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濟堂

王啟的脈診終于結束。

就在他的手指離開肖哥不皮了的手腕瞬間，現場的氛圍頓時緊張。

“怎么樣？”肖哥不皮了問道。

王啟灑脫一笑，回道：“脈細，且兩尺甚微！”

肖哥不皮了本還想問這代表了什么意思，可想了想后，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轉而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那……你現在有幾成把握治好我？”

王啟考慮幾秒，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成？”

肖哥不皮了自嘲的笑了笑，一成，那不就和沒把握差不多嘛！他剛才就不該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

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心中的那份希望，也很快熄滅。

可是，還沒等他失望幾秒。

王啟的另一只手，就從桌面下拿了上來。

五根手指明晃晃的在肖哥不皮了眼前晃了晃。

看著王啟的兩只手，肖哥不皮了喉嚨涌動，一時間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不帶這么大喘氣的，伸個手指頭怎么還能分著來。

“你是說，六成！”

肖哥不皮了瞪大了眼睛，身子前傾著，幾乎是貼到了王啟手上。

王啟從容點頭，笑著道：“差不多六成吧！”

“沒騙我？”

肖哥不皮了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今天的心情真的是大起大落，一時間還真有些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

“當然！”

王啟肯定點頭。

事實上，六成把握他都說的保守了，脈診過后，他對肖哥不皮了的病機就已經有了大概猜測，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太過肯定而已。

“舌頭伸出來吧！”王啟繼續道。

肖哥不皮了直接吐舌。

王啟皺眉，檢查起了舌象。

又過一段時間。

舌象也被王啟判斷了出來。

舌質偏紅少津，舌苔薄少，且舌根部尤甚！

眉頭舒展，王啟沖著肖哥不皮了點頭示意，嘴角也有了一絲笑意。

看了舌象之后，他的猜測已經基本上可以坐實了。

這病，好像也沒他想象中的那般難以治療！

“怎么樣？”肖哥不皮了又問！

王啟這回倒是沒有捉弄他，直接回道：“現在有七八成把握了！”

七八成！

肖哥不皮了瞳孔放大。

他心里的那股子希望在這一瞬，徑直長成了參天大樹！

嘴角微動，肖哥不皮了想要說些什么，可沒等話出口，他的眼眶就變得通紅，淚水也差點流出。

仁濟堂的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剛才，除了小鯉，幾乎沒人看好王啟，畢竟任誰也能看出肖哥不皮了的病情可遠比那位我愛吃粽子嚴重的多。

十年的抽搐癲癇，中西醫都治療無效。

這種程度的疑難雜癥，恐怕別說是王啟了，就算是全國名中醫來了都得撓頭才是。

可現在，王啟居然說他有七八成把握可以治好！

林江用手肘輕輕觸碰了一下夏思平，小聲道：“老夏，你說小啟的七八成把握是不是在給患者寬心？”

夏思平一臉復雜的搖了搖頭，道：“我估計不是，小啟應該是真的有七八成把握！”

林江忍不住咂了咂嘴。

他對王啟的醫術一向都是很信任的，但是這回是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七八成把握！

光是聽著這幾個字，他都覺得王啟的醫術遠超他的認知！

“老夏，你覺得小啟會怎么治療患者的痙癥？”

夏思平嘆息一聲，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林江。

“老林，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醫術和小啟差不多？”

林江斜了夏思平一眼，嫌棄的搖了搖頭。

“你得了吧，你的醫術也就比我強，比小啟差遠了！”

“那你問我干嘛？我要是知道，我早成名醫了，還用得著呆在仁濟堂陪你在這虛度人生？”

“……”

林江尷尬的笑了笑，他倒是沒和夏思平爭吵，而是死乞白賴的又問了起來。

“我記得中醫治療痙癥不外乎鎮驚、息風還有……還有……”

林江卡殼，他的醫術是真的不怎么樣，有些東西，他早忘了，能想起兩個都算得上是記憶力不錯了。

夏思平一臉黑線，沉默瞬息，還是接上了話茬。

“鎮驚、息風、豁痰，大體是這三種！”

林江趕忙道：“對對對，就是你說的，那你覺得小啟會選哪種？”

“……”

夏思平又沉默了。

他都搞不懂，林江的好奇心怎么就這么大。

“你覺得會是這三種？患者都看了那么久中醫了，這三種辦法怎么可能沒用過！而且你沒聽那患者說嘛？”

“他可是服用過蜈蚣、蝎子、石決明、龍牡、竹黃等等各類中藥?！?

“這里面，鎮驚所用重鎮安神之藥，豁痰所用化痰通絡之藥，還有息風所用平肝息風之藥，哪種沒有？”

“你一天天的，醫術不行就別老問，看著不行嘛？小啟不正在治療嗎？”

“……”

林江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他本來想和夏思平好好交流的，醫術不行，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本想著借這個機會兒，讓老夏給他分析一下，他也給老夏說說自己的想法，說不定還能提升一下自己的醫術經驗呢。

沒想到老夏和吃了炸藥一樣，直眉楞眼的把自己懟了一通，他忍不了！

“夏思平，你……”

林江開口回懟，一句整話還沒說完呢，就直接被夏思平打斷。

“別吵吵，快看，小啟好像是有治療思路了！”

“……”

林江瞬間住嘴，神色緊張的看向了王啟。

診桌前。

看完脈象和舌象的王啟已經考慮了一會兒時間了。

看著肖哥不皮了，王啟嚴肅的問了一個問題。

“你小時候是不是身體不怎么好，愛生病，發育遲緩，骨骼脆弱？”

“……”

肖哥不皮了直接站了起來。

他看著王啟，眼神之中的不可思議之色，久久都未曾散去。

“你怎么知道？”

看著肖哥不皮了的反應，王啟心中大定！

看來，他說對了，肖哥不皮了小時候的確是這樣。

“坐下說吧！”

王啟朝著肖哥不皮了笑了笑。

肖哥不皮了壓制住心中的激動，緩緩坐下。

王啟看著他，并未回答問題，而是直接給了肖哥不皮了一個承諾。

“現在，我治愈你的幾率已經到八成以上了！換句話說，我幾乎可以肯定，你的病，我能治！而且能治好！”

肖哥不皮了又站了起來。

他非常確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十年了，他終于看到了如此確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