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終局血宴
- 綜恐:恐怖求生從黑貓開始
- 月蛹
- 2296字
- 2025-03-25 00:01:30
“砰!”
脆弱的屋門頓時出現一道深長的裂隙。
塞繆爾側肩用力撞向屋門,門戶紋絲不動,門后面有重物擋住了。
“出來,我知道你躲在里面!”
塞繆爾嘗試了幾下就放棄強行開門,轉而環視房屋左右,決定換個方向突破,他不信駝恩能把所有開口都釘上木板。
果然,轉了一圈,他終于在角落處發現有一扇一人高的矮窗,于是手上斧頭一甩,窗戶應聲破碎,他費了半天力氣通過窗口爬了進去。
一股污臭席卷而來,這是一處廁房。
他于是趕緊拿了斧子推門跑了出去,來到一樓的大廳。
一樓內空無一人,幾根蠟燭靜靜燃燒著,微弱的燭光裝飾著其他地方的黑暗。
人呢?
眼睛注意到壁爐處,星星點點的火星一眨一眨地閃動,沙發有明顯被人坐過的痕跡。
知道了,肯定是對方聽到砸門聲躲起來了。
“你和那頭畜牲都跑不了的!”
塞繆爾心中這樣想著,惡狠狠地搜羅起一樓的地方。
別墅不大,一樓也只有寥寥幾個房間,很快便搜完了。
塞繆爾沒找到人也不氣餒,而是慢慢抬起頭看向上方的天花板。
表情勾勒出一抹邪惡。
瘦高人影一步一步踏上向上的臺階,步伐不緊不慢。
二樓的房間要比一樓多個幾倍,鱗次櫛比,彼此相挨。
走廊里沒有燈光,黑乎乎的,氣氛跟外面的落雪一般寧靜。
“踏,踏踏”
瘦高人影站定在一間房的門前,上身彎彎弓下,臉貼住房門,停住幾秒,似乎在探聽里面的動靜。
了無聲息。
下一秒,
鋒利的斧刃猛然砍向房門,碎木屑如煙花般爆裂散射,刺耳巨大的撞擊聲打破沉寂。
房門倏地被踹開,里面空無一人。
塞繆爾快步走向鄰間,揮起斧頭毫不猶豫地劈下。
里面還是無人。
第三間,第四間,第五間......
塞繆爾繃不住表情,神色癲狂,突然暴吼一聲。
人在哪,人躲到哪里去了!
他再次將所有房間上上下下仔細搜尋了一遍。
沒發現一道人影。
目光于是轉向一樓,凌亂的家具被胡亂擺放著,他站在二樓的扶梯邊掃視著整個空間。
忽然,他的眼睛盯住某個地方,不動了。
那是一道隱蔽的縫隙,被一扇櫥柜擋在后面,整體深藏于陰影之中。
尋常人若是稍不注意,絕對不會關注到這個地方。
下樓,
塞繆爾推開櫥柜,看到背后的東西。
一扇門,半人多高,顏色與墻壁幾乎融為一體。
“我找到你了!”
興奮的情緒浮現眼眸,塞繆爾迅速將手伸過去,門沒鎖,一把推開暗門。
一條幽暗深邃的廊道出現眼前。
什么聲音?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貓嚎從廊道深處回蕩傳來。
塞繆爾提起斧頭沖了下去,斧刃刮擦著墻壁響起叮當刺耳的聲音。
很快,墻壁的一側出現一道鐵皮門。
塞繆爾站住了,打量著門。
門顯然沒關,露出一條門縫。
他在鐵皮門和向下的通道間徘徊,猶豫一瞬,舉起斧頭謹慎的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戒酒藥水?”他的目光注意到兩側鐵架上的琥珀色藥瓶,然后又觀察著中間的鐵床。
“這...試驗...藥水...”
一股可怕的猜想出現在他的腦海,尤其是那張鐵床上的綁帶和中央醒目的血斑。
“都是它害的!”
