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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信任的崩塌

天邊的云彩被染成了絢麗的橘紅色,像打翻的調(diào)色盤,在藍(lán)色的畫布上肆意暈染。陽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斜射進(jìn)來,在講臺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帶。粉筆灰在光束中緩緩飄舞,仿佛時光的碎屑。走廊上漸漸熱鬧起來。同學(xué)們?nèi)齼蓛傻刈叱鼋淌遥械目吭跈跅U上聊天,有的趴在窗邊看風(fēng)景。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走廊的地磚上,隨著他們的動作輕輕搖晃。趙瑾萱從座位上站起,大步走向講臺,心里暗戳戳的想:“許淼歲,我不開心,你也別想好過。”“啪啪啪-”一陣拍手的巴掌聲響起。“同學(xué)們,我這里有一個超前的消息你們要不要聽?我上節(jié)課上廁所的時候聽到的。聽說......”趙瑾萱帶有挑釁意味的聲音響起。“什么啊,趙瑾萱,別賣關(guān)子啊。快說,不會是故意逗我們的吧?”“聽說,咱們班的班長許淼歲好像是喜歡咱們江昭安啊。”說罷,同學(xué)們接二連三的感嘆聲響起。都在感嘆這個剛剛勾引完趙瑾萱男朋友的人居然轉(zhuǎn)而又喜歡上了江昭安。聽到此話的江昭安像是嘴里吃了蒼蠅一般,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快要形成一個“川”字。那嫌惡的樣子,讓其他在場的同學(xué)狠狠同情起來。與此同時,許淼歲跟鄧語馨兩人一人抱著一大摞數(shù)學(xué)本向辦公室走去。“報告。”夏志恒看到來人是許淼歲和鄧語馨,連忙招呼了進(jìn)來。“來來來,把本放這里就行。誒呀,淼歲啊,這個學(xué)期可沒少麻煩你啊。”“沒有,老師,這是我應(yīng)該的。”女孩甜甜的聲音響起,不禁讓人心里一軟。夏志恒頓了頓,隨即說道:“淼歲啊,你也知道,班里最近在傳關(guān)于你的一些......”“夏老師,我都知道。您要相信我。因為這件事,我在家里大哭了一場,我爸媽都問我怎么回事,要不是當(dāng)時的聊天記錄還沒刪,我爸媽非得打我一頓不可。”“老師相信你......”話音未落,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響起。“老師,我們先走啦!我們?nèi)ド蟼€廁所,馬上上課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兩人一出來就看到了趙瑾萱一行人,為首的陳芷瑤向她們這邊揚了揚下巴示意,趙瑾萱了然,走過去。“趙瑾萱,我們應(yīng)該沒有惹你吧?上次的事只是誤會,我也給你道歉了,視頻你也拍了。我們約定好不發(fā)出去的,可你還是發(fā)出去了,這我也沒有說什么。你還要干什么?”“哈哈,別那么緊張嘛。“趙瑾萱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你確實沒干什么,不過嘛,咱們班馬上就要上演一場好戲了,你不看看?“她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許淼歲沒有理會,徑直向外走去。“裝什么清高。”陳芷瑤罵道。上課鈴響起,夏志恒走進(jìn)教室。“好了同學(xué)們......“話音未落,江昭安突然站了起來,臉色陰沉。“老師,我要換座位。“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其實,自從聽到趙瑾萱的謠言后,他心里就一直無法平靜。他不想再和許淼歲坐在一起,不想再看到她那張無辜的臉。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虛偽了。教室里一片嘩然,竊竊私語聲像潮水般涌來。老師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在江昭安與許淼歲兩人之間掃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讓曾經(jīng)朝夕相處了很久的鐵同桌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江昭安同學(xué),為什么突然要換座位呢?”夏志恒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我不想和許淼歲坐同桌,我討厭她。”江昭安聲音響亮,足以讓全班人聽見。他,討厭,她。許淼歲心頭一震,隨即自嘲地笑了笑。討厭就討厭吧,她告訴自己,沒什么可傷心的。可為什么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了一樣?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從未對江昭安有過任何逾矩的舉動,為什么他會如此厭惡自己?難道僅僅因為趙瑾萱的幾句話,他就輕易地否定了她?她只知道,她討厭這種感覺。她沒有抬頭,用力咬住下唇,直到一股血腥味傳來。手中的筆在一個解字的后面劃出一道長長的線。夏志恒沉默了幾秒,最終點了點頭。江昭安側(cè)頭,像當(dāng)時他剛轉(zhuǎn)來她看他那樣,戲謔地看著她。“許淼歲,我不會喜歡你,你的喜歡,惡心至極。“他說出這句話時,心里卻莫名地感到一陣空虛。他明明是想讓她難堪,可為什么自己卻沒有想象中的痛快?他皺了皺眉,努力壓下心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許淼歲不明所以。她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難道,趙瑾萱說的好戲就是這個?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么,最終卻要淪為別人的玩物。實際上,江昭安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感,而是感覺自己的心被掏空。是對她的喜歡嗎?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惡心的女人。他暗暗想道。教室里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風(fēng)輕輕拂過樹梢,發(fā)出沙沙的聲響。許淼歲低著頭,手中的筆在紙上無意識地劃著,指尖微微顫抖。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內(nèi)心的波瀾卻無法平息。江昭安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刺進(jìn)了她的心里。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他的一句“討厭”而感到如此痛苦。她抬起頭,目光掃過教室,同學(xué)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幸災(zāi)樂禍。趙瑾萱站在教室的一角,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終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許淼歲的痛苦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老師站在講臺上,眉頭緊鎖。他看了看江昭安,又看了看許淼歲,心中充滿了無奈。他知道,這場風(fēng)波遠(yuǎn)未結(jié)束,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只能由學(xué)生們自己去解決。“好了,同學(xué)們,我們繼續(xù)上課。”夏志恒打破了沉默,試圖將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課堂上。許淼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打倒。無論江昭安怎么看她,她都要堅強(qiáng)地面對。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黑板,江昭安坐在新的座位上,心中卻沒有想象中的輕松。他偷偷瞥了一眼許淼歲,發(fā)現(xiàn)她依然挺直了背脊,專注地聽著課。他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心中涌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灑在走廊上,映出兩人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許淼歲知道,這場風(fēng)波遠(yuǎn)未結(jié)束,但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無論未來如何,她都要勇敢面對。而江昭安坐在新的座位上,心中卻沒有想象中的輕松。或許,這場風(fēng)波只是他們成長路上的一個小插曲,未來的路還很長,他們都需要學(xué)會如何面對和解決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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