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隊中祁安是最危險的。
當然如果祁安寄了,另外兩人就立刻會從大殺四方轉為被污染的痛苦非常。
所以風煦不同意來殺慧蟲。
面對烏泱泱狂撲而來的墮蟲,祁安提了槍轉身狂奔。
但擬態蟲跳了幾跳后撲在了她后背上,要對著她本來就沒好完全的那些傷疤狠狠咬下去!
祁安一個猛然的側撲,翻身,讓后背和土地親密接觸,欲要將那擬態蟲狠狠壓扁!
但是擬態蟲太快,她太輕,竟然沒有造成傷害!
她怒!
這短短耽擱的一息,已經讓一只墮蟲撲到了近前,另有一只嬰蟲也尖叫著跳起,要撲祁安的臉!
祁安眼眸中瞳孔急速分裂,指頭變軟,長出骨刺......
但是彈雨亦是從后而來,有人一陣風一樣卷來將祁安拉起帶遠。
是陳曦,然后是于爽。
祁安微松了一口氣,瞳孔立刻恢復正常。
于爽打穿這波墮蟲的陣線,撲過來上下看祁安,見其無事,才把差點跳出來的心放回肚子里。
“傷員傷情惡化,我們安置他,又差點和山間南下那撥蟲撞上,耽擱了兩分鐘。”于爽道。
祁安是先確認了他們的位置,求過援之后才來截這支墮蟲的。
但于爽也怒道:“下次沒看到我們的人影,你就別開團!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她是真的擔心,祁安低頭“哦”了一聲。
一旁林嘉然也在沖過來后緊看了祁安一眼,此時看于爽和祁安二人互動,她有點不知是羨慕還是不忿地扁了下嘴,轉過了頭。
學徒祭司被殺,谷連晟兩人也突圍了出來,此時也有些驚魂未定。
但整支墮蟲大隊果然因為領袖被殺而混亂起來,谷連晟問:“走還是打?”
原本計劃是打掉兩只高等慧蟲之后,他們撤退,馬上再去斬山間那撥蟲的首。
但山間那撥墮蟲都和于爽他們來的時候差點撞上,明顯是行軍極快,現在估計已經殺到母巢了。
祁安皺了下眉,看向遠處。
于爽沒有猶豫:“回防母巢!”當先往南奔去。
母巢地界,確實已經開戰了。
整個戰場都是向北的,因為那一撥山間墮蟲大約300殘軍是從北面而來。
母巢周邊5公里內地形相對平坦,是一片褐黃夾雜星點綠色的黃沙丘陵,北面因有山,地勢更高,且幾片零星樹林并不相連,根本無險可守。
因而那片墮蟲就是直直沖撞過來,沒有重炮相攔,更是沖勢如山崩時的泥石流!
所以陳鉞舟下令將車開上來。
第一層零星5、6輛車,在泥石流將其淹沒之時轟然爆炸!
爆燃的車和車輛之間堆放的大量煤渣一起形成一道高厚的火焰堤壩,將那隊列攔成兩截。
第二層車輛作為掩體,掩體后的突擊隊員們,集中消殺那些被火焰堤壩割成前軍的墮蟲。
第三道防線則是狙擊手和炮手。
雖最后一顆毒氣彈也已經在昨天用完,但火炮還有3發,足夠給這波蟲造成巨量殺傷!
但后方炮手校正位置的時候卻被一條刀鋒觸手直接割了脖子!
兩顆頭顱飛揚而起,面上都還保留著比對數據時的嚴肅。
這是武神7隊的兩個隊員,隊長在更前方一點,正在狙擊,頭顱落到他跟前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后他猛地回頭,立刻被一條末端柔軟的瑩白觸手塞了滿嘴!
他因為驚怒而瞪大的眼睛便逐漸被漆黑淹沒。
他的副隊見此,一聲嘶喊堵在喉嚨之中,欲要沖去救援的腳步猛地剎住,只好抬槍對著身上已經長出蒼白觸手的隊長猛射!
隊長倒是被他數槍打爆,剛剛異變就死了,但是副隊尤帶滿臉淚水的臉龐卻也在隊長死亡時飛上天空!
陳鉞舟悚然回望,同時身形如風掠向那處!
但就在他回望的一刻,所有觸手分別從三個洞口快速收回。
陳鉞舟只斬斷一條刀鋒,但這無濟于事!
那只白祭司沒死?
難道它領著母蟲們奔向山里的時候,不是領頭,而是墊后?
這實在太茍,也太惡心!
他思索之時,刀鋒觸手和瑩白觸手又出現在了第二道防線兩個凈化師所在!
凈化師散布在兩道防線之間,每一個都被至少三名主力隊員保護。
洞口都是堵死了的,多日來各隊的檢查都極其仔細,沙土煤渣又多堆了好幾層。
但觸手先是如一條粗壯的芽,破土而出,然后瞬時分化成數條刀鋒觸手,輕輕揮舞。
武神6隊的凈化師連帶她身邊的三名隊員皆被腰斬!
破土的芽還不止這一條,還有三條!
陳鉞舟一腳踢開一條觸手芽所在洞口之上的封堵,槍管塞在鋼條縫隙里,對著底下連開兩槍!
綠血揚起一點,但是紅血揚起了許多點!
武神3隊的凈化師半身落地,眼眸瞪地大大的,又費力地轉向東北方向。
死在異鄉,有些可惜啊。
東南小隊的隊長亦是如此,驚恐來不及,痛苦也很快消散,只剩下一點遺憾,和血水一起,埋進了沙土里。
開戰3分鐘,彈藥便耗盡。
也是開戰3分鐘,祁安等人沖回來了。
只血戰之時,指揮部才傳來確切的消息,即北面連市周圍的墮蟲已經大舉南下。
【這場大戰堵洞行動在第一階段,即吸引母巢周邊駐軍聚集救援并集中摧毀戰略目標達成后,第二大目標也已達成。
現推測清晨母巢周邊的小股墮蟲屬北方連市周圍墮蟲旅的先鋒隊,因夜間分散行軍,躲過了衛星和地面偵察。
這只是先鋒隊,后續還有總數不少于8千的墮蟲大軍正在南下。
已調集各方部隊攔截支援,已部署戰術導彈。
“穹廬”行動隊不必再死守母巢,只需將母巢內的母蟲全部消滅,便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