塞繆爾盯著它們,忽的舉起斧頭瘋狂砸向鐵架。
噼里啪啦的碎裂聲掉了一地。
盛放在藥瓶中的液體汩汩流出,流到地面上,竟然升起淡淡青煙。
砸完藥瓶還不夠,塞繆爾徑直闖入另一扇木門。
入目是一間書房,依舊沒人。
書桌的正中央放著一本筆記本,明晃晃攤開。
他已經沒有了耐心,急躁地拿起翻閱起來。
“塞繆爾的酒癮愈發嚴重,我決心搬入他的家中,親自監督他。”
“呼,今晚就得動身了。”
這一頁的前面還有字跡。
筆記本的前半部分已經被撕掉了,唯有后半部分有字。
他只能從前往后看去。
“試驗非常成功,我終于提純出了●●●!沒人能抵擋住這東西的摧殘,嘿嘿,尤其是對于那些純良的家伙。越是抵抗,越是容易沉淪于墮落幻境中。”
“今天偷偷往金·德薩特的戒酒藥水中加了這種物質。”
...
“越來越多的人依賴上了它,金·德薩特果然變得嗜酒如命、乖戾殘忍起來,嘖嘖...落得這種下場。”
“這種誘導著良善之人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滋味可真令人享受啊~”
...
“徹爾斯先生讓我朝更多人下手,塞繆爾倒是個不錯的目標,富裕而善良。”
...
“那只貓果然被塞繆爾帶回家了,等著吧,有它助力想必更能事半功倍了!”
“上午,徹爾斯在信中稱贊了我,如果不是我的功勞,他的酒廠生意也不會如此賺錢。今晚我要一醉方休,發財的感覺也不賴嘛!”
...
塞繆爾一把將筆記本扔到書桌上,牙齒咬的嘎吱作響,面色無比陰沉,眼球血絲浮現。
“我一定,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啊啊啊啊啊!”
這時,一張紙片從筆記本中掉出。
上面只寫著一行粗大的字:“想知道怎么脫罪嗎?線索就在地下室。”
看到這行字,塞繆爾更加癲狂了,嘴里不斷自語道:
“我沒有罪...我沒有罪!這都是你們害的,都怪你們!”
但他還是立馬回到廊道,快速朝下面走去。
周圍的黑暗更加濃郁,潮濕和古怪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塞繆爾站到厚重的鐵門前,門面散發出的陰寒令他雞皮疙瘩立起。
這并不能喚醒他的理智。
相反,緊緊纏繞于把手上的堅固鎖鏈反倒激起他的憤怒。
砰砰砰!
長柄斧一下下砍到鎖鏈上,擦出點點火星。
咚!
在高頻且巨大的劈砍聲中,似乎隱含著另一種聲音。
咔叭。
鎖鏈應聲斷裂,哧溜掉落在地。
塞繆爾已經力竭,身子一個踉蹌,腳下突然踩到某種東西。
他拿起來一看,這東西長長的,毛茸茸的,有點像是...像是貓尾?
一截滴著血的斷裂貓尾!
當血液滴到臉上時,塞繆爾恢復了一絲理智。
一股不安浮現心頭,不知何時,他感覺附近愈發寒冷,簡直要凍結他的骨髓。
那張猙獰暴怒的臉上罕見的變幻出一絲驚疑不定。
細密的冷汗從額頭冒出,他真覺得這地方有點不對勁,得先行離開。
然而當他轉身的那一刻。
身體卻觸碰到一個堅硬冰冷的東西。
無比濃郁的腐臭從四面八方鉆入他的耳朵、眼睛、嘴巴、鼻子...
一對渾圓遍布血絲的眼球靜靜看著他,腐爛殘缺的頭顱緩緩轉動,空洞的嘴角流下一道腥臭液體。
像是打量著美味佳肴。
塞繆爾眼睛瞬間睜大,先是愕然,然后亡魂大冒。
寒意洶涌如潮水般迅速爬滿背脊,直到頭皮!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