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世紀以前，黃河浩浩湯湯。夏天漲大水，河里會涌來很多東西，大樹、河柴、魚、瓜果、牛、羊、野豬、狍羊、狼……有時甚至還有家具什物。滿河雜物駕著高高的浪頭，急急忙忙向下漂游。有些漂著游著就偏離了主河道，被守候在岸邊的人撈了上來。

黃河里最奇特的漂浮物，是炭塊，來自陜北和鄂爾多斯高原。其時這些地方基本還是一片洪荒，幾丈厚的煤層如同石頭一般，或者裸露，或者淺淺地埋在黃沙下面。夏天大雨，煤層經常...