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7日,農(nóng)歷三月初三,華胥省省城夢澤市
“生日快樂!”任以林跟媽媽在收拾行李,收到喻書禾的短信。
“喂,謝謝謝謝,你知道我生日?”任以林撥通了喻書禾的電話。
“你記得大學(xué)野營那次,你跟大家說你的生日是上巳節(jié)。28歲了!”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你這次清明回夢澤了沒有?”
“回了,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京華市了,下飛機(jī)了。”
“好,我晚上的飛機(jī),你后天有空,請你吃飯,大美女祝我生日快樂,心里暖暖的。”
“好,正好那天我也沒事,有急事我提前跟你說,你有急事也記得跟我說,咱們改天再約。”
任以林媽媽王琦好奇地看著兒子問道:“誰呀?看你一臉笑嘻嘻的。”
“大學(xué)同學(xué),跟我一屆的,也是咱夢澤人。”
“男的女的?”
“女的。”
“呦?!誰家姑娘記得我家兒子生日啊?嘿嘿,你倆是不是處對象了?”
“說什么呢,沒有。同學(xué)而已,跟我一樣在京華市,跟我是同行,但是職級比我好點(diǎn),很優(yōu)秀的一個女孩子。”
王琦笑嘻嘻地說:“長得怎么樣啊?”
“當(dāng)時(shí)是他們的班的班花,她長得是很漂亮的,但是他們系美女挺多的,但是她的成績和綜合能力很不錯的,為人處事落落大方,不是笨蛋美女。”
“有照片沒?讓我看看多高?”
任以林打開喻書禾的朋友圈,“不知道有170沒有,反正肯定超165了。”
“呦?!真是個美女,氣質(zhì)很好哎!”王琦小小地驚喜了一下,笑地眼睛瞇成一條線了,“兒子,你都28了,該帶女朋友回來了啊,這個姑娘我覺得不錯,你倆要成了媽媽為你高興,還是咱夢澤人,又是一個地方的,多好啊,離親家也近,不用兩地.....”
任以林趕忙打斷他媽媽:“媽!你想什么呢?!就是同學(xué)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
“你努力啊!多見見面培養(yǎng)一下感情啊。”
“你想什么呢?說不定人家有男朋友了。”
“對哦,沒事,有了就算了,沒了趕快拿下帶回家讓我和你爸瞅瞅。嘿嘿。媽媽這兩年想抱孫子了。”
2019年4月9日,京華市,海角七號餐酒吧
看著桌上差不多6寸的小綿羊造型的蛋糕,任以林一臉笑嘻嘻,“書禾,好久不見!你有心了,準(zhǔn)備個這么可愛的小蛋糕。”喻書禾微微一笑,“你這不是生日剛過沒多久,給你補(bǔ)過個生日。”喻書禾拿出開花蠟燭插到蛋糕上,拿出打火機(jī)點(diǎn)上,開花蠟燭花瓣打開旋轉(zhuǎn),還響著音樂,任以林和喻書禾瞬間笑開了花,任以林看著喻書禾笑嘻嘻的臉,看得呆了,巧笑倩兮這個詞變得具象化了,接著喻書禾把開花蠟燭取下,又拿出“2”、“8”數(shù)字造型的蠟燭插到蛋糕上,任以林又是一驚喜,
“還有呢?!”喻書禾點(diǎn)燃蠟燭,對任以林說:“對呀,趕緊許愿吧!”任以林閉上眼睛,什么父母家人身體康健,自己升職加薪,天天開心都想了一遍,突然腦海里閃現(xiàn)了一抹方朝的身影,轉(zhuǎn)瞬即逝。
任以林睜開眼睛吹滅蠟燭,看著對面的喻書禾,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臟變得又暖又軟,從小到大,爸爸媽媽給自己過生日都沒說過開花蠟燭,真是的又漂亮又細(xì)致的女生,長得漂亮又能干,四肢纖細(xì),皮膚白皙,退去曾經(jīng)的稚氣和些許的膠原蛋白,臉型變得瘦削了一些,柔順有光澤的中長微卷發(fā),五芒星的閃鉆小耳釘,淡淡得卻很干凈的妝容,口紅是溫柔的奶茶色,感覺這么多年沒見,本人長得很像臉型偏長的李一桐,文靜甜美的同時(shí)還帶點(diǎn)疏離感。
“書禾,你有心了。”
“沒什么的,幫同學(xué)過生日我開心啊,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喻書禾看見任以林此刻呆呆得看著她,他的眼神愈發(fā)的黑亮,讓她覺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
......
“哎呀,這雨不小啊。”喻書禾和任以林站在餐飲吧門口,春天就是這樣,陰雨綿綿。雨霧吹向喻書禾的臉龐,打濕了她的睫毛。
“書禾,你沒開車是吧,我送你,我車在路邊。“
“沒事,我自己叫個車。”
“別客氣了,我送你,晚上你一個女生我也不放心。”
“那行。”
任以林拉著喻書禾的胳膊往路邊跑去。
在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兩人的內(nèi)心都感覺有點(diǎn)羞澀,都直直地看著窗外,看著窗戶上的雨水和路邊霓虹。不知不覺到了喻書禾的住處,泰和城。
“我走了。”喻書禾打開車門。
“好,非常感謝你準(zhǔn)備的蛋糕,真的是很開心很感動。等你生日我也給你過,你生日多少?”
喻書禾低頭羞澀一笑,回到:“我過陽歷,7月15號。”
“好,我記住了。”
返程路上,任以林鏈接車上的藍(lán)牙,點(diǎn)開郭采潔的歌曲《該忘了》,并沒有按照離家近的那條路行駛,漫無目的地開著,如果今天坐在對面的是方朝多好啊,他突然想起那天在七夕看到的方朝,如果透過燭光看向的是那張臉,他一定堅(jiān)定地緊緊抓住她手,不論她說什么,他都是我的,突然一只手打碎心中那透過燭光模糊的臉的鏡像,喻書禾的剛才微笑著的臉越發(fā)清晰,說不觸動都是假的,一個聲音似幽幽的微風(fēng)在他耳邊輕輕說著:喻書禾好像對你有意思哎~喻書禾好漂亮~喻書禾當(dāng)老婆怎么樣??不知不覺行駛至那次與方朝碰撞的地鐵口附近,已至深夜,路上看不到人,CBD的辦公樓沒幾盞燈亮著,任以林啊任以林,你都多大年紀(jì)了,你是不是寂寞了?怎么一個方朝就在你心里成了剪不斷的蜘蛛網(wǎng)呢??是該忘了,你找過也盡力了,或許再看第三眼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了?老天爺憑什么事事如你意?哎,該忘了,該忘了,該忘了……?突然一條微信消息提示,是喻書禾,“到家了嗎?”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