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除夕，這是我們第一次沒有回家過年。顧言的父親又喝醉了，在電話里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父母則因為工作原因在國外，只能通過視頻拜年。

“我們去看煙花吧。“我提議。

他搖搖頭：“外面太冷了。“

“可是我想看。“我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就去看一會兒。“

他無奈地笑了：“好吧，不過要多穿點。“

我們裹得像兩個粽子出門了。街上很熱鬧，到處都是歡聲笑語。路過一家便利店時，他忽然停下腳步。

“等我一下。“他說完就跑了進去。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不一會兒，他拿著兩個仙女棒出來了。

“給，“他遞給我一支，“雖然不能放煙花，但可以玩這個。“

我們找了個沒人的小巷，點燃了仙女棒。金色的火花在黑暗中綻放，照亮了他的臉。我忽然想起高中時的初雪，想起星空下的初吻，想起海邊日出時的約定...

“顧言，“我輕聲說，“新年快樂。“

他湊過來，在仙女棒的光芒中吻了我。火花在我們之間綻放，像是為我們綻放的專屬煙花。

回到家，他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個盒子：“新年禮物。“

我打開一看，是一條手工編織的圍巾。針腳有些歪歪扭扭，但能看出很用心。

“你織的？“我驚訝地問。

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跟樓下阿姨學的，織了兩個月。“

我摸著柔軟的圍巾，鼻子一酸：“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條手織圍巾？“

“上次逛街，你在櫥窗前看了好久。“他說，“我記住了。“

我撲進他懷里，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他輕輕拍著我的背：“別哭，新年要開開心心的。“

“我是太開心了。“我抬起頭，“謝謝你，顧言。“

他擦掉我的眼淚，眼神溫柔：“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窗外傳來煙花的聲響，我們相擁著站在窗前。五彩斑斕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我們的新家。

“新年愿望是什么？“他問。

我靠在他肩上：“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這個愿望一定會實現。“

夜深了，我們坐在沙發上守歲。他煮了餃子，雖然有幾個煮破了，但味道很好。我們一邊吃一邊看春晚，時不時吐槽幾句。

“這個節目好無聊。“我說。

“那我們來玩個游戲吧。“他提議。

“什么游戲？“

“真心話大冒險。“

我們玩得很開心，問了很多平時不敢問的問題。輪到我時，他忽然認真地看著我。

“小滿，“他問，“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愣住了：“這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是認真的。“他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戒指盒，“雖然現在買不起鉆戒，但這個是我用第一個月實習工資買的。“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簡單的銀戒，內圈刻著我們的名字縮寫。

“我愿意。“我撲進他懷里，“沒有鉆戒也愿意。“

他給我戴上戒指，尺寸剛剛好。我們相擁著迎接新年，煙花在窗外綻放，像是為我們慶祝。

從校服到婚紗的路還很長，但至少現在，我們有了一個承諾。這個承諾，比任何煙花都要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