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昱辰一臉困惑,眉頭緊鎖:
「碰什么?項目文件嗎?」
我沉默片刻,抬起發(fā)燙的臉,輕聲哄道:
「能不能把椅子挪過來點?」
他重新坐回辦公椅。
我覺得距離還是太遠,又補充:
「再靠近一點,就一點點。」
陸昱辰猶豫著向我這邊滑動椅子。
蘇傾城,機會來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手掌輕輕擦過他的手臂。
陸昱辰如觸電般想要起身。
我哽咽著說:「如果你想看我當場崩潰,就站起來吧。」
陸昱辰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他剛從外面回來,襯衫還帶著涼意,讓我感到舒適。
肌膚相觸的感覺讓我沉醉。
仿佛在沙漠中找到綠洲,我幸福得快要落淚。
陸昱辰察覺到異常,小心翼翼地問:
「你感覺好些了嗎?」
我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陸昱辰,我能抱你一下嗎?我發(fā)誓不是變態(tài),真的。」
他瞪大了眼睛,顯得很震驚。
就在我以為要被拒絕時。
陸昱辰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guī)е耷徽f:「謝謝,你真是太好了。」
隨后,我緊緊擁抱住他。
陸昱辰耳朵通紅,卻沒有掙扎,任我抱著。
我不敢太過分,幾秒后就松開了手。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
我害怕自己會上癮,到時候抱著不放手。
那場面可就太尷尬了。
正當我想詢問他用的什么牌子香水時。
陸昱辰突然捂住臉,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似乎很痛苦。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紅得發(fā)亮。
不像是害羞,更像某種應激反應。
我還沒來得及關(guān)心他。
陸昱辰深吸一口氣,抓起公文包就沖了出去。
他步伐匆忙,甚至沒有回頭看我。
還因為太急差點撞到門框。
看到這一幕,我坐在辦公椅上,陷入沉思。
但很快我就無法繼續(xù)思考了。
長期缺乏身體接觸的滿足感。
我躺在床上,整夜難眠。
甚至,我不由自主地抓撓皮膚,陷入極度焦慮中。
半年前。
從小撫養(yǎng)我長大的祖母突然去世,加上工作壓力劇增。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對肢體接觸產(chǎn)生了病態(tài)的渴求。
經(jīng)過多家醫(yī)院診斷,最終確診為觸覺饑渴綜合癥。
我和蕭景輝是大學同學。
他來我家拿東西時,無意中看到了我桌上的診斷報告。
當時,蕭景輝保證會為我保密,并愿意提供必要的身體接觸,幫我緩解癥狀。
作為交換,我會協(xié)助他處理一些工作事務。
但最近一個月,蕭景輝變得越來越冷淡。
他開始頻繁加班應酬,經(jīng)常和客戶喝到深夜,甚至整晚不回家。
蕭景輝的父母察覺到異常,懇請我多關(guān)心他的生活狀況。
我從小父母離異,蕭景輝父母一直照顧我和祖母,我無法拒絕這個請求。
于是,我特意去酒吧找他,卻被他的朋友們嘲笑他是「妻管嚴」。
蕭景輝面子掛不住,甩開我的手,冷冷地說:
「蘇傾城,我們只是普通同事,你別越界了。」
從那以后,他對我越發(fā)不耐煩,態(tài)度也愈發(fā)惡劣。
想到這里,我嘆了口氣,覺得情況非常棘手。
我必須找個人來滿足我對肢體接觸的需求。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
陸昱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