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舉起手中的【梅花10】撲克牌,對著天花板上的燈看得都快迷糊了,陳默始終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特么到底被什么給盯上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梅花10】撲克牌放在書桌上的潔白A4紙張上,打開手機的電筒,對著正方兩面仔細的觀察——
果然讓他發現了幾枚指紋。
有可能是自己剛才留下的,也有可能不是,只要有指紋,一定能找到向自己寄送撲克牌的人。
隨后,他又拿出快遞袋來看,這竟然是同城快遞,今天上午才發出來的,雖然知道電話打過去可能是關機或者虛假號,地址也可能是假的,但陳默還是決定試一試。
嘟嘟嘟嘟……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電話那頭道:“你是誰,找哪個?”
陳默趕緊道:“你今天上午有沒有向我寄送一張撲克牌,梅花10?!?
電話那頭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老實說道:“寄了,是一個帶著口罩的中年人,他說是你的朋友,讓我幫他寄這個快遞,完了給我一百塊錢,說你看到這個撲克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怎么,我犯法嗎?”
陳默當即掛斷電話。
隨后,思索再三之后,她又給宋沛菡打去一個電話。
那頭同樣很快就接通了。
宋沛菡清越溫柔的聲音隨即響起:“默哥,怎么了?”
陳默連忙道:“沛菡,你們還在公司沒有?”
電話那頭,宋沛菡連忙道:“還在默哥,有什么吩咐,你說?”
陳默頓時有些感動:“你們還在公司?都在?”
“都在,”宋沛菡還是以她一貫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語回答道,“陽平今天說,我們要好好策劃一下明天的直播,輕昀和我,我們三個都在加班呢。”
“好的,辛苦了,你幫我在垃圾桶里把今天快遞的撲克牌找出來,快遞包裝袋也給我保留著,最好是放在你的身上不要弄丟,明天我回公司你交給我?!?
“稍等默哥,我得去找一下?!?
片刻,宋沛菡的聲音再度傳來:“默哥,找到了,撲克牌和快遞包裝都在,我帶回家嗎?”
“帶回家,好好保管,明天給我?!?
“好的,默哥,我們忙去了哦……”
“嗯,早點回家休息。”
掛斷電話,陳默迅速的打開了電腦,搜索出幾年前自己收集到的幾個暗網網址。
很多都需要會員注冊,而會員注冊的條件又極其苛刻,自己在短時間內根本滿足不了條件。
在一通搗鼓之下,自己最終還是進入到了三四個暗網網站。
在論壇中搜索“撲克牌”關鍵詞,嘗試了二十多種世界各地的主流語言,均未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都是一些關于“撲克牌”的練習方法,甚至有人能夠做到撲克牌斬蒼蠅。
還有一些離奇的死亡案件,也和撲克牌相關。
但是這看上去和自己遇到的情況,并不一致。
還沒有哪個人,一天之內,連續兩次收到過撲克牌的快遞。
“呼——”
陳默躺在床上,眉頭深鎖。
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下意識,卻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甚至很恐怖。
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對于這個事情,他實在不敢掉以輕心,但他目前并找不到人來幫助自己。
想了想,他撥通了秦洛兮的電話。
已經三四天沒有聯系她了,這期間自己一直在忙,但秦洛兮卻也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許是那天把她撩在路邊,自己對她發的火,確實讓她生氣了。
從本質上來講,她當初的做法也是一片好心。
電話接通,秦洛兮的語氣依舊輕松歡快:“我就知道你會想我。我就知道。想勸我別生氣了?沒門兒,我這次真的生氣了?!?
“洛兮,你在哪里?”
“酒店里面,怎么了?”
“哪個酒店?”
“你想見我啊,我還偏就不告訴你了。”電話那頭,語氣傲嬌。
“我現在可能遇到了危險,我想見到你。”
“危險你個大頭鬼!”
說完這句話,秦洛兮竟然直接把電話給掐了。
陳默搖了搖頭,隨即撥通了陳博文的電話。
陳博文很快接通,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機票定好了哇?”
陳默嘆了一口氣,隨后將今天自己遇到的古怪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幫助分析下這是怎么個情況。
陳博文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認真告訴他說,這個事情百分之五十可能是惡作劇,百分之五十可能涉及到一個秘密組織,但是具體怎樣的情況,一時半會分析不出來,也講不清楚,他得多研究幾天,稱讓自己不要著急,等去參加他的婚禮的時候,他把自己的研究結果告知陳默。
陳默初步判斷,按照現在的頻率,二十天左右,陳默或將收到一整副撲克牌。
到時候匯總全部撲克牌,才能知道真相。
不過陳博文讓自己放心,對方這是一個持久戰,不會輕易傷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的,放心了。
陳博文稱,找到這個事情的原委,還得從自己的這段時間的經歷去分析。
從陳博文這里,似乎也并沒有得到理想的答復,但陳默的性格一向謹慎,他又給宋雅琴打了一個電話。
宋雅琴很快接通,陳默告訴她,讓她安排一些人幫忙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宋雅琴沒有問原因,直接就是滿口答應,稱這就派人去榮余縣探查情況,不會讓陳默的家人出意外。
做完這一切之后,已經是凌晨的三四點。
陳默的困意已極,雖然想不明白,但自己不能再這樣熬下去了,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大戰”,自己這是豁出命要去賺錢,他不能有事,一定要休息好。
700多萬的壓力,已經讓他沒有其他可以選擇的道路可以走。
唯有賭命了。
至于那該死的撲克牌【紅桃K】【梅花10】,他到底是人是鬼,是神是魔,他到底要自己死還是怎樣?
陳默遲早會查個一清二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這樣想著,本來疲憊已極的陳默,很快就入睡了。
沒有做夢,一覺天亮。
吃了穆青青這幾日一如既往給自己做的早餐之后,他就駕駛著蘭博基尼跑車,往著戎城郊外的刺芒賽道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