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谷連晟并未享受過林首席的凈化,無法對比兩人凈化能力的強弱。
但是,他已經能確定祁安比徐樂要強。
這也太舒服了!
他不由自主要用另一只手去包裹祁安的手,但是還沒得逞,祁安就抽手退去了。
只有半分鐘,因為是在戰中,她不得不凈化,但這人也就值半分鐘!
谷連晟還有點呆,陳曦丟下一句:“處理傷口快點!我們要突圍。”
他和風煦已經把其余方向的墮蟲殺完,此時正是突圍的好時機。
但是突圍之前還需要再扔下幾枚震波探測器。
儀器都不過一支保溫杯大小,周見魚本以為要自己放的,但是祁安拿過給了三個男人:“你們去放。”
三人無法有異議,簡單了解放置和開啟機器的注意事項,便錯開時間沖出坡下。
像比賽似的,他們一個比一個快,不過陳曦穩居最快寶座。
確認所有儀器都正常開啟,陳曦道:“突圍!”
菱形陣型,風煦在最前,谷連晟和祁安一左一右,陳曦墊后,技術人員走在中間。
第二波墮蟲又出來了,一行人邊打邊移動,雖然艱難,但是也確實在推進,漸漸接近母巢范圍邊緣了!
但在一槍打暴又一只嬰蟲一樣的小型墮蟲時,祁安心中一凜。
有慧蟲!高等慧蟲!
這想法剛剛誕生,她還在混亂局勢中嘗試鎖定那慧蟲的位置,一條白繩......不是,是一條觸手從黑暗中伸了過來,將她卷住!祁
安是連雙臂被卷住,那觸手末端的骨刺狠狠一擊她手腕,擊出一個血洞,同時打掉她手上的槍。
然后她整個人被卷向黑暗!
但一直在幫她分擔作戰壓力的風煦發現了,一把拽住祁安的背包。
這一頓只有1秒,背包帶子被扯直,觸手瞬時收緊,祁安差點窒息!
但陳曦也發現了此處情況,錯步抽刀,手起刀落,干脆地割斷了那條奇長無比的觸手!
黑暗中傳來一聲尖叫。
污染力極強的尖叫!
陳曦攬住祁安的手都爆了一下青筋,是污染值在上升!
但是他一手環住祁安,一手還刀回鞘,掏槍沖著叫聲方向連射!
風煦也在沖著那邊射擊,接著他們槍頭的燈光和火光,祁安看清了。
那是一只浮游水母一般的慧蟲,無數短觸手,幾條長觸手,觸手的邊緣皆有金色的紋路,如金黃的裙角一般!
黃衣祭司!
黃衣祭司身形輕靈若飄,左右閃躲之間已至眾人近前。
再次一聲尖叫,盡管方才眾人方才已經戴好耳機,調了全降噪,但這一下還是威力十足!
但祁安一直跟陳曦有肢體接觸,她在剛才的短短一分鐘凈化了陳曦一次。
陳曦便在那長觸手射來之時,精準地抓住了它,再次一刀,同時幽靈一般突進。
他手上那把削鐵如泥的短刀一揮之間,斬斷了黃衣祭司無數條細若發絲的短觸手!
這一次黃衣祭司是慘叫了,它要退開,但是被一發電弧擊中,僵在原地。
它一側谷連晟也突至了它近前,一拳將這水母一般的生物打進了地面!
黃衣祭司幾乎被打爛的背后亮起微光,這是在求援。
但它暴露了它的囊腫弱點所在,祁安撲上前,用手槍打進了那光亮處!
光亮熄滅,這只慧蟲不動了。
祁安怔了一瞬,有些不能相信他們這么快就殺死了一只黃衣祭司!
但想到身邊三個戰士都是頂尖中的頂尖,又覺好像理所當然?
她再一次感嘆陳鉞舟的選人眼光。
谷連晟殘存的意志則在感嘆這幫人是真特么強!
這么一次流暢無比的配合,讓他對他們的強大認識更深!
但谷連晟即將3級異變了。
他近戰有大優勢,所以偏好近戰,但他精神強化值將將達到5,又常會有污染值控制不住的情況。
所以他才對選擇凈化師非常上心。
但是此時谷連晟是期待的,他極期待祁安的凈化!
祁安不得不再次凈化他半分鐘。
但也就半分鐘了,原因出了她對這人的討厭,還因為另有高等慧蟲在附近!
夜色依舊漆黑,幾人的電筒光芒集中到了祁安所說的方位。
光柱中隱約有長條狀的一個影子,但是那影子并未貿然接近。
“可能是在評估實力,我們快走!”風煦道。
陳曦點頭,他和享受了凈化,再次支棱起來的谷連晟墊后,一行人包括技術員都奔地飛快!
真是賽跑的天賦都被逼出來了,他們不到10分鐘就奔出了母巢所在范圍,又咬牙......因為離墮蟲遠了,三個技術員加祁安,被陳曦三人拽著扛著,繼續奔出半小時,終于來到他們早就規劃好的撤離隱蔽點!
這不是指揮部,和指揮部完全是兩個方向。
就怕墮蟲追擊,過早地暴露指揮部位置,他們還得在荒郊野嶺修整等待。
不過這個地點不完全算荒郊野嶺。這里地勢較高,算是在坡上,一側有一條細細的小河,河畔一小片楊樹林形成隱蔽,林中有間只剩下墻的小院子。
眾人退到這間小院兒中,陳曦和風煦各自放飛無人機,確認周邊沒有墮蟲,才松下一口氣。
全員活下來了。
而且現在是晚上10點,距離他們出發只有過了不到3小時。
他們真的在預計時間之前就完成了任務。
陳曦向指揮部匯報了他們現在的情況,那邊陳鉞舟似乎頓了一下才答:“礦井結構圖已經繪制完成,你們辛苦了,做得好!”
眾人相視,一個個狼狽不堪,但是面上都有了笑意。
當然谷連晟除了輕松笑意之外,還有種臉很疼的羞恥復雜心情,不由去看祁安。
祁安在路上就已經給幾個技術員凈化過了,此時要給污染值也達到55%的風煦凈化。
但是陳曦拉住她,“先包扎你手腕上的傷。”
他語氣篤定,目光執拗,握住她未受傷手腕的力道很大。
祁安見此,估摸風煦可以暫時吃藥壓制,便也坐了下來。
陳曦倒水清創,上藥消毒,且還從急救醫療箱中取出醫用針線,在傷口上縫了兩針。
他竟然會做這個!祁安有些驚訝。
陳曦的處理還非常細致,只是縫針的時候手好像有些抖似的。
“你的這些傷疤是怎么回事?”他問道。
祁安手臂的燒傷是最為嚴重的,如今正是膠原蛋白重組期,疤痕與她未受傷的雪白肌膚相對比,實在猙獰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