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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鐘霆又看著陳承安有些呆呆的,雖然是個高挑的身材,但是那呆萌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此刻的鐘霆的腦子已經不夠用,處于過熱狀態,卡通一點就是腦袋冒煙,眼睛里一圈圈的螺旋線。整個人宕機了。

陳承安跑到陳府的后院,尋了一處僻靜之所,開始了陳氏酒坊的規劃。然后親自動手開始改造蒸酒的器械,毛竹、蒸酒的鍋,還有一些作為隱蔽用的植物以及建筑內的一些布置,如果是按照一定的固定路線行走,用眼睛是無法一覽酒坊全貌的。

陳承安喊來了幾名家丁,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在這些建筑內搭建了許多隔墻,形成了許多曲曲折折的回廊。將簡單的蒸餾酒的工序進行了分隔。每道工序之間巧妙地拉開了距離,做成了一個極其復雜的蒸餾車間,燒火的就燒火,那邊用繩子與這邊相連,兩邊標出了一致的刻度,拉動繩子讓這些刻度在兩地同步,然后提示對方進行柴薪的增減,以保障可靠的溫度。

這邊的熱水產生蒸汽,然后進入第二個加熱處進行加熱,最后流向蒸餾的大鍋,大鍋所在的空間與加入酒水和分離酒蒸汽的位置又不在一個車間。反正就是將簡單的工藝拆散,回頭工人上崗以后就是各司其職,若有有心人問起,操作的工人即便是如實回答,也是燒火的燒火,倒酒的倒酒。那邊接成品的接成品,誰也不干涉誰。雞犬之聲不聞,老死可相往來。

用了三天時間,陳承安徹底將這一處蒸餾的酒坊建成了。

張潮趙漢也回來銷假。陳承安讓兩人去雇傭一些工人,目前按照兩班倒的辦法,工作八日,休沐兩日,利用休沐的時間,陳承安可以讓府中的一些可靠人員將蒸餾好的酒水搬運至陳府深處的一處山洞進行窖藏。這樣一來,即便有人學會了蒸餾,沒有窖藏和靜置的這些工序,還是無法做到與陳氏酒坊出產的烈酒做到口感一致。

連續幾日,陳承安在陳府內折騰得雞飛狗跳。好在陳承安手里的銀子還有不少,也沒有跟以往一樣去賬房要錢。這讓府中的賬房先生偷偷松了口氣,稍微放下了懸著的心。

張潮和趙漢辦事情還是很麻利的,一日功夫,就將那些工人招募全了,因為少爺交代了,身體健康,手腳勤快,干凈整潔的普通人即可,男女不限。陳承安收拾了一些房屋作為這些人的宿舍,平日里工人們就居住在陳家,但是僅限于陳家陳承安給準備的宿舍,不得私自走動,雇傭來的十八名工人,年齡都不大,六名男子,十二名女子,看起來雖然面帶菜色,但是身體健全。陳承安將這些工人召集起來,仔細觀察,然后也不讓他們上工。

每日三餐按時供應,空余時間連同張潮趙漢一起,就在工坊外面的空地上將工人們聚集起來教書習字。

一連八日過去,這些工人一個個越發膽戰心驚。陳家少爺是出了名的紈绔,平日里在城中凈做一些荒唐事,如今讓他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起,雖說吃喝不愁,之前承諾的每日給二十文工錢上工,這怎么也沒事情做,整日里就仿佛那些小孩子一樣之乎者也搖頭晃腦地讀書,這讓這些窮苦出身的工人覺得自己被耍了,怕是不會給工錢,日后可能還會被打一頓趕出去。

這些人開始有人后悔了,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能會有,但是絕對不會輪到自己。一種壞情緒在團隊里滋生起來,很快就會傳染整個團隊。張潮與趙漢跟著少爺久了,這次更是知道雇傭這些工人的具體工作內容,自然也不愁,而且少爺說了,這次找機會教她們識文斷字,回頭是要考核的,若是文化課不達標,回頭就將他倆踢回老爺身邊。這倆人整日里埋頭苦讀,那一雙都是老繭的打手我這筆桿子,比握著邊軍的長刀還要用力。

終于熬到了第八日,陳承安在大伙散學的時候,將這幾日的工錢如數結清,然后讓工人們各自回去,并且約定,兩日休沐結束后,這群人回來繼續,可能隨時開工,也可能會繼續讀書習字,不過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工人是雇傭來的,無論東家要求做何事,只要是符合雇傭的規矩,便不算逾越。這幾日在這里發生的一切,這群工人散去后必須守口如瓶,若有違背,必然追究。

這群雇傭的工人如愿以償地拿到了工錢,自然是歡天喜地,但是想到這幾日雖然不曾遭受打罵刁難,但是陳承安請來的那個教書先生卻是非常嚴厲。讀書習字,稍有差池便是打手板罰站。這讓這些工人很是不適應。有人便萌生了退意。

第九日,陳承安喊來了張潮趙漢,告訴他們,最近幾日分批次地采購市面上的酒水,已經積攢了接近萬斤,然后讓二人再次出去雇傭工人,這一次可以去牙行購買一些,孩童也要。人數控制在三十人以內。日后這些人將會慢慢地被陳氏酒坊的規則淘汰。

