“哥，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何雨柱單手握把，另一只手舉起揮了揮。

何雨水轉過身，慢步朝學校走去，等方才跟自個對視的女孩相遇后，道：“海棠，你也來這么早啊，我尋思著，我哥騎自行車送我的，應該來的挺早呢?！?

于海棠：“今天是我值日?！?

這不是我想聽的！

何雨水：“這樣啊，坐自行車來，比走著來方便多了?！?

于海棠那坐過自行車：“你哥剛買的自行車?。俊?

“不是……”

終于問了！終于問了！

何雨水微微一笑：“是我哥單位獎勵給我哥的！”

“你哥不是在鴻賓樓當學徒上班嗎？學徒工還給獎勵自行呢？”于海棠不解。

何雨水：“我哥換單位了，現在，是在前門大街的春風飯莊上班，我哥手藝可好了，老板特意獎勵他的。”

于海棠：“厲害。”

舒服了。

何雨水很開心。

……………………………………

小孩子，虛榮心作祟，不過這也并不難理解。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定存在江湖。

而江湖是什么？

著名的軍閥頭子，張作霖曾經回答過這個經典問題。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事故！

有攀比、有虛榮心很正常！

一旁的于海棠有些羨慕地看著何雨水，雖然只有十來歲，但于海棠從小是個美人胚子。

比現在看起來黑瘦，還沒張開的何雨水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于海棠眼珠子轉了轉，拉著何雨水道：“雨水，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

于海棠說道：“是這樣，昨天的時候，我爸媽他們有事情，今天不能來接我，正好你哥他有自行車，我能不能也坐你哥的自行車一起回去?！?

“這……”

聞言，何雨水頓時陷入了糾結當中。

自行車可是他哥剛買的，怎么能讓別人坐呢？

畢竟連她自己都還沒有坐夠呢，于海棠察言觀色，注意到何雨水的神色，不禁有些吃味，道：“雨水，你還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現在就連一個自行車都不愿意讓我坐，算了，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是你的好朋友，就當我剛剛沒有說那句話?！?

這番話顯得茶里茶氣，于海棠說完扭頭就走。

何雨水頓時慌了，畢竟在班里，她也就跟于海棠一個人要好。

她當然舍不得放棄一個好朋友，可是她哥的自行車可是嶄新的，自己都沒做過幾次呢。

在朋友和自行車之間徘徊了一會兒，何雨水終于還是一咬牙，說道：“海棠，你等等，我沒說不讓你坐車，只是那個自行車是我哥的，我也不能替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