另外,陳承安讓張潮趙漢聯絡一些之前的老弟兄們,沒有特殊要求,殘疾的也可以,但是必須是熱血的漢子,保土衛疆,敢于舍身取義的那種,唯利是圖的不能要。人數暫時控制在五十人之內。找到了,便掏錢盤下一些營生,讓這些人暫時經營著,順便作為陳府安插在外面的耳目。

張潮趙漢很快便在牙行買到了三十多人,然后通過一些渠道聯絡了三十多名老卒。這些老卒與二人都曾是同吃同住的袍澤,很多缺胳膊少腿的,不過都曾是軍中悍卒,無論是敵國來犯還是外面蠻人進攻,這些老卒都曾沖殺在前。

陳承安的要求很簡單,管飯,管飽,給發餉,管養老,有家眷的,陳府贍養,沒有家眷的,待日后老去,陳府以家將待之。如今陳府扎根于白云城,白云城便是大周的邊城,加入陳府,共同抵御來自各方的敵人。

給大家盤下來的各種營生,這群老卒就要塌下心來好生鉆研,不求指望這些過活,只是希望這些耳目能堂而皇之地存在于城中市井。目的還是搜集情報。

這群老卒本來解甲歸田,身體殘疾又無其他手藝傍身,發放的那點撫恤金早已消耗殆盡,如今也有了這個機會,又是張潮趙漢來尋的,那自然是珍惜得緊。

時間匆匆過去。那群休沐的工人已經到了歸來的時間,十八人,只回來了四人,這四人二男二女,都是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其他的人,等到日上三竿也不曾歸來。

張潮氣的哇哇大叫,這特娘的,說好的契約精神呢?府上好吃好喝供著,還請了先生教書習字,人不辭而別。趙漢并沒有說啥,只是那只握刀的手,緊了又緊。陳承安擺擺手,隨他們去吧。上工畢竟是約束,受不得約束的人,日后即便在我陳家工坊,也是一個隱患。隨后吩咐趙漢,給那些尋來的老卒們下達了第一個任務:密切關注城中的動向,包括眾人的閑言碎語,只要是有關陳家的,哪怕是只言片語,也要按照發生的時間,地點,場所,處于何種環境,誰人說出口等細節進行記錄,陳府會安排人員前去收取。

陳承安將那些買來的下人與重新回來上工的工人聚集在一起,先生已經就位,一天的功課開始。

這次張潮趙漢買來的下人一共三十有一。其中有一個年近五十的老漢,斷了一條右臂,站那里比旁人高出一些,身材魁梧壯碩,面上滿是麻木的表情。陳承安覺得奇怪,按說張潮趙漢兩人還算機靈,怎么買下人還買來個殘疾?

見陳承安盯著這老漢,趙漢快步走到陳承安近前低聲說道:“這老漢名叫鐵幕,有些桀驁,雖然有些殘疾,但是一把子力氣。在牙行里有些桀驁,不遵牙行管事的號令,還打傷了牙行的幾名護衛。本來牙行的人想將其買去苦窯,這次見我去買下人,便將這鐵幕當做添頭,免費送了。說來也怪,本來這鐵幕寧可去苦窯也不想被賣的,見到我便隨我來了。”

陳承安聽完,點點頭,神識運轉之間,便發現這鐵幕丹田內有一縷黑氣環繞,將其丹田徹底封死,而且這縷黑氣還在不停的蠶食著鐵幕的氣血。這鐵幕當有天階七品的修為,所以在這黑氣的侵蝕之下,還能站在這里。

這等修為的人,怎么能會被賣到牙行的?其中定有緣故,不過陳承安覺得,這是撿到寶了。

陳承安打量了鐵幕幾眼,便轉身離去。先生抑揚頓挫的音調在院子里回蕩,下面也一群不得不讀書的男男女女,領著工錢跟先生讀書習字。

逆五行奪靈散?便是在華夏,也極少有人煉制這種毒物,主要是煉制此毒,需要的靈藥大多是一些靈丹的主材,一份這樣的毒藥,可能會煉制出五份極品靈丹。

而且逆五行奪靈散,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可以兩兩配伍,三三配伍,四四五五都行,主要是藥性一致,配方不同化解起來極其繁瑣,一旦解藥藥性錯了,可能如同一枚起爆符一般將中毒者渾身藥力同時引動,瞬間要命,更恐怖的是,中毒者毒發之時,會匯集全身靈力于丹田,在藥性作用下靈力擠壓,最后轟然爆開。不僅中毒者尸骨無存,旁邊施救的人,很可能也會中招。

所以逆五行奪靈散又稱斷子絕孫絕戶散。

想不到,這個喚作鐵幕的人,竟然被人下了逆五行奪靈散,好大手筆。其實,陳承安不知道的是,那鐵幕中的逆五行奪靈散其實是一款最初級的產品,也是某位丹師無意中煉制出來的,具體變化尚未掌握,也僅僅練出了這一份,結果陰差陽錯竟然配用在了鐵幕身上。

鐘霆最開始是想制止陳承安這樣胡鬧的,但是自從上次被陳承安一陣數字輸出給搞宕機了以后,鐘霆就莫名地覺得自己的小弟應該時可以將這些做好,這些應該時可以對陳府有利,自己應該支持小弟,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鐘霆命人將陳承安旁邊的院子收拾處理,搬了進去,默默修行,不再過問這些瑣事。畢竟實力高了才能護著小